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選暴君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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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彥鄭重點頭,假山洞里,他做過什么自己應(yīng)該清楚,既然敢做便也要為謝瑛爭取家人的認(rèn)可。 “我為何要安置十一娘?我從沒打算要...嘿!” 話沒說完,向來儒雅的人動了怒,揮拳沖何瓊之面門打去,若非何瓊之身手靈活,豈止是擦著耳朵勾過,他這俊俏的臉怕是要掛彩。 “你怎還打人了?” 云彥深吸了口氣,“別忘了,你對十一娘在紫宸殿的假山洞做過何事,她雖與我和離,卻不是你能隨意欺負(fù)的姑娘,你若負(fù)她,我便是拼盡全力也要給她博個公道!” 這會兒何瓊之才明白過來,可他沒法解釋。 總不能說,那jian夫不是我,而是咱們高高在上的陛下。 他張了張嘴,氣笑。 這事到底被周瑄聽去,彼時謝瑛初被接進(jìn)宮里,馬車于暗夜沿著左銀臺門一路往西北方行駛,緊接著便有幾個得力的黃門引路,悄悄領(lǐng)著馬車?yán)@道進(jìn)入珠鏡殿。 白露和寒露心有余悸,大氣不敢出。 兩人攙著謝瑛走進(jìn)殿內(nèi),裹著帷帽的女子滿臉倦容,不待她們吩咐,又有兩個宮婢走到跟前跪下,道已經(jīng)備好沐湯,她們預(yù)備服侍謝瑛沐浴。 謝瑛揮手命她們退出內(nèi)殿,白露和寒露四下張望,漆黑寂靜的偌大殿內(nèi),帷帳輕輕隨風(fēng)搖曳,銅雕仙鶴香爐冒著裊裊白煙,布置淡雅別致,只是那張礙眼的羅漢床,異常寬敞。 謝瑛褪去披風(fēng),白露和寒露在殿內(nèi)守著,等她沐浴完畢,迎上前裹好大巾。 妝奩上擺著琳瑯滿目的珠釵首飾,精美的匣子雕刻著形色各異的圖紋,最上是一方嵌螺鈿小匣,謝瑛啟開蓋子,看到一對石榴花步搖,每一顆珠子都是紅玉做成,顏色鮮亮通體圓潤。 白露將捧來寢衣,便聽見叩門的動靜。 其中一個宮婢手里托著平底無蓋木匣,恭敬的雙手舉至頭頂:“娘子,請更衣。” 那是件薄如蟬翼的小衣,布料少的可憐,然做工極其細(xì)致華美,前胸繡著的牡丹仿若真花,層層伸卷的花瓣顏色隨光線折出深淺不一的濃烈。 兩條纖細(xì)的帶子,若掛在頸上,那小衣只垂到小腹,其余便什么都遮不住。 褻褲更是單薄,極好的紗柔軟輕盈,可穿上猶如不穿,里面的皮膚看的清清楚楚。 謝瑛捏著石榴花步搖,緊緊咬住唇瓣,她合眼,冷聲道:“我自己有衣裳。” 篤篤的腳步聲傳來,殿內(nèi)其余宮婢紛紛低頭,將東西放下后退出殿內(nèi),黃門則守住外殿,只白露和寒露站在謝瑛身后,雖害怕,卻還是沒走。 周瑄瞥了眼,兩人打了個哆嗦。 “下去。” 謝瑛扶額,轉(zhuǎn)頭與她們說道:“去吧。” 周瑄走到她身后,手指拈起未干的發(fā),鏡中,清晰的映出兩人面孔,他俯身,打橫抱起謝瑛。 小衣,褻褲被他一并放在床上,隨后他拉過太師椅,順勢坐下,帶著不容抗拒的逼迫。 “換上,給朕看。” 謝瑛抬起眼,唇瓣抖著,她瞪了少頃,一扯薄衾鉆進(jìn)去。 小衣滑到地上,綻開的牡丹呈現(xiàn)在周瑄面前,他喉嚨滾了滾,彎腰拾起小衣,銀鉤撞出清脆的響動,帳內(nèi)不多時傳來低低的啜泣。 謝瑛捂著臉,雙肩不斷顫抖,哭了會兒,她伸手抓過小衣,在他寸寸注視下,剝?nèi)ハ惹暗睦镆拢瑩Q上緋紅小衣。 系帶子時,周瑄覆上去,呼吸噴在謝瑛后頸,他的指肚比火還熱,邊系帶子,邊不懷好意的捉弄。 待穿戴完畢,他又往后退坐,像觀賞一個物件,眉眼間慢慢染上顏色。 謝瑛皮膚很白,白的透著一股瑩潤的水意。 微風(fēng)撕扯著帷帳,燭光下曳開柔軟的身姿,寬敞的羅漢床不斷晃動,殿內(nèi)傳了三四次熱水,直到五更時分,那破碎的哭聲才停歇下來。 翌日晨時,謝瑛昏昏沉沉睡著,白皙的小臉掩映在烏發(fā)中,修長瑩潤的手臂橫出帳子,她是趴在枕邊,后脊布滿青紫的痕跡,只一條薄衾覆在腰上。 往外看,茵毯上扔著稀碎的衣物,昨夜那件緋色小衣,牡丹花也被撕裂開來,絲線崩斷,碎的不成樣子。 周瑄自屏風(fēng)后走出,神態(tài)饜足。 他已換好朝服,身段筆直如松,系扣子時往帳內(nèi)掃了眼,看見她柔弱無骨的手臂,不禁勾唇,走過去彎腰拾起手,親了親指尖。 宮婢報,秘書郎已在外殿等候。 云彥是初次進(jìn)入珠鏡殿,先前面見圣人無非在紫宸殿,宣政殿,偶爾幾回是在清思殿,而珠鏡殿前些日子一直在休憩,不知為何,圣人昨夜竟宿在此處。 他低頭進(jìn)入內(nèi)殿,手里捧著修撰好的典籍。 周瑄翻開看了幾頁,帳內(nèi)人翻了個身,發(fā)出嚶/嚀聲。 云彥耳根立時發(fā)紅,他這才明白圣人修珠鏡殿是為何意,原是金屋藏嬌。 他不敢抬頭去看,待交代完畢,他如釋重負(fù)步出殿外,走到楹窗處,聽見女子軟軟的叫了聲。 云彥愣在原地,手腳忽然冰涼。 忽又覺得自己疑神疑鬼,著實可笑,便又屏住呼吸往前走了兩步。 帷帳內(nèi),周瑄握著謝瑛的臉頰,親她眉眼,親她唇,她厭煩無力,用綿軟的哼唧聲表示抗拒。 可那聲音太小,他怕殿外人聽不真切。 周瑄看了眼謝瑛的嫩足,遂握住那纖細(xì)的腳踝,低頭咬了下去。 謝瑛驚呼,尖細(xì)的嗓音沁著惱怒,抬腳不由分說蹬到周瑄肩膀,那人松手,眉眼往外瞥去,聽見低沉壓抑的呼吸聲。 頓覺神清氣爽,腦清目明。 便又聽見腳步漸近,黃門問安,宮婢領(lǐng)著云彥重新折返外殿。 一門之隔。 門內(nèi),周瑄重新坐于書案前,桌上擱著那幅親畫的美人圖,眼睛冷冷瞟向門口。 門外,云彥渾渾噩噩,腦子里全是方才那聲尖叫。 宮婢推開門來,涼風(fēng)頓時卷起書頁,將案上的紙張陸續(xù)吹到地面。 那張美人圖,不偏不倚,堪堪落在云彥腳邊。 第34章 瘋狂◎ 珠鏡殿內(nèi), 寂靜空曠,粗重灼熱的呼吸聲回蕩其中。 云彥愣了會兒,才覺出那聲音竟來自自己。 他努力閉了閉眼,旖/旎的美人圖如狂風(fēng)暴雨轟然潑灑在腦中, 就像有把刀子一下一下刮骨錐xue, 他渾身發(fā)抖,攥白的手指慢慢松開。 轉(zhuǎn)身, 狼狽且慌亂的逃離。 出殿門時, 他被絆了下,連滾帶爬的起來踉蹌著疾步而去。 那聲尖叫, 那聲嚶/嚀,不斷浮現(xiàn)在他耳畔, 交織著細(xì)密濡濕的喘息, 令他心內(nèi)慌亂如麻, 他越走越急, 像是被人追趕著,腳步虛浮, 身形搖晃,美人圖上雪膚紅唇的女子,徹底沖垮他近日來努力維持的鎮(zhèn)定和隱忍。 他胸腔劇烈碰撞, 痛苦而又焦灼的無措感,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廢物,心愛女子就在帳內(nèi), 他想見她,可他連過去的勇氣都沒有。 當(dāng)不堪被赤/裸/裸撕開口子, 懦弱無能顯現(xiàn)在眼前, 他才明白他自認(rèn)能護(hù)著謝瑛, 護(hù)她周全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幌子,他以為他可以,像他承諾的那般無所不能,做謝瑛頭頂?shù)奶斓兀煞讲牛闶裁矗?/br> 云彥捶胸,心口針扎一樣。 殿內(nèi)熏著沉水香,帷帳內(nèi)的人似乎沒有醒來的意思,她連姿勢都沒換,橫陳在枕上,發(fā)絲鋪了滿身,濃黑的睫毛卷長細(xì)密,唇瓣微微張著,面容疲憊慵懶。 謝瑛是被身體的異樣刺激醒的,下意識蜷起腿,想翻身避開,可又被人摁住,她哼了聲,難受的睜開眼。 周瑄斜躺在塌沿,一手握著她的柔荑,一手掩在薄衾之下,手指冰涼而又細(xì)長。 謝瑛惺忪著雙眼,對上周瑄郁沉的眸,眼底蓄積著黑霧,濃稠如墨,他垂下眼皮,手指顫了下。 謝瑛呼吸驟然急促,繃直身體去抓他的手。 然還未夠到,周瑄俯身親她唇瓣,抵在胸口的手撐開距離,謝瑛扭頭,唇落在耳垂,隨之便密密匝匝親到頸間,鎖骨,她虛無氣力,溢出的聲音淺淺淡淡,于對方而言,無異于抓心撓肝的折磨。 白露端水進(jìn)來,將幾方帕子放在旁側(cè),復(fù)又面紅耳赤的退出門去。 周瑄支起上身,看向謝瑛時,眼底仿若暗流涌動,“朕問你話,你如實答我,若欺瞞撒謊,朕不會饒你。” 說罷,手指拈重了些。 謝瑛微仰起頭,手指掐著周瑄的手臂往外推,曲起的雙膝拼命想要合攏,那人非要等她點頭,眸色幽幽的盯著。 她艱難的“嗯”了聲,柔的像水。 周瑄放開她,轉(zhuǎn)而挨著謝瑛平躺在枕上,指尖點在滑膩的皮膚,久久沒有開口,力道卻隨著他心思變換或輕或重。 謝瑛昏昏沉沉,合眼累的不想理他。 “云六郎和朕像嗎?” 話音剛落,謝瑛倏地睜開眼睫,杏眼滿是驚懼慌亂,只一瞬,她慌忙扭頭,周瑄捕捉到她微妙的情緒。 “像到能成為朕的替身,讓你連面都沒見過幾回便要義無反顧嫁給他,是不是?” 聲音逐漸變冷,沁出薄怒。 謝瑛手心全是汗,呼吸熾熱,空氣亦跟著升溫,絞成一團(tuán)蛛網(wǎng)兜頭蒙下。 “與朕在一起令你惡心,那么他呢?和他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里,你有沒有一刻想過朕,有沒有一刻覺得身上人就是朕? 謝瑛,你分得清嗎?!” 他陡然支起身子,大掌握住謝瑛的下頜,像蓄積已久充斥著波濤駭浪的水面,颶風(fēng)至,氣息粗亂。 靜謐的殿內(nèi),沉水香的氣味漫過帷帳,絲絲縷縷纏繞著彼此,汗液洇開,衣裳濡濕。 噴薄而出的溫?zé)峒て痍囮囶澙酰x瑛吁了口氣,對上那深不見底的眼睛。 陳年往事,竟以如此詭異的姿態(tài)重新啟開。 “起初選他,的確是因為他很像你。他很坦誠,也很正直,開蒙早,肯吃苦,待人斯文周到,彼時阿耶想把我嫁出去,我不得不為自己盡快盤算。” 周瑄的臉上浮起諷刺的笑意,身側(cè)的手收緊。 “后來呢?” “后來我很清楚,他是他,你是你,嫁給他,是我此生幸事之一。他那么好,而我也不過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女子,喜歡上也是早晚的事。” “與他纏綿在榻時,從未想過朕嗎?”暗啞的聲音沒有慍怒,似和緩下來。 謝瑛咬了咬唇,垂眸道:“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