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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到底誰不配在線閱讀 - 第121頁

第121頁

    對比從前讓人心寒,卻又無可奈何。

    顧銘提步離去。

    在他走后,寧鈺雙手掩面,搓了搓臉,他癱在身后的沙發(fā)上,渾身沒有了一點(diǎn)力氣,脖子傳來隱隱的疼痛,但是已經(jīng)被巨大的恐懼掩埋。

    方才的畫面,冠清的力道,冠清的眼神,在他身體上感受著,在他腦海里回放著,每一幀都足夠清晰,原來人的眼睛可以紅到那樣的地步,他那瞬間覺得,冠清的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好可怕,就像恐怖片里那樣,厲鬼的神色。

    他在做這些事情之前,想到了后果,可是真地看見,他也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勇敢,原來自己那么膽小,原來自己那么怕死,不是韓川,不是顧銘,不是那些人在場,他一定會跪在地上,他的雙腿在發(fā)軟,撐著的是要強(qiáng)的自尊。

    寧鈺現(xiàn)在想抽煙,可是身邊沒有,他從沒有哪一刻這么想抽煙,想吸毒,想麻痹神經(jīng)。

    想做任何能讓腦海里的畫面消失的行為。

    那血紅的眼珠子在他腦海里形成影片,快速而清晰地閃過,他脖子里的紅痕倒映著罪證,加深他的感受,讓那三秒變得更長久,更難消散。

    寧鈺感到一陣頭痛,似乎還有吵鬧的嗡嗡聲,他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不是幻聽,而是一陣敲門聲。

    這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沉浸思緒。

    寧鈺摸了下額頭,從沙發(fā)上起身,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他以為會是工作人員,萬沒想到是重新折回的顧銘,他剛看清他的臉,就被步步緊逼,抵在門板,鎖在懷里,被激烈且粗暴的吻截殺了所有紛亂的思緒。

    他和他許久未有這般深入的激吻,他嘴里有煙草味,直抵寧鈺的喉腔,他在離開的這短短時間吸了一根煙,做了一番掙扎,這就是他掙扎之后的結(jié)果,顧銘的舌尖侵略性地掃蕩著寧鈺的唇腔,那兩顆虎牙逃無可逃,因為太洶涌,太莽撞,虎牙差點(diǎn)劃傷顧銘的舌。

    寧鈺的呼吸急促,顧銘則越發(fā)深重。

    當(dāng)這激烈的吻結(jié)束時,寂靜的房間里只剩下濃烈的喘息聲。

    顧銘一手捧著寧鈺的臉,拇指在他臉上揉動,寧鈺的眼角濕紅,唇上泛著水光,抬著眼睛,連睫毛都在輕顫。

    “你可以永遠(yuǎn)相信我。”顧銘柔情而堅定地捧著他的臉,將此刻暴露無遺的情緒盡收眼底,寧鈺所有的恐慌都釋放了出來,呈現(xiàn)在臉上,再沒有任何地掩飾,躲藏。

    相信嗎?不信嗎?至少此刻都不重要了,至少此刻無法去計較了。

    寧鈺的雙手搭在顧銘的肩膀,他抱住他的后腦勺,像個受傷尋求安慰的貓兒,他閉上眼睛,和顧銘重新接吻,以溫柔與投入,化解了那份良久不消的恐懼感。

    接吻吧,僅限今晚。

    第48章 和解

    三天后, 冠清的事情爆發(fā)了。

    和寧鈺想的一樣,很快登上了熱搜。

    代言紛紛解約,合約紛紛被毀, 網(wǎng)絡(luò)上口誅筆伐,狼藉一片,眾多軟件皆在播報冠清的熱聞。

    動作快到公關(guān)團(tuán)隊無法進(jìn)行及時地挽救, 證據(jù), 受害人露面指責(zé), 已經(jīng)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 不僅僅是學(xué)歷造假一事被曝,還有性侵之類的大事件,有媒體直言冠清已經(jīng)被行政拘留審查, 多條黑料沖上新聞, 行外人,不認(rèn)識的網(wǎng)友, 都在一線吃瓜。

    冠清所屬公司被查,多人舉報公司具有包庇縱容現(xiàn)象, 情節(jié)惡劣到警方出面, 已有許多藝人被點(diǎn)名批評學(xué)歷造假一事,媒體還在跟進(jìn),網(wǎng)絡(luò)已經(jīng)狼藉一片。

    寧父坐在客廳里, 眉頭緊鎖, 還有寧冉,兩人沉默不言,消息出來地太突然, 寧冉完全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

    寧父只是覺得意外, 并沒有太多的情緒, 或者說為對方惋惜,冠清出再大的事,對寧父來說也只是一個剛認(rèn)識的陌生人,他還沒那么大情緒,而且冠清和寧冉的事沒鬧大,不是眾所周知,寧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就是有影響,寧父也能很快熄平。

    他只是在陪女兒,寧冉就不同了,她跟冠清認(rèn)識的時間長,現(xiàn)在喜歡的竟只是包裝起來的皮囊,知識分子?禽獸不如罷了,只是這真面目讓她一時無法接受,還在消化中。

    “別露頭了,也別發(fā)聲,沒人敢找上你,這兩天在家里避避風(fēng)頭。”寧父擔(dān)心有狗仔能追查到寧冉和冠清的關(guān)系,來sao擾寧冉,他安排著,給她排除后患。

    寧冉一言不發(fā),還是癱在沙發(fā)上。

    “娛樂圈的人,都經(jīng)不得深扒,沒什么意外的,”寧父安慰著:“事出來了也好,起碼你跟他沒有蓋棺定論,要是等到婚后鬧出這些,才叫虧大了。”

    寧冉眨了眨眼睛,想說什么又沒說,偏頭看向一邊。

    “冉冉,身邊能看的人多著呢,不值得難過,懂嗎?”寧父說:“為爛人流一滴眼淚都是對不起自己,冠清只是個人設(shè),是包裝出來的,在你身邊比他真實(shí),比他優(yōu)秀的人不在少數(shù)。”

    寧冉當(dāng)然知道,她身邊有多少良人,但是良人不來電又有什么用?她只是覺得認(rèn)識這么久,自己對冠清一無所知,覺得世界觀有點(diǎn)塌陷,一時接受不了而已。

    “我先上樓了。”寧冉不愿意再聽父親的安慰,一個人上了樓,回了房間。

    樓梯道遇見寧鈺,她也沒說話,低頭進(jìn)了房間,是寧鈺跟了進(jìn)來。

    他姐并不知道冠清和自己有什么,只是天一亮,冠清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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