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修真界回來后我紅了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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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是魔族。 季霄置若罔聞, 右手召出法器“思眷”,凝聚力量,隔空cao縱法器進入火山內部,橫沖直撞。 火山內頓時魔氣翻涌。 季霄雖然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卻能感知到, 一雙具有力量的大手遏制住了“思眷”的進攻。 “年輕人何必如此沖動?” 滄桑古老的聲音再度響起:“與其平白送了性命, 不如加入吾族。” 季霄一邊繼續(xù)施加力量,一邊笑道:“是嗎?可是據(jù)我所知, 你們在地球拉攏的人可不少,且都沒有什么好下場。那位庸國王子,可是把你們召過來的人,說是有恩也不為過。還有那位風水師, 苦苦效力于你們多年。” “你不必以言語拖延時間。” 火山忽然“活”了起來,整座山口緩緩打開,露出了里面的一切:“如你所見,吾族并不在意這些許時間,愿暫時停下一切動作,彰顯誠意。” 季霄見狀怔了怔。 他也收回“思眷”。修士集結需要時間,國安局也需要時間, 誰知道它們攻破非洲本源還需要多久,自己在這里當然拖延得越久越好。 魔族道:“無論是庸國王子, 還是風水師查爾修,亦或是其他別的人, 在吾等眼中都不過是豬狗一般的牲畜罷了。既如此,他們又豈能奢求平等, 奢求正視。” “唯你季霄不同。” 季霄按了按跳動的眉心, 道:“那我倒是想請教請教, 閣下為何只視我一人為例外?莫不是因為我修為更高,才有化身為魔的資格?” 對方道:“自非如此。你雖厲害,論及天賦與潛力,卻不比沈郁高明,亦不比景浩言出色。” “那是為何?” 季霄勾了勾嘴角道:“總不能是你們見我生得俊俏,起了愛慕的心思吧?” “對不起,我可是個顏控。” “……” 對面一時無聲,片刻后才開口道:“你看了便知。” 伴隨著聲音,如同電影放映,一幕幕畫面在季霄的眼前鋪就開來。 畫面中是一位少年。 他出身于一個大戶人家,身份卻很尷尬,是當家的老爺酒后強迫丫鬟所生。自出生之后,他便受盡欺凌,就連管家都可以肆無忌憚地譏諷他,打壓他。 少年卻沒有放棄希望,而是將受過的一切苦楚記在心里。他暗自努力,珍惜所有能摸到書本的機會,抓住每一個能表現(xiàn)自己、討好父親的機會,終于博取了父親的一絲關注。 十七歲那年,少年在家中有了地位,開始有力量保護自己的母親。 然而,等待他的,卻不是什么美好的未來。 嫡母眼見自己的親生兒子即將受到威脅,偷偷灌了藥,將他送給了一位喜好男色的權貴。 木已成舟,他的父親權衡之下,選擇放棄他,同時丟掉他的母親。 少年依舊沒有絕望。 他壓下所有的憎恨與不甘,努力地奉承權貴。依靠花一般的年紀、俊俏的相貌、不凡的出身、不輸于普通士人的學識,少年輕而易舉地從眾多男寵中脫穎而出,成為權貴最喜愛的人。 后來,他成功地報復了嫡母、父親,使其曝尸荒野,又將母親的尸骸重新收斂,供奉于宗廟。 而后,少年憎恨起了自己侍奉已久的權貴。 可權貴的地位不是他能夠報復的,他只能耐心地等。權貴慢慢厭倦了他,沒關系,他主動將自己轉化為幕僚與仆人的角色,知道權貴愛喝幾分熱的茶,清楚權貴喜歡什么類型的男孩,憑借其他人無法代替的妥帖與周到,繼續(xù)侍奉。 二十五歲,少年終于等來了機會。 修行門派來到人間選拔弟子。上天還是眷顧他的,竟讓他擁有一副生來不凡的好根骨,即使是放在第一門派,也足以被當做核心弟子來培養(yǎng)。 唯一不足的是,年紀太大。 最后,還是入了第一門派。 少年自以為脫胎換骨,人生從此改變,二十五歲以前的時光再也不用想起。他比門中任何弟子都要努力,因為他知道,如今的機會有多么不容易。 可是。慢慢地,他發(fā)現(xiàn),好像自己怎么努力也是無用的。 比他小了整整十七歲,一個同樣剛剛入門的小孩子,即使大多數(shù)時間都用來玩鬧,每日兩個時辰的修煉也足以令他感到望塵莫及。 少年感到很煩躁。 以往縱然身份低微,他卻從未自感卑賤過,只是時運不濟,不得不暫時低頭罷了。 一次下山任務,他找到機會,來到權貴府里,在對方的驚恐與討?zhàn)堉校敛华q豫地出手將其擊斃。想到過往種種的恥辱,他虐殺了昔日的“恩主”。 未曾想,如此隱蔽之事,竟叫師門察覺了。執(zhí)掌賞罰的長老將他帶到掌門面前,掌門欲要出手廢掉他的修為,然后將他逐出門派。 少年恐懼極了,他不想再回到過去,痛哭流涕,訴說起了自己二十五來的悲慘人生,終于獲得掌門原諒,以一百下永遠無法抹去印記的戒鞭作為懲罰。 自那之后,少年隱隱感覺到:師門里好像沒有人瞧得起自己了。 是了,所有往事揭開,這些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修士,又怎么可能瞧得起自己呢? 瞧不起也沒關系,他比以往更加努力。 然而,他是那樣努力,與那名小孩子的差距卻是越來越大,就好像是滾雪球一樣。 少年再次感到了不甘。 背上的一百戒鞭痕,時時提醒著他不要放棄希望。于是,他一次次壓下絕望,相信自己依靠不斷的努力與等待,總會像以往一樣迎來機會。只不過,這次需要等待更久的時光。 直到某次偶然,他聽見了關于天眷者的說法——原來,自己的那位師弟,從出生之日起,就已經注定會成為拯救蒼生的救世主了。 上天注定。這一次,自己不可能扭轉乾坤,等待再多時間也是無用的。 生來就注定是救世主嗎? 他產生了疑惑:那么,自己遭受的一切,也是生來就定好的嗎? 為什么別人擁有救世主的名聲,而自己,卻要在爛泥里不斷地掙扎。忍受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到頭來卻什么也得不到? 他不愿再做天道的守護者。 他叛逃了師門。 許多年后,少年跟隨著新的主人,因犯下了無數(shù)傷天害理的罪責,被當年的師弟,人間的天眷者,親自率領眾多正派人士,殲滅于魔域,魂飛魄散。 ……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少年漫長的一生,便在季霄眼前劃過。 “死后,吾族便將他的魂魄引至天外,成為吾族一員。而他的經歷,也不過是吾族萬萬中之一罷了。” 季霄道:“我承認,這少年雖有罪,卻也讓人覺著可憐。但,不管承受了多少苦難,都不是將苦難施加于無辜之人的理由。” “你們更是找錯人了。我幼時雖歷經過坎坷,卻自感還好,更不可能……” 對方輕輕打斷道:“進入山海九洲之后,明明身在第一門派星宇宗,也頗得師門看重。你因何離開師門,修煉魔氣?” 季霄聞言沉默了。 為什么呢? 一則,星宇宗的諸多規(guī)則,都不是他這個二十一世紀的人能夠接受的,他不可能永遠待在那里;二則,不管他付出多少努力,在沈郁的光環(huán)照耀之下,都會顯得黯淡失色,他不甘于此。 他想要另辟蹊徑。 修煉靈氣,是注定打不過沈郁的,那么靈魔雙修呢? 剿滅魔物所能獲得的名聲,也是注定比不過沈郁的。可如果他能從內突破,使魔域里的生物從良向善呢? 地獄谷里的聲音繼續(xù)道:“吾當年與你一般,不甘第二。為何那天眷者,生來就注定可以壓全天下的修士一頭?” “放眼吾族諸魔,能如你一般的,幾乎也難找出第二個。在名聲上,你一個外來之人,竟能與天眷者齊名;在力量上,你亦不輸于天眷者。上天給予你限制,你卻打破了這種限制。僅此一條,便有資格得到吾族的尊重。” “若你愿意加入吾族,甚至可為吾族領袖之一。” 季霄沉默片刻,問道:“你們想做什么?報復所謂的天道?” “不錯。” 魔族淡淡道:“所謂天道,不過是一個個世界本源罷了。萬千世界,由弱及強,無論耗費多少時光,吾族皆會逐一滅其本源。” “地球是第幾個?” “二十七。” “那你們想報復完得多久?” “攻破第一方世界,也是最弱小的世界,吾族耗費了整整十萬年。可地球,若非你從中插手,解救出銀龍,兩千年足矣。” 季霄再次沉默。 許是看見了希望,對方的聲音透著幾分愉悅:“如何?成為吾族一員吧!我們的命運,不該由一個所謂的天道意志掌控著。” 季霄繼續(xù)沉默。 對方道:“你若是憐惜身邊之人,吾族亦可單獨在地球開辟一方小世界,令你所有珍惜之人居于其中,免受此難。甚至,為此放過一名天眷者也可以,只要他不自己找死。” “還真是有誠意啊。” 說實話,對方的誠意甚至讓季霄有了一絲感動,他放棄了以虛與委蛇來拖延時間,道:“可是有一件事——閣下可聽說過六人理論?” 對方顯然沒聽過。 “什么?” 季霄道:“所謂六人理論,是地球上一個股票專家發(fā)現(xiàn)的。它是指任意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帶,基本上都可以確定在六個人左右。換句話說——地球雖大,但我只要擁有五位想要珍惜的人,便可將全人類關聯(lián)起來。” “你在耍我?” 魔族的聲音變得憤怒起來:“季霄,你是鐵了心要與吾族為敵不成?” 感受到對方赫然涌出的敵意,季霄握緊“思眷”,道:“爾等作為,恕我難以茍同。” “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 山洞中忽地發(fā)出一聲怪異的吼叫,眨眼之間,一頭醞釀著滔天魔氣,生長了八個頭顱,八個尾巴的蛇怪在季霄眼前出現(xiàn):“那么,便去死吧!!” 每一個蛇頭口中皆聚起一團魔氣,八團魔氣以極快的速度合為一體,直沖季霄而來。 “這像是,扶桑國傳說里的八岐大蛇?它是被魔化附身了,還是僅僅是魔氣凝聚出的一個模樣?” 季霄以“思眷”聚出魔氣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