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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巴巴地盯著江縱,想要得到明戀對象一次一起吃飯的機會,但對方嗤笑了聲,明顯不吃這套,站起身揣著兜就往遠處走。 那邊有個筒子樓,五樓502是他居住的地方。 白月揉著臉,盯著他的背影看,回顧著臉頰上留存的溫熱。 因為跟爺爺說了在這邊尋找靈感,白月住在附近的一個公寓,她爸媽從來不管她,也可以借機不用去學校了,她閑的自在。 幾個朋友給她發信息讓她出來玩,白月也都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我最近有事。” “畫畫?為了那個CIB插畫雙年展?你爺爺不是說不參加也行嗎?” 白月的畫實在太過于隨心所欲了,沒人能掌控,她自己也不行,她家里即便對她寄予厚望,也從來不會如同那些發瘋偏執的畫家一般,逼迫她畫出什么。 她從小就是被慣著長大的,身邊朋友非富即貴,mama是有名的名媛,爸爸是知名企業家,在這種光芒之下,她從來不需要努力得到什么。 白月坐在畫室,面前架著畫板,她歪頭看了一眼透過窗的照射進來的白色月光,回答說:“不是,忙著追人。” 對面笑了聲:“追人?你看上哪個公子哥了?” 白月捏著鉛筆在手里轉動了一下,仰著下顎,笑了聲。 “公子哥?不是。” 她捏著鉛筆在旁邊一張干凈的紙張上,寫下了四個字,《公主與乞丐》。 緩緩開口,“是個,小乞丐。” 對面懶散道:“強取豪奪可不行,這可是法治社會。” 白月:“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霍驍最近在干什么?怎么感覺好久沒見他了。” “你跑去那么偏,都快是郊外了,能看到他才怪。” “以前好歹還給我發信息吧,現在連信息都沒發。” 何西寧輕聲:“你找他有事?” 白月捏著畫筆,染上染料,隨口:“關心一下不行?怎么霍驍準女朋友,這都不行?” “滾。”何西寧說:“好像最近說,準備新晉一批人去時空管理局工作,最近那不是爆炸了嗎?人員缺失。” “實驗室爆炸關時空管理局什么事兒?” “好像實驗室里是時空管理局的人在,我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最近那個案子還挺棘手的,霍驍現在應該忙著呢吧。” 白月百無聊賴地哦了一聲,掛了電話。 柔軟的月光照射進少女瀑布般的卷發上,上面帶著鉆石的發夾被照射出一閃一閃的光。 她安靜地坐在畫板前,肩胛骨流暢,脊背纖瘦筆直,目光清澈又認真地完善著手下作品。 一股風爬過窗口,吹拂長發,白月目光看向只有輪廓的畫上,輕笑了聲。 “江,縱。” 第7章 日出 即便是夏季,平霧的雨水也多,空氣潮濕陰冷,白月受不了換了一件長袖,毛衣外套,牛仔褲包裹著長腿。 吃完早餐,白月去附近的咖啡廳,從一旁書架上借閱了一本書,一頁一頁翻過去,一直到了中午,白月回過神才意識到嗓子干疼,有些堵塞。 應該是感冒了。 她的身體不是很好,受不得冷,吹風就頭疼,之前在醫院買了藥,對一種特效藥有癮。 每次只要吃了特效藥,頭痛感就會瞬間停息,醫生奉勸她少吃,但抵不過身體素質太差,一點風吹腦子就跟要四分五裂一樣。 這邊的藥店只有普通的感冒藥,白月沒去,站起身歪了歪脖頸,目光散漫地看向附近的大樓。 對面那家店常年賣玫瑰花,白月猜測應該是用了特殊的營養液保存玫瑰花的花期遲緩它枯萎的速度。 不然在平霧這種地方,根本不適合養玫瑰花,更別說能夠保存如此之久。 白月去了對面,只買了一只玫瑰花就走了出來,剛出門,看到對面江縱正在小道上走。 白月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走過去,勾著唇叫著:“江縱?你下班了嗎?” 江縱歪頭,看到白月,嗤笑了聲。 他有些煩這人把所有事情都說的那么高高在上,下班?不過是搬完東西臨時休息一下而已。 江縱沒理會她,轉身走進了一旁的一個麻辣燙的店。 店很小,里面還坐著好幾個跟他一起干活的同事,敞著長腿說著話閑聊。 江縱散漫地走過去,點了一份普通的套餐,坐在一旁桌子上。 白月看著旁邊的人,嚷叫著的聲音吵得耳朵疼。 她猶豫片刻,還是跟著江縱也點了一份同樣的午餐。 坐在他的對面,目光落在眼前方形的檀木桌子上,不知道是不是用了太久,桌子上浮著一層厚厚的油漬,而那個放著一次性筷子的筷子盒的棱角處,一團已經凝成黑色污垢的灰塵。 遠處的墻壁上,除卻一些小孩兒劃上去的字跡之外,是被大火熏黑的顏色,呈三角狀,很顯眼。 白月第一次沒有主動說些什么,視線一直在店里打轉,一直到一碗麻辣燙端上來,白月才回過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月的目光在桌子上掃了一眼,服務員笑了聲,捏著手里的毛巾象征性地在桌子上擦了一下。 白月輕笑,很溫和禮貌:“謝謝。” 旁邊坐著一個小女孩,對面是一個成年男人,很年輕,應該也就二十出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