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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那副強硬的態度也被三言兩語給打柔了,他伸手捧住寧鈺的腦袋,諒解道:“可以是可以,但這種事不可能有第二次,下一次沒這么簡單,到時候你再怎么說都沒用。” “好,我答應你,”寧鈺說:“這是最后一次,我也不去水邊了,經歷這個意外我也不敢了。” 寧鈺抬頭看著顧銘的眼睛,發起了語言攻勢:“沒有你的地方,我不會再冒險了。” 顧銘親了下他的額頭,那會兒,他們都沒發現這個舉動有什么不對,他們親密的和情侶沒有兩樣。 下了樓,寧鈺去接受二人的道歉,他的意外緩和了原本要打起來的二人的焦灼氛圍,兩人為同一條線上的螞蚱,紛紛向寧鈺致歉,公眾場合里,寧鈺也大度地原諒了別人,如果顧銘不板著臉的話,大家心里會更好受。 經歷那意外,其他賓客都認出了寧鈺的身份,這眼神很說明問題,寧鈺不知道自己溺水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么,總之他的身份暴露了,大家對他都客客氣氣地,噓寒又問暖,寧鈺覺得十分別扭,蛋糕也沒吃,就和顧銘躲進了一個房間里。 “是你嗎?”寧鈺猜測著,是不是顧銘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在他昏迷的時候:“他們干嘛突然那樣。” “哪樣?”顧銘蹲在桌子前,小房間里的桌子上擺放了一排禮盒,有大有小,他正在找著什么。 “這么多人關心我,太熱情了吧?我爸有這么大勢力嗎?”寧鈺有時候也很頭疼,這就是現實,剛進來的時候沒人問,身份一出來倒是不少人來關心他了,有必要嗎?他又不是別人捧兩句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比你想的大,”顧銘抽出一個禮盒來,對寧鈺道:“過來。” 房門被關上,小房間里只有二人,開著暖洋洋的燈光,寧鈺走了過去,問他在干嘛。 “把手伸出來。”顧銘說。 寧鈺隨便伸了一只手。 “那個。”顧銘已經將禮盒打開,是一塊精致的手表,他取出來,戴在寧鈺的手腕上,認真地幫他扣著。 “你怎么隨便拆別人禮物啊。”寧鈺說著,也沒阻止,拆都拆開了,他任由顧銘在他手上套著。 “這是你的禮物,”顧銘把他的手轉回來,捏著寧鈺細白的手指,欣賞道:“秦建送給你的,好看。” “送給我的?”寧鈺盯著手上的表:“這不是他的生日嗎?” “第一次見面的禮物,”顧銘解釋說:“作為……面見朋友另一半的禮物。” 寧鈺頓了下。 顧銘單膝跪地,他站在他面前,手被這樣牽著,場面一度和求婚似的,寧鈺難得地臊了一次,計較地說:“我又不是你的另一半。” 顧銘親吻了下他的手指:“遲早會是。” 寧鈺收回手,這表他也沒取下來,秦建送給他的衣服是長袖,表容易被遮蓋,寧鈺將袖子疊了疊,他很喜歡這個禮物,從前沒想過戴表,現在發現這表很好看。 秦建的眼光不錯。 他喜歡顧銘這個朋友。 “咚咚咚。” 外面傳來敲門聲。 “里面有人了?” “這門怎么關著?開燈了啊。” 寧鈺抬頭看向房門,外面傳出細微的談論聲,他回頭看顧銘,顧銘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他走到房門后,趴在門上聽了下,寧鈺也跟了過來,輕手輕腳的。 他們聽到了,外面的人想進來,目的跟他們一樣,進來躲著的,不想應酬,一會要拼酒了,秦建不會放過他們。 顧銘聽著聲音沒了,低聲道:“把燈關上。” 寧鈺做賊似的走過去,將燈關上。 “這樣好嗎?”他們聲音都很低。 顧銘說:“躲一會,馬上就得拼酒了,那十幾層的香檳塔可不是擺設。” 寧鈺靠在墻上,環起了雙手,說道:“你也會怕喝酒啊?” 顧銘的酒量也挺深的,寧鈺只見過他兩次喝醉,顧銘一喝醉就特纏人,當時也是在哪個朋友的生日宴上,喝多了人給送回來的,鬧了寧鈺一夜。 “怕是不怕,但我不想喝,”顧銘說:“他們幾個沒什么好心眼,這么久沒見喝起來肯定都得抬出去。” 以前幾個人就喜歡聚在一起喝酒,這都那么多年過去了,酒量還得升,那喝起來得成什么樣?東倒西歪的,今天晚上顧銘不想倒。 “我可以幫你頂幾杯。”寧鈺說。 顧銘轉過身,呦了聲:“幾杯不行,高腳杯那種你起碼得頂十幾杯。” “你蹬鼻子上臉啊?”寧鈺一拳就砸了過去,但是被顧銘給接住了,他倆離得近,都知道方位,顧銘抓住人,把人往自己一拽,寧鈺撲進了他的懷里。 “開玩笑的,不舍得你代。”顧銘的手在黑暗里順著寧鈺的臉頰撫摸,這曖昧的氣氛越來越強烈,顧銘的手掌在發燙,還是寧鈺的臉在燒,分不清楚。 顧銘的手向下移,放在了寧鈺的腰上,沒停留一會,又突然扣住他的背,沒有征兆地低下頭,精準含住了暗夜里的熱唇。 顧銘的舌尖火熱,橫沖直撞進來,勢不可擋,寧鈺捧住他的臉,半點沒有要抵抗的意思,顧銘好高,他夠不到,踮起腳,雙手環在他的脖子,勾緊,將自己送進人的懷里,那涼冰冰的表帶蹭在顧銘的脖子里,沒多會也被灼熱的體溫侵襲,銀色的表盤都發燙了起來,在微光下散發一點點鉆石的明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