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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暮接過瓷瓶,又看向了玉衡。 玉衡回避掉了蘇暮的眼神,顧獨見狀,不禁行禮道:“若是無事,臣便與玉將軍告退了。” “等等。”蘇暮喚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護(hù)身符,遞給了玉衡。 護(hù)身符皺皺巴巴的,甚至邊邊角角都已經(jīng)磨損,顏色也褪去,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愿阿暮平平安安。 玉衡接過這燙手的護(hù)身符,沒有說什么,便跟著顧獨出了宮。 “我做錯了嗎?”玉衡一直捏著護(hù)身符,拿出來看著手心上的護(hù)身符,呢喃。 “你沒有。”顧獨與玉衡同乘一輛馬車,自然聽到了她的呢喃。 “爹爹戰(zhàn)死了,叔叔也戰(zhàn)死了,將池宛如盤踞在身后的毒蛇,蠻夷如同爭奪肥rou的餓虎,此去九死一生,我怎么忍心帶她走?” 顧獨看向玉衡,伸手將玉衡手上的護(hù)身符拿了起來,展開后別進(jìn)了玉衡的衣襟內(nèi),道:“或許她覺得你更需要這張護(hù)身符。” 玉衡感受到了護(hù)身符的僵硬,伸手隔著衣料碰了碰,胸口有點悶悶的。 翌日。 玉衡將要出征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 顧獨去看了玉家老太太,老太太蒼老了十多歲,沒了之前精神矍鑠的樣子,時不時還陷入了沉默。 “奶奶,你要相信阿衡。”顧獨手握住了老太太的手,老太太卻沒有什么精氣神的樣子,拍了拍顧獨的手。 “之前奶奶我嫁進(jìn)玉家的時候,好了沒幾年,邊疆告急,軍報連連,你爺爺去了,他一去,便以一命換來了十年合約。”老太太白發(fā)蒼蒼,像極了自言自語道:“后來啊,奶奶我獨自將三個兒子拉扯大,每次出征都是心驚膽戰(zhàn),有時候會想幸好你爹跑了出去,否則又如何不落得那般下場?” “奶奶——”顧獨剛準(zhǔn)備勸慰,卻又被老太太打斷:“雖然你與衡兒沒說,只是現(xiàn)在衡兒急急忙忙出征,奶奶我也是明白的。” 顧獨準(zhǔn)備解釋的話都卡進(jìn)了嗓子里,是啊,就算玉衡與她想瞞過老太太,又怎么能瞞過她呢? “一同送衡兒去吧。”老太太拄著拐,讓顧獨扶著上了軟轎。 上了轎,老太太看了看顧獨的黑皮面具,問道:“這可是意濃那孩子給你的?” “面具嗎?”顧獨摸了摸,“是天機給的。” “你取下來,讓奶奶好好看看。”老太太目光慈祥,似乎也沒有惡意。 顧獨微愣,右手扶著面具,左手一拉頭繩,面具落下,展露出一張傷痕累累的臉。 密密麻麻粉色如小指般粗的疤痕重巒疊嶂似的緊貼在顧獨臉上。 老太太微愣,卻沒有被嚇住,嘆了一聲道:“奶奶這兒有一個玉佩,你收好,將來你定用得上。” 說著,老太太從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一塊玉佩,玉佩上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玉”字。 “你可知為何四大世家里,歷史最為悠久的是哪兩家嗎?”老太太問道。 “孫兒不知。”顧獨想了一會兒,又道:“秦家應(yīng)當(dāng)是最久的。” 老太太頷首:“秦家生而為天機,玉家生而為武侯,這也就是為何現(xiàn)在將池兵權(quán)在握,可世人卻只聽說過玉家的兵的原因。” 顧獨接過玉佩,皺眉道:“孫兒不理解。” “你不必理解,待到時機成熟,會有人去尋你的。”老太太說道。 西城門已經(jīng)在望,姬熙早早地趕到了,只為給玉衡踐行。 城高五米,遠(yuǎn)遠(yuǎn)望去像是隔開了兩個世界一般,蘇暮站在城墻之上,安靜地看著姬熙按下軍印。 “此去——代朕向玉將軍問聲好。”姬熙本想說旗開得勝的話一下子收了回來,畢竟軍報一直都是正常的,只怕會讓有心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是,末將遵命。”玉衡半跪著受印,喝酒。 一旁的將池也坐在馬車?yán)锟粗哪樕蠜]有什么波動,甚至心里笑得有些殘忍。 “阿冥,你說這玉衡還有生還的機會嗎?” 豐神俊朗的少年郎露出了如白玉般細(xì)膩的臉,白玉柄的折扇在手心敲了敲:“自然有機會。” “你不殺他?”將池皺眉。 “有人會去殺她。”秦冥答道,“若是我們妄然行動,還容易在天機那兒落了把柄。” “你們秦家司世間之正還怕這些?”將池嘟囔著,又將目光放在了玉衡的身上。 “自然,這所有的一切,都怪玉家做了違背天道之事,所以才會落得如此下場。”秦冥眼神無波卻異常深邃,似乎能將一切都看透:“玉衡此去,玉家必亡。” 將池扭頭,看著秦冥,卻見秦冥依舊一副誰也不在意的樣子。 突然見他一眼看向了左邊,像是一股氣相搏,而順著這股氣而去,在其中一輛馬車上齊聚一起。 “爺爺,玉家真的要沒了嗎?”秦意濃看著玉衡喝下了餞行酒。 “玉家沒有了秦家保護(hù),只是順應(yīng)天道罷了。”靈悟大師雙眼未睜開,只是輕聲說道。 “一將成萬骨枯,玉家成了多少大將,便有了多少罪孽,天道豈能容它。” “可他們不是為了保護(hù)大昭嗎?” “大道歸一,大昭在與不在,與天道而言不過一瞬。”靈悟大師說道,“我們之所以為天機,便是我們在想辦法順天改命,在天道的夾縫里救出世間苦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