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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寒看她結結巴巴的,笑著也打了招呼。把書包放在小朋友書桌上,說:“我先走了,你跟他好好談,需要我的話就打電話,他想見我你也告訴我,我隨時都在。” 想抱一抱小朋友,但因為有張青梅在,只是拍了拍肩,又捏了下手,才走了。 嚴憶竹剛坐下喝了兩口水,把剛領到的新書拿出來,就接到了嚴清的電話,說已經到學校東門了。背上小包,趕緊往東門趕去。 遠遠地,看到嚴清站在校門口保安的遮陽傘下,背上背著一只大雙肩包——明明還不到50歲,卻忽然有了種小老頭的感覺。嚴憶竹想到自己春節后執意提前回學校,暑假兩個月更是片刻都沒有想到過回家看看,心里忽然愧疚起來。 她小跑兩步,走到嚴清身邊:“爸……你怎么來了。” “你暑假沒空回家看看,我還不能來看看你嗎?”嚴清的語氣里好像有一點點不滿,更多的是玩笑和關切,“骨頭受傷也不跟家里說,地震后還跟我說只是擦破了一點皮,要不是我問你媽,我都不知道你肋骨骨裂。” 嚴憶竹臉紅了,想解釋,又覺得所有借口都很蒼白,只是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嚴清看著她,嘆口氣,說:“我在網上訂了個附近的快捷酒店,你先陪我去把東西放下,然后咱們去吃飯吧。下午,你媽也會過來。” 嚴憶竹點頭,跟著嚴清往馬路對面的快捷酒店走去。 到了酒店房間,嚴清這才打開大背包,掏出一堆女兒愛吃的家鄉小點心,邊拿邊說:“你們宿舍沒有冰箱,好多東西沒法帶給你,早上憶鳴再三叮囑要給你買你最愛的燒餅,我就買了幾個,也放不得,得盡快吃掉。” “嗯。”嚴憶竹嘴里應著,手上已經拿起一個燒餅啃了一口,雖然涼了不夠酥脆,但依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味道。 嚴清在房間里歇了一會兒,等女兒啃完一個燒餅,才招呼她一起下樓去吃飯。 飯館在酒店旁邊80米,主打金陵本地菜。嚴憶竹有燒餅墊著,已然不餓,只隨便吃了幾口菜。嚴清奔波一上午,此時已是饑腸轆轆,埋頭吃了一會兒,才終于問起在貴州的種種經歷。 嚴憶竹沒有瞞著,講了自己如何受傷,路寒又如何開車去山里接她出去,再返回接走其他支教隊員,以及這段時間關教授和路教授如何照顧自己,幾乎事無巨細。 嚴清聽了,神色復雜,問:“現在骨裂完全好了嗎?” “好了,前兩天去復查過,醫生說基本復原了,只是日常要避免劇烈運動,讓它再長長。” “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就把你接回去了。這兩個月我也不太忙,完全可以照顧你的。” “沒事,我在這兒也挺好的,還去我媽家里住了兩天。本來傷得也不重,就開始一周有點疼,后來都感覺不到疼了。” 嚴清神色黯然,沒有再說什么。 回到酒店房間,嚴憶竹看他有些倦意,問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嚴清搖搖頭,把唯一的一張椅子稍微拉過來一些,自己在床上坐下,下巴朝椅子抬了抬:“坐會兒吧,咱們談談。” 嚴憶竹知道躲不過去了,忐忑地坐下來。 “跟我講講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吧?” “啊?”嚴憶竹沒想到他要這樣開場,一下子有點懵,“就……就挺好的一個人。”抬頭看看嚴清,他正等著她說下去,便低頭冷靜了一下,講了講她心里的路寒。 一個強大的、理性的、溫柔的、有責任感的、才華橫溢的……路寒。 她講著講著,也覺得自己似乎想把所有好的詞都用到路寒身上,詞句之間都是藏不住的喜愛,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嚴清眉頭倒是越皺越緊,似乎挑揀了很久的措辭之后才開口:“你在她之前也喜歡過……呃……同性嗎?” 嚴憶竹紅著臉點點頭:“嗯。但都很短,沒有談過戀愛。” “沒有喜歡過男孩子嗎?” “沒有。” “嗯。我……其實我能理解你這種感情,也不覺得它是錯的。但是,”嚴清抬頭看向女兒,眼神中有不忍也有些冷,“但是啊,小竹,我想說的是,人活在世上要顧及很多東西,不只是自己的情感,還有各種身份和責任。你懂嗎?” 嚴憶竹看著他,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忙起來了!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嚴清對著女兒講了快一小時的“社會角色”、“責任”,絮絮叨叨,翻來覆去,講到口干舌燥,語枯詞窮,始終沒有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絲松動。心中又煩又燥,到最后竟生出一絲絕望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嚴憶竹艱難地開口:“爸,你說的責任什么的我都理解,但不明白為什么現在這樣不能擔負起你說的責任,就算是喜歡女生,并不妨礙我做好工作承擔社會責任,也不妨礙我回饋家庭承擔家庭責任。所以,我不懂你說的身份和責任到底是什么……” “唉!”嚴清重重嘆口氣,站起來走到門口,拿起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瓶,又捏著瓶子重新坐下。明明開著空調,他鼻子上還是沁出了汗,看著女兒那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解釋道:“人啊,活在世上,總是要組建家庭、生兒育女的,要面對和回應外界對你的期待,不能那么隨心所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