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救世日常[星際] 第56節
而只要是貝斯特人,只要有進階異能的野心,誰又能保證自己每次都能安安穩穩的度過異能進階期? 甚至對于那些高階異能者,每一次異能的過度使用都是一種風險。 異能等級越高,出現異能暴動的可能性便越高,這已經是所有貝斯特人的共識。 在這樣的前提下,誰會想要去得罪一個擁有著深不可測治療異能暴動實力的人呢? 不,他們非但不想得罪,他們只想和她交好,尊敬她,討好她…… 六個貝斯特人看著完全是一副人類雌性長相的梁瀠,只覺得這就像是珥涅獸神跟他們貝斯特開的一個玩笑。 為什么? 為什么對他們貝斯特人如此有用的異能,竟會出現在貝斯特的死敵——一個人類的身上? 這明明應該是珥涅獸神對于他們貝斯特的贈禮! 梁瀠有些受不了六個貝斯特人投來的異常熾熱的目光。 好不容易盼來一個多云天氣,不用被烈日暴曬,她可不想再被十二個‘聚光燈’照著。 “好了,都進去吧!”梁瀠示意站著的幾人,“他們就先埋著吧,等他們的異能暴動完全治愈了再放出來,省得麻煩?!?/br> 在場的,無論是人類還是貝斯特人對梁瀠的決斷都毫無異議。 月亮湖盆地說大不大,雷擎和梁瀠之前又是策馬進出又是做菜弄出來的動靜又不小。 自然引起了里面那些新來的小住客的注意。 雷擎告訴梁瀠,那些由他帶回來的孩子經過這幾天,已經適應了在月亮湖盆地的生活。 當然,在此期間也鬧出了不少問題和矛盾。 比如住宿問題。 雷擎總共帶回來三十四個人,算上他自己就是三十五個人。 即便五個貝斯特人被埋,也還有三十個人。 饒是梁瀠用木香蔓構筑的兩室一廳小屋再寬敞,也絕無可能塞進三十個人。 “你是怎么處理的?”梁瀠不無好奇地問。 雷擎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以身作則睡在外面的院子里。” 梁瀠笑說:“那還真是辛苦你了?!?/br> 雷擎詳細道:“十九個普通女孩身體相對較弱,我就安排她們睡在屋里。還好,擠一擠勉強能睡得下。然后,我帶著剩下的幾個有異能的孩子,睡在院子里。生兩堆火,還算暖和?!?/br> 梁瀠看著那些站在院子里,朝他們這邊好奇張望的孩子們,道:“屋子肯定要擴建,或者再弄幾棟。還有院子也得擴,田地也要再擴張得大些……” 說著,梁瀠輕嘆一聲,“冷不丁地來了這么多人,還真挺麻煩的。” 雷擎寬慰道:“人多了,做事情的也多,織布機的制作我交給了幾個男孩兒,幾個女孩兒主動去研究紡車,已經弄出好幾個線團。” 梁瀠驚喜的‘咦’了一聲。 她就沒指望過那些細皮嫩rou的孩子能幫上他們什么忙。 不是梁瀠小瞧那些孩子,實在是那些吵吵鬧鬧哭哭啼啼的孩子之前給梁瀠的觀感真的非常糟糕。 梁瀠都已經做好了供養這些‘小祖宗們’的準備。 現在經雷擎這么一說,梁瀠喜上眉梢。 期望值足夠低的緣故,梁瀠收獲的驚喜也就變得無限大。 哪怕之后雷擎又告訴梁瀠,有幾個孩子太調皮惹惱了火絨草被攻擊了。 梁瀠臉上的笑意都沒有因此而散去。 “傷口不好治吧?” 雷擎點了點頭。 想到幾個孩子手臂上被火絨草扎出的幾個血窟窿,雷擎不覺蹙起了眉。 那些傷口明明不大也不深,卻怎么都不肯愈合。 即便用上治愈系異能者,也只能讓血窟窿暫時結痂不再流血,沒幾個小時,那些薄痂便又會裂開…… 雷擎對此束手無策。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些傷口不大,流血量也不大,所以幾個孩子現在還是活蹦亂跳的,并沒有生命危險。 作者有話說: 第43章 “哇哦!” 院子一角, 一些膽大的孩子虛虛圍成半圓,好奇地往里面探頭探腦。 看到在梁瀠植物異能的催生下,那叢會攻擊人的紅色植物中長出一個拳頭大的綠色蓓蕾。 綠色蓓蕾徐徐綻放, 花瓣次第舒展, 花朵美得含蓄又昭彰,引得一眾圍觀的孩子驚嘆連連。 梁瀠在孩子們的驚嘆聲中, 辣手摧花, 一把折下那朵美艷的綠色大花。 火絨草隨之委頓枯死。 雷擎盯著梁瀠手里的綠色大花, 啞然道:“我還以為那些紅色的絨球就是它的花朵?!?/br> 梁瀠將綠色大花放進一個金屬碗, 找了塊相對干凈的石頭將綠色大花搗爛, 并習以為常道:“火絨草一般情況下不會開花,因為開花對它們就意味著死亡?!?/br> 綠色大花被完全搗爛成糊, 梁瀠用手指沾了點綠色糊糊, 說明道:“被火絨草蜇傷,除非有高等級的治療系異能者, 否則只用通常手段很難徹底治愈。只有把它的花朵搗成糊敷在傷口上, 才能清除傷口中的殘留毒素,令傷口自然結痂?!?/br> 話落,梁瀠將那碗綠糊糊交給雷擎, “你給被蜇傷的孩子上藥, 我去拓展屋子?!?/br> 雷擎應了一聲好, 招來幾個受傷的孩子。 打算先把那叢枯死的火絨草收拾干凈的梁瀠, 一眼瞥見被雷擎招來的五個孩子當中有張熟面孔。 梁瀠抱著干枯的火絨草走上前。 雷擎注意到她過來, 一邊給孩子上藥一邊把幾個孩子被火絨草蜇傷的經過, 簡明扼要的和她說了兩句。 原來, 五個孩子當中有兩個是受其他三個孩子的牽連才受的傷。 三個女孩不聽勸, 趁雷擎不注意, 試圖去摘火絨草的紅色絨球。 被惹惱的火絨草對附近的孩子展開無差別攻擊。 兩個女孩剛巧就在附近清理棉花籽,便被牽連了。 梁瀠聽罷,雙手抱臂環胸,冷冷地看向三個罪魁禍首,尤其是三個人當中的那張熟面孔。 梁瀠記得這個女孩,她的聒噪令人印象深刻,還有她好像姓殷。 “怎么?嘴巴管不好,手也管不好嗎?”直視那殷姓女孩,梁瀠淡笑著,語氣不算嚴厲,但帶著幾分壓迫性。 恰好輪到那殷姓女孩上藥。 綠色糊糊剛涂上傷口是有些刺疼的。 忍痛的殷姓女孩覺得自己冤枉極了。 她做什么了? 她不就是覺得那紅色絨球好看,想摘一朵嗎? 這很過分嗎? 值得女人用這么咄咄逼人的語氣,特意來質問她。 殷姓女孩瞪著梁瀠,就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她一邊哭還一邊大聲叫嚷:“爸爸mama,我要回去,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這里,爸爸mama……” 模樣好不可憐。 她這一哭,把整個院子的良好氣氛都攪合了。 ‘爸爸’、‘mama’還有‘回家’這幾個詞是這些孩子不能聽的禁語。 誰不想爸爸mama? 誰不想盡快回家? 大家都想。 其他孩子不過是強行忍耐著,默契的不去提及。 現在好了,禁語被喊破,好些孩子都不禁紅了眼眶。 一時間,院子里盡是哭哭啼啼的氣音。 梁瀠沉下臉,厲聲呵斥哭泣的孩子,“哭什么哭,都不許哭!” 待院子里的哭聲稍霽,她走到不知收斂依舊在哭喊的殷姓女孩跟前,“你還有臉哭?自己做錯了事還連累他人,你以為只要你哭得夠大聲夠可憐就沒事了,是嗎?” 說著,梁瀠一把拽過殷姓女孩的胳膊,強行拖著她往外走。 殷姓女孩哭得更大聲了,簡直就像殺豬一般。 她試圖抽回自己的手臂,梁瀠緊扣的手卻如鐵鉗一般。 她蹲在地上,大聲尖叫著‘不要’。 可惜沒用,梁瀠還是把她拖到院子門口并甩了出去。 一人高的木香蔓柵欄在殷姓女孩的面前徹底閉合。 殷雅立刻站起身,撲到木香蔓柵欄上,想要撕扯開那些看似羸弱的藤蔓。 然而,她的手還沒來得及用力,一根藤蔓活物一般,啪的一下重重抽在她的手臂上。 殷雅吃痛,尖叫著倒退兩步,看向自己被抽的手臂,赫然一道隆起的紅痕。 抱著被抽的手臂,殷雅正要哭訴,隔著木香蔓柵欄,她看到女人臉上異常冷酷的表情。 哭聲被嚇住了,一股寒意竄上殷雅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