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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朕心中有數便可。”姬熙眼神變化極快,平靜如深潭。 沒有人再提出異議,卻有不少人偷偷望向李璞,似乎在心里暗暗希望顧獨出面。 只是沒有人能想到一向高調的李璞早已經換了芯子,之前擁護將池的丞相,已然算是姬熙的裙下臣。 將池深邃的眼神倒映出了顧獨的模樣,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經輕笑一聲,帶著些微遺憾。 儀式舉行完畢,外面的號角便被吹了起來,帶著經文聲,眾人開始站于兩側,魚躍而入的歌姬們開始載歌載舞。 “無瑕,靈悟大師有請。”顧獨還沒有坐下,一個侍女便到了顧獨的耳邊,輕聲如情人密語道。 顧獨臉色如舊,只是悄然跟在了侍女的身后出了廳場。 跟在侍女的身后,繞過了一條羊腸小道,順著道觀的角落,潛入了一條密道中。 穿過密道,前方豁然開朗,身后的歌舞經文聲已經全然聽不見。 密密麻麻的菊花潑浪瀟灑,干涸了不少的瀑布水流緩慢,少了激流,多了幾分淡雅。 一身白衣,仙風道骨的靈悟大師靜坐在一旁的草蒲團上,茶香味緩緩蔓延開來。 顧獨只是一個淺淺的呼吸,便已經聞出了這凌冽的茶香世間少有。 “坐。”靈悟大師睜眼,指了指對面的草蒲團。 “是。”顧獨應了一聲,鞠了一躬,便沒了什么心理障礙走到了草蒲團前。 卻見草蒲團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毒蟲。 顧獨看了一眼,衣擺一抖,面不改色地跪坐在了草蒲團上。 “飲。”靈悟大師將一只斟了茶的茶杯推在了顧獨的面前。 茶清如水,只是上面漂浮著一只只白色的小蛆蟲,甚至在茶杯里不斷扭動。 顧獨接過了茶杯,似乎明白了什么,道:“靈悟大師真是好手段。” 說完,一揮袖子,打翻了茶杯,如米粒一般傾倒出來的白蛆不停扭動,忍住了強烈的惡心便走了出去。 走出密道,顧獨實在是忍受不了那番惡心,扶著道觀的墻角,直接將腹中苦膽汁也吐了出來。 “阿璞,你沒事吧。”剛得知消息的將池趕了過來,見顧獨吐得稀里嘩啦,便伸手扶了一下。 顧獨雙眼發紅,瞪了將池一眼,喝道:“滾!” 將池被嚇了一跳,收回了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繼續上前扶道:“無瑕,是不是那老匹夫嚇你?” 顧獨抬頭看了將池一眼,剛想說什么,直接又扶墻干嘔了起來。 似乎回到了年少時的至暗時刻,她躲在溺桶中,看到了鮮血染紅了整個顧府,最終卻只剩下了自己逃出生天。 一陣眩暈伴隨著一聲“阿璞——”顧獨昏倒了在了將池的懷里。 軟香入懷,將池似乎聞到了清苦的茶香。 只是還沒有抱穩,就被一個身影直接奪了去。 將池皺眉,只見一身冕服的姬熙已經將顧獨搶了過去,怒視而對:“勞煩谷焰去宣太醫了。” “是。”將池低首行禮,咬牙應道,也沒有再看兩人一眼,便匆匆而去。 “皇兄。”跟在身后建和公主喚了一聲,只見姬熙抱著的手更緊了幾分,便打消了讓他人抱的念頭,轉而道:“先帶丞相大人去休息吧。” 秦意濃也跟隨在后,道:“圣上,這邊請。”她微微一笑,如沐春風,本來焦躁的姬熙也平靜了幾分。 姬熙一把將顧獨抱起,顧獨很輕,甚至骨頭都有些咯手,姬熙抿了抿唇,什么也沒說,直接將顧獨帶了下去。 顧獨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睡在何處,只能稍微迷糊喚道:“來人——” 細碎的聲音驚醒了一旁的秦意濃,她拿著燭火上前一步,照亮了自己的整張臉龐,細碎的發絲垂落而下,長眉入鬢,英氣十足的眉眼間竟多了幾分柔情。 “秦姑娘,這里是何處?”顧獨自然已經認識了秦意濃,直接問道。 細碎如蚊蠅聲傳入了秦意濃的耳中,秦意濃一笑,聲音宛如銀鈴般清脆,“這兒自然還在星靈觀。” 顧獨舔了舔干燥的唇,不是她對星靈觀的人有什么意見,只是她的確也是被靈悟大師嚇到了,讓自己喝下那杯茶,自己還沒有那么能屈能伸。 一杯清水遞了過來,秦意濃道:“這是清水。” 接過杯子,顧獨趁著微弱的燭火打量了一番,看起來似乎真的沒有什么白蛆的樣子,才慢慢地喝了一小口。 似乎覺得顧獨的小心翼翼十分有意思,秦意濃不禁又笑出聲,清脆悅耳的笑聲像是有吸引人的魔力,“放心吧,這水定不與之前相同。” 顧獨有些羞赧,似乎對自己莫名其妙懷疑秦意濃有些不好意思。 秦意濃卻不在意,她笑起來,雙眼宛如彎月,道:“我自然不會害你,畢竟我在第一眼便知道你最大的秘密。”突然探身上前,在顧獨的耳邊呵氣如蘭。 為了避開,卻直接被秦意濃納入了懷中,緊緊抱住。 顧獨臉色微變,卻絲毫掙脫不了,秦意濃的武藝似乎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吱嘎——”一聲,一身便服的姬熙站在門口,深夜的晚間風吹起了她的衣袍,一雙銳利的眼神在顧獨身上打了幾個來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