嗲精在年代文里當后媽 第40節
姜金花答應之后,聶婆子才掛電話回家。 晚上時候,聶錦想回主屋睡覺,聶婆子卻猶豫了。 她現在有點不敢跟聶錦在一屋睡了,萬一半夜犯病咋辦? 可老二媳婦說了句話, ”就是,你就在我這屋睡吧,難不成半夜還能跑了?“ 就這句話,聶婆子就又催著聶錦回屋跟她一起住了。 明天男方就來了,可不能在今晚再出點啥事,必須跟她一屋。 這天晚上,聶婆子遲遲睡不著,一直瞇縫著眼,偷偷地打量著好像已經睡熟了的聶錦。 一直到后半夜,她實在堅持不住了,終于睡了過去。 迷迷瞪瞪間,好像又見有人在她眼前晃,”刷刷“的聲音刺耳又滲人。 她下意識一睜眼,就見聶錦的臉離她巴掌遠,手里的菜刀正在她腦門子前的炕沿磨哪,邊磨邊說: ”我想上學,為啥不讓我上學!“ 聶婆子嗷一嗓子,披上衣服就往外跑,等她把聶鐵叫過來,就見聶錦已經躺炕上睡著了,枕頭邊上還放著那把大菜刀。 姜玉珍也嚇了一跳,哆嗦地說: ”媽,要不就讓小妹去上學唄,讓她愿意干啥干啥,別哪天真...“ 聶婆子一把把菜刀拿手里,嘴里叨叨著, ”那她以后再犯病咋辦?我還能伺候她一輩子啊?“ 現在還是把錦兒嫁出去好,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事兒了。 只是今晚她是再不敢睡了,非要姜玉珍和聶鐵陪著她,在這屋里坐了大半晚上。 第二天一早,聶錦睜開眼,見三個人頂著三對黑眼圈,坐在地上的樣子,納悶地問, ”你們不睡覺在這坐著干啥?“ 姜玉珍想說啥,被聶婆子一把打斷, ”沒事,你快好好收拾收拾,咱家一會兒有客來。“ 聶錦莫名其妙,看了他們幾眼,就去洗臉去了。 聶婆子一再跟聶鐵和姜玉珍強調,讓他們兩個把嘴閉死,不要把聶錦得癔癥這事對別人講。 特別是男方來了的時候,要是知道這事,這門親事不就黃了嗎? 這天一大早,姜金花帶著一對母子來了聶家。 等看到聶錦之后,這對母子滿意的什么似的。 姜金花有些得意地笑, “我早就說了,我們家錦兒最合適不過了。年齡相當,長得漂亮還有學問,上哪找我們這么好的姑娘?” 小伙子的mama打量著聶錦,攀上姜金花的手, “多虧嬸子了,放心,媒人謝禮少不了您的!回頭等他們結婚了,還要提著大豬頭去感謝您呢。” 姜金花抿著已經掉光了牙的嘴樂,這家人可不小氣,謝媒禮一定不會少。 聶婆子對男方也很滿意,就沖他們帶來的這好些禮物就知道,這家人不是個小氣的。 有個大方的親家,總比有個摳門的親家要強百套。 兩方一看對眼兒,就是給彩禮的環節。 正當男方把一沓大團結,整整三百塊錢放到聶婆子手里時,只聽外頭一陣人聲攢動。 馬玉才風風火火地帶著一群人沖進院里,把男方母子倆嚇了一大跳。 聶婆子手里攥著一沓錢,傻愣當場。 咋地了這是? 馬玉才打頭陣,進來就抓住了聶婆子的手,她手里的錢還沒來得及收進去呢。 “干啥啊這是?耍流氓啊!”聶婆子喊。 “放什么屁呢?我沖你耍流氓?” 馬玉才氣的臉都青了,這個聶婆子就是欠教訓! 他伸手把聶婆子手里的錢搶下來,走到后面的一個女同志面前, “徐主任,人贓俱獲!“ 那女同志點點頭,也不計較馬玉才的話是否合適,像老馬這樣的老同志,能與時俱進的學習,就已經很不錯了,不必吹毛求疵。 她慢慢走出來,走到聶婆子等人面前, “婦聯接到熱心同志舉報,這里有人妄圖拐賣婦女。我帶著公安同志一起過來,必須要打擊這種違法犯罪行為!” 聶婆子并姜金花并男方母子二人... 拐啥?賣啥?? 秦晚晚熱情地走上前,拉住了女同志的手, “徐主任,您怎么來了?來之前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您啊!” 徐主任頗有深意地看了秦晚晚一眼,心甘情愿地配合著她演戲, “今天可不是來看你的,今天是有正事過來的。” 秦晚晚夸張道, “啊?什么大事能把您叫來啊?” 徐主任把那一沓大團結,在手里點出響聲, “就因為這個唄,一個大活人,就賣了三百塊?” 聶婆子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一把擠開秦晚晚,撲到徐主任身前,卻被兩個精壯的男公安攔住了, “有什么話遠些說,別湊這么近!” 聶婆子冤啊,她趴在攔著她的男同志的胳膊上,一個勁兒地沖著徐主任和那個明顯是領導的公安同志喊冤, “冤枉啊,主任、領導,那是我閨女,不是啥婦女!“ ”哦,那就不是拐賣婦女?“ ”不是!!!“ ”不是拐賣婦女,那就是賣女兒?“ 聶婆子... ”哎呦,主任、領導耶,沒賣,沒賣!“ 徐主任舉起那三百塊, ”那這是...“ “這是彩禮!” 男方母親連忙說。 天呀,這要是真被認定成為拐賣婦女,他們就是買家,還不得吃搶子兒啊! “哦,”徐主任點點頭,“你們這是在議親?” “就是,就是在議親!我是媒人!” 姜金花連忙說。 公安領導似是在思考這話的真假,然后突然走到聶錦面前, “是這樣嗎?你們是在議親?” 聶婆子連忙給聶錦使眼色,讓聶錦順著話說。 誰想聶錦根本就沒看她媽,直接道, “我不認識他們,我媽把我從學校騙回來,不讓我走,然后就把他們帶來了,問他們滿不滿意,滿意就交錢...” 她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 “我想上學,我的同學都可以作證,我是被騙回來的,我根本不知道她要賣了我!” 圍觀人聽了,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天呀,竟然還有這么狠心的媽,竟然真想賣了自己的閨女! “你這個死丫頭,你說什么呢?明明是定親,怎么成拐賣了?” 聶錦也不甘示弱, “定什么親?我都不認識他!你問問他認識我嗎?” 公安領導一個眼神看過去,那小伙子一個激靈,想說什么,最后也是支支吾吾。 領導盯著他問, “要真是定親的話,你說說她叫什么,多大年齡,什么時候第一次見面的,感情到什么地步了?” 那小伙子本就心虛,被這么一追問更是慌了,他磕磕絆絆道, “她叫聶瑾兒,今天十,十八,第一次見面...” 公安同志一聲厲喝, “到底是聶瑾兒還是聶錦?到底是十八還是十七?到底什么時候第一次見的?” 小伙子嚇得膽兒都顫顫了,他哪知道她到底叫啥啊? 他們這才第一次見,就聽姜金花喊瑾兒瑾兒的。 姜金花和聶婆子在一旁給小伙子打嘴型,被公安同志一蹬,干脆把屋子里的人分成幾波,分開審訊。 就連幾個孩子,都有專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