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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可以不叫我老師哦。”路寒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笑著說,“可以直接喊我名字。” 嚴憶竹想著直接喊名字也太沒禮貌了,但叫“路姐”“寒姐”又顯得社會習氣很濃,她更是叫不出口,一時有點為難。 “為難的話,叫老師也不是不可以。”路寒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體貼地說,“我沒有小名,爸媽也都是喊全名的。” “英文名呢?”嚴憶竹想,要是有英文名,喊她英文名應該也還可以。 “英文名啊,以前倒是有一個,但很久都沒用了。”她沒有說英文名是什么,那個名字是Karen取的,也只有她叫,分手后,這個名字就徹底從生活里消失了。 “是什么?”嚴憶竹還在等著。 “Lori。”路寒飛快地說出了那個名字。 太陌生了,但又好像吐出了自己的一部分——那么陌生,卻還是自己。 她已經感覺有一些被自己辛苦埋起來的東西正在趕過來,趕緊轉移話題:“阿拉伯菜你吃嗎?我知道一家店還不錯,周末人也不多。” 嚴憶竹本想問問“Lori”的故事,但見她轉移了話題便也作罷:“阿拉伯菜?好啊,我不挑食,我還沒吃過阿拉伯菜呢。” 十分鐘后,路寒駕車駛進了一個相對僻靜的胡同,幾百米后就停下了。路邊就有充足的車位,這在周末的金陵堪稱奢侈。 路寒停好車,帶著嚴憶竹走進了一家敘利亞餐廳。老板是個外國人,一臉胡子,講一口流利的中文,看到路寒進去笑著打招呼:“稀客啊!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路寒笑著看著身邊的小朋友,開玩笑:“年輕的風。” 老板眨了下眼睛,是詢問的神情。 路寒秒懂,笑著說:“是學生。” 兩人在桌邊坐下,老板去給他們倒水了。嚴憶竹吐吐舌頭:“老板中文也太好了。” “我教的。”路寒不無得意,“我大學的時候做兼職,他是我的第一個學生,跟我學中文。” “你跟他學英文?”嚴憶竹聽過那種互相學習語言的故事。 “他英文還沒我好呢!” “哦哦,失敬失敬。”嚴憶竹俏皮地再吐吐舌頭。 有一瞬間,路寒有點看呆了。這個小朋友,有時候嬌羞得不行,有時候又調皮得很;聊起天來總是一本正經,關鍵時刻又是個機靈鬼;人長得好看,卻又好像渾不在意,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好看一樣。 她默默嘆口氣,收回目光,認真點菜。 兩人都不是太餓,點了一份沙拉,一小份阿拉伯燒烤,再加上一份falafel盤餐,又各點了一杯阿拉伯奶茶。 等餐的時候,路寒講起了這家餐廳老板的故事:“老板中文名叫費翔,我幫他起的,他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像費翔,帥極了。他跟我學中文的時候理想還是回國當教授呢,沒想到后來打仗,這么多年也沒回去搞學術,反而在中國扎了根。先是在百京開的店,后來我有個小時候的朋友去百京看我,我帶她到‘費翔’店里吃飯,他倆竟然看對眼了,認真談起了戀愛,后來結了婚,他就來金陵又開了一家店。這家店也有好幾年了。” 百京的餐廳開業那天,路寒還帶著Karen來捧場,Karen最愛他們家秋葵羊rou,第一次來就點了兩份,最后撐得半夜在床上哀嚎。后來每次不知道吃什么的時候,她就說去敘利亞餐廳吃秋葵羊rou。搬到金陵后,她們也經常來吃飯,同樣的人,同樣的餐廳,同樣的菜,簡直是從百京平移過來的。 分手后,路寒來得就沒那么頻繁了,偶爾去也基本都是一個人,吃個雞rou飯配奶茶完事。 今天她帶著嚴憶竹出現,“費翔”還以為她終于擺脫單身,有了新戀情呢,原來是學生。可是,這倆人怎么看都不像只是“師生”的樣子。至少今天的路寒看起來怪怪的,介紹的時候也不坦然,遮遮掩掩的。“費翔”起身去拿了兩份甜點,往路寒那一桌走了過去。 “難得你來一次,送個小甜點。” 路寒笑著打趣:“怎么,怕我下次不來了啊?” “當然不是,回饋老客戶不行嗎!”費翔一笑,全臉的胡子都跟著動了,“再說,這不是有新朋友嗎?我盼著這位漂亮的女士以后多照顧我的生意。” 路寒一臉嫌棄:“得了吧,小朋友平時都在學校吃食堂,才不會跑這么遠來你這邊吃飯。” “我有耐心啊,這餐廳也不是開一天兩天,等畢業了再來也行啊。”費翔沖嚴憶竹眨眨眼,“你說,是吧?” 嚴憶竹沒說什么,只是笑。 路寒半真半假地責怪:“你少沖著小姑娘眨眼,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費翔感受到她對嚴憶竹格外的保護,一邊往回走,一邊舉手做投降狀:“兩位用餐愉快,有需要隨時叫我。”又故意眨了眨眼。 嚴憶竹覺得“費翔”挺好玩的,多看了一眼,路寒控制不住地一股醋意涌上心頭,酸溜溜地說:“費翔總是很招女孩喜歡。” “啊?”嚴憶竹覺得路寒語氣怪怪的,但又有點說不上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好老老實實地解釋:“沒,我就是覺得他有點好玩。” “他啊,快當爸爸了,表面上沒個正形,其實骨子里非常傳統。” 嚴憶竹想到他的大胡子,脫口而出:“我還以為他都快當爺爺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