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與士兵
麥考斯低垂著頭,以鶴小姐仰頭望著他的角度來看,面無表情,一絲不茍。皺著粗曠的眉頭,不認同地看著她。 ——而事實上,麥考斯先生睨著面前,幾乎只夠得到他胸膛處的鶴小姐,心里想的是… 鶴小姐渾身上下收拾得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甚至,麥考斯還能聞到一些淡淡的,屬于鶴小姐yin水的,奶香味。 整個人香噴噴,安靜靜,可愛乖巧地不得了。 誰能想到,在她嚴肅的、厚重的黑色衣服下,是那樣一副曼妙的、凹凸有致的身體呢。 尤其是下面那張,讓他的jiba爽得不得了的小嘴… 不知為什么,看到鶴小姐乖巧的樣子,麥考斯就是有些不爽。 心里微微的不悅無緣無故地冒出來,像一顆顆小泡泡一樣,咕嘟咕嘟。 她就這樣子走出去了? 她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的嗎? 她甚至連視線都只是在我身上放了那么一下——就移開了。 更何況——誰知道審訊室外,穿過長長的天橋走廊,回到內院,一路上有多少士兵,有多少高級將官巡梭。 ——就算沒有人,但那些侯在外院的押送士兵負責將她送回囚室… 這些人這樣那樣的目光令麥考斯僅僅是心里想了那么一下,就不太開心。 況且少女此時白嫩嫩的臉頰上,還暈著一絲性事過后的淡淡坨紅。 那看起來太美好了。 清純的、素淡的臉上掛著點不知所措的性感… 哦。 是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的。 麥考斯心想。 不行。那必須由他親自送她回去…保護好她的安全。 順便可以警告那些懷有對鶴小姐有非分之想的人。 于是我們的審訊官大人,把外套一脫,一下子包住了那個小小的少女—— 就當是…對你的一點點小小的報答吧。 有的時候,小小的舉動就像是一個不被人所察覺的微小漩渦。當一件你曾經從來不會做的事發生時,這個漩渦就會隨著逐漸推移的時間,隨著呼嘯而來的某種契機—— 越卷越大,直到,成為吞沒一切的大海本身。 鶴小姐很累。 從來沒有一次審訊讓她這樣累過。 當被麥考斯先生幾乎是抱著,抱回內院二樓時,少女的目光不期然地遇到了某種目光。 像狼一樣,晦暗的,鋒利的目光。 淡藍色的,泛著微微盈亮的眼瞳,一眨不眨地捕捉到了躲藏在麥考斯軍官大衣下面的鶴。 他似乎正在樓道執勤,全身上下穿著一件褐紅色修長軍大衣,大衣外套敞開著,里面著一絲不茍的德斑迷彩常服,槍械緊緊別在腰間,黑色皮風帶勾勒出緊實的腰線,襯得男人的氣質嚴苛而優雅。 ——即使是面對長官,他蔚藍色的眸子輕輕一垂:“上校。” 麥考斯根本沒有在意這樣一個小小的監獄獄警,他抱著鶴小姐,隨意問道:“編號叁七叁囚室在哪?” 菲爾德頓了頓。 就在長官察覺到他的士兵停頓的時間有些反常,甚至顯得過于古怪時,男人一只手上交握在掌心的刀套——那刀套顯得很漂亮,長官注意到——98式樣刺刀刀套,上面繡著一圈德意志國徽的螺紋,隨著主人的視線,一齊朝前方指了指。 菲爾德的眼眸里有什么東西在跳動著。 麥考斯上校抱著懷里的那個女人,親自進了編號叁七叁囚室。 他微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