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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問!怎么能在長樂皇子的生日宴對他表白而保留性命? 系統懶洋洋的,“宿主你干嘛這么擔心,長樂皇子生日宴,有這心思的不止你一個,一眾女郎皆是脈脈含情,暗表心意,唯有你大膽示愛,不就是最矚目的嗎?” 它竟以為她是在擔心人數。 “……”甘棠更苦惱了,“我要的就是不想惹人注意。” 系統任務沒有規定長樂皇子必須答應她的表白,甘棠只需要對他說完表白的話便可以了。 但是……唉。 因著這件事,甘棠這幾日都很苦惱,每天明里暗里尋找長樂皇子的蹤跡,期盼他在生日宴前出來一趟,她趕過去,也好完成任務。 江無情早就知道她在找長樂皇子了,畢竟甘棠也時不時來問他,表面上只是隨口一說,眼里的期待卻藏不住。 江無情嘴角噙了一抹笑,淡淡問道,“棠棠前幾日不是說要遠離長樂皇子嗎?怎么這兩天倒常常問起他的事情。” 甘棠有些僵硬,“此一時彼一時,女兒絕對先前自己還是太敷衍了,不能把罪都怪在長樂皇子身上。” 江無情定定看了她幾秒,甘棠頓時覺得自己坐立難安,好在江無情沒有再問,轉而說起了別的事情。 時間很快過去,轉眼便到了長樂皇子的生辰,一家人早早裝扮好出發前往皇宮。 甘棠坐在馬車里,白嫩的小臉繃得緊緊的,甘凌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笑道,“棠棠無需緊張。” 甘棠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她也不想緊張,但是她控制不住啊。 甘凌幫她整了整衣領,“娘相信你是全場最好看的女郎。”語罷,她又補充一句,“畢竟是娘的女兒。” 甘棠:“……” 她娘每說一句,甘棠的心跳就加快一分,想到待會在皇宮中要發生的事情,她幾乎心如擂鼓。 馬車倏忽停下,皇宮,到了。 正是國運昌盛時期,大燕貴族和百姓皆好奢靡,長樂皇子乃前君后所出,是陛下心頭摯愛,他的生日宴,自然更加盛大。 甘棠剛下馬車就見到了滿目的紅,紅燈籠、紅絲綢、紅彩帶,她一瞬間恍惚,還以為自己是來皇宮過年的。 由專人帶領她們各自入座,甘凌去了官員一席,同他人談笑風生,運籌帷幄于股掌之中。而江無情身邊也坐了諸多官員的正夫郎,但他身姿挺拔,面色冷淡而不冷漠,自然有一股獨特的氣質顯出。 反觀甘棠,她身邊也坐著眾多官家女郎,神色含笑,多有交談言語,唯有她一人,繃著一張臉,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長樂皇子的生日宴可不止慶祝生日這般簡單,長樂皇子年至十七,今日宴會,也有招定駙馬之昭。 心思活絡的女郎已經使勁兒打扮自己了,表面不顯,細看便能看出她們的小心機。 戶部尚書之女顧寒蟬便是如此,她香粉鋪面,描眉畫唇,但又巧妙地掩蓋了化妝的痕跡,讓人覺得自然。 舉目四望,顧寒蟬覺得沒有人能比得上自己,她天生麗質,又特意裝扮了一番,長樂皇子第一眼看到的肯定是她。 想到長樂皇子,她微微一笑,對不起了,姐妹們。 她曾偶遇長樂皇子,同他說了幾句話,從此便認定,他就是她要娶的夫郎! 可惜長樂皇子性情冷淡,為人孤高,她與他很少見面,可謂是飽受相思之苦。 目光慢慢掃過眾女郎,卻倏忽定格在前方的某個身影,嘴角的弧度也壓了下來。 呵。 有些女郎,真是不知端持,瞧這臉白的,嘴紅的,心思都擺在臉上了,還裝著一副高冷的樣子。 她是不會讓她得逞的! 于是乎,方才還在與顧寒蟬交談的人便看見她忽然冷了臉色,一副淡然的樣子。 內心不由得嘀咕,裝什么呢,心思都寫在臉上了,然而自己也不自覺冷起臉來。 場上的氣氛一時之間就變了個樣子,源頭卻對這個變化一無所知。 事實上,甘棠正試圖與系統商量,今天是任務期限的第七天,要是不完成,甘棠就會遭受電擊之苦。 想到那只慘死的鼠鼠,甘棠眼皮跳了一下,沮喪道,“真的不行嗎?” 系統冷酷,“當然不行,宿主莽吧。” “……哦。” 隨著各位貴人到場的提示聲漸漸響起,甘棠心跳越來越快,幾乎要跳出胸腔,堵在嗓子眼里,像是把熱油潑在血液里,整顆心都要沸騰起來。 “皇上駕到——” “君后駕到——” “長樂皇子駕到——” 甘棠握著酒杯的手狠狠一跳,些許酒水潑出來灑到了她的手上,襯著桌邊瑩瑩的燈火,白膩流光的手像是生了香,也不知引了多少人的目光相隨。 她抬眼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金明色綴玉紫煙長袍,頭戴玉冠的女人走在前頭,兩鬢已有些許斑白,但是精神蓬發、雙目有神、不怒自威,自有一股天家氣派。 她的身旁是一個穿著同款金明色長袍的男子,還很年輕,面容端婉,舉止優雅,正是君后。 兩人已經是奪人眼球了,偏偏在兩人身后,一個身穿云錦織金長袍的男子緩緩走來,烏發雪膚,如畫的眉目淬著冷淡,紅唇微抿,分明是一副高傲的誰也不想理會的模樣,卻越發吸引人的眼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