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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清明,懸掛于空中,照應著孤城,孤城矗立在一望無垠的沙堆里,周邊枯草如骨,時不時還能聽到野狼的嚎喊。 主帳中,整個里面都已經吵翻了天。 玉衡與顧獨坐在一起,周圍的大將統統坐在玉衡的身后,將池坐在右側,眼神不善,似乎他也沒想到玉衡在軍中竟如此有威望。 “將王爺恐怕不知吧,玉將軍雖敗猶榮,這三次交戰,玉將軍可是沒損失一兵一卒。” 一個武將臉上皺紋像是重重堆積的溝壑一般,臉上帶著不屑,看向將池,“誰人不知將王爺根本不把手上的兵當人看。” “就是如此!”另外一個武將道:“再說圣上也沒有特別要求你來替代與將軍的額位置。” 顧獨沒有說話,一雙幽深的眸子只是靜靜地看著將池,似乎想看將池究竟怎么打算。 塞北的兵明顯要比南海的兵更難說話,南海的兵本就南人較多,南人以稻米為食,身材也要矮小幾分,而塞北之兵,多是北人,從小愛食用牛羊rou,因而也更為雄壯。 將池的身材也沒了優勢,玉衡自是玉家人,所有將領都是世襲跟隨著玉家人,對將池就更加看不上了。 話雖說這么說,但是玉衡也要站出來說上那么一句代表自己的意思,只見他舉杯,道:“將王爺,得罪了。” 顧獨看著玉衡熟練的樣子,微微一愣,看來玉衡在這一段時間里成長的不算少,她頷首,也跟著玉衡敬了一杯酒,只是戴著面具,偷偷倒了去。 將池顯然不是來這喝酒的,他袖子一揮,道:“本王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完又看向顧獨:“丞相,你可別忘了你監軍的身份。” 說完便走出了主帳。 當夜,玉衡走進了顧獨的帳中,放下帷幕后,安靜得只能聽見四處嚎叫的狼嚎。 “抱歉。”玉衡見顧獨已經斟好了酒,抿了抿唇道:“我不是故意要輸的,只是,衡覺得衡必輸無疑。” “為何?”顧獨不理解,看向玉衡,道:“在我眼中,你絕對不是紙上談兵之輩。” “因為對方的將領是蘇暮。”玉衡喝了一口酒,眼神陰鷙道:“我定要將她抓回來。” 顧獨皺眉,道:“蘇暮為何——” 玉衡垂眸,眸中的光芒弱了幾分,道:“我也不知道為何,但是我有辦法將她抓回來。” 她的眼神異常堅定,又看向顧獨,遲疑了幾分,問道:“奶奶將那個玉玨給你了嗎?” “玉家的玉玨?”顧獨問道。 “嗯。”玉衡頷首,繼道:“這個玉玨是我們玉家立身之本,你需要。” “我為何需要?”顧獨皺眉,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預感。 “以后你就知道了。”玉衡又喝了一口酒,道:“若是之后我出了什么事,兄長定要將我的尸骨帶回家。” “……”顧獨沉默著,最終應道:“你不會的,我相信你。” 玉衡沒有再說話,又蒙頭喝了一口酒。 顧獨給玉衡倒酒,自己帶著面具并不方便,誰知玉衡一下了便喝了一壇。 本還想說什么,只是玉衡完全沒有了聽下去的心情,直接道:“衡先告退了。” 什么事情能讓玉衡這般沉默與陰鷙? 顧獨心下感覺有些怪異,總覺得自己忽視了什么,見將池跟著一群武將喝得微醺,顧獨搖了搖頭,也離開了主帳。 外面的涼風干燥中伴著風沙,塵沙打臉,天空上卻是星辰璀璨,清明的銀河將天際一分為二,星斗清麗,絲毫沒有混沌之態。 顧獨乘著晚風怡然,忍冬和寒水倒是走了過來,藥王讓寒水與忍冬前來為軍中將士看病,處理一些金創傷。 “阿——丞相大人。”忍冬一時還改不過口,她一意識過來,便立馬改了口。 “如何?”顧獨沒忍住摸摸忍冬的小腦袋,摸著問道。 忍冬一躲,道:“大家都歇下了。”又揉了揉手腕,道:“這些將士傷得并不嚴重。” “他們說玉將軍提前讓他們穿上了藤甲,玉將軍似乎對對方將領非常熟悉,以至于對方用什么招式都知道。” 顧獨舔了舔上唇,果然,玉衡有問題。 “你們先去休息吧。”顧獨將忍冬和寒水先去休息,自己獨自一人去找玉衡。 剛準備撩起玉衡帳中帷幕,透過縫隙卻見玉衡手中握著護身符,一點點的摩挲著,眼神像是放空了一般。 顧獨停下了掀帷幕的手,故作咳嗽,提醒玉衡自己已經到了帳前。 玉衡迅速地將護身符收入了懷中,道:“進來。” 顧獨掀開,笑了一下,道:“怎么了?” “沒事。”玉衡也笑了一下,攤手道:“坐吧。” 見案桌上放著兩杯醒酒茶,知道了玉衡在等著自己,于是了然落座,手扶了扶茶杯道:“如何?” 玉衡抿了抿唇,道:“明日我們便先行進擊,兵貴神速。” “既然將池來了,我也不能再用這樣防守的策略了。”玉衡的眼神堅毅了起來,最終吐出一口濁氣,道:“希望之后,她不會怪衡。” 第49章 玉衡第二日緊急宣布了作戰策略,幾個大將都在中央的沙盤里放下標簽,直勾勾地看著玉衡。 入夜之后,便先是由將池帶領一隊精干的騎兵進行突擊,等蘇暮反應過來的時候,再由玉衡帶領弓步兵前去放箭,后再有驃騎將軍與先鋒將軍兩線相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