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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衛大人!” 伺候明橋衣食起居的下人跪在衛青跟前一五一十的跟衛青描述著清早的見聞: “小的跟平常一樣的時間給教主送洗漱的用水,豈料進院后看到教主躺在涼亭里,小的再一瞧屋里,就發現青梅姑娘閉著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旁邊一灘血。” “教主讓小的叫來守衛,然后小的就下去了。” 衛青揮揮手讓下人離開了,他望向兩個守衛,問道:“昨夜是你倆輪值?” “是的,衛大人。” “可有聽到什么?” “不曾。” 衛青思索了一會兒,又問道:“早上抬尸體出去的時候發現了什么?” 其中一個守衛想了一會兒道:“教主說青梅欲圖刺殺,但是屬下并未看到什么刀具。教主還吩咐我們好生安葬了。” 衛青的眼眸停住不動了。 站在一旁的陳卓想了想,彎腰對衛青道:“我今早聽礬石水府的守衛稟報,說玄度師傅四更天離開了阿含教。” 衛青雙眼一掀,望向陳卓。 陳卓聳肩:“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就算是要離開,也用不著深更半夜的離開啊,也不知道教主知不知道此事。” 衛青想了想,揮手讓眾人下去了。 下午時分,衛青等人在大殿和明橋議事,結束后,衛青單獨留了下來。 “教主,早上礬石水府的守衛稟報,說玄度師傅今早四更天就離開了,不知教主可知道此事?教主曾吩咐屬下要注意玄度師傅的衣食起居,所以,屬下特來稟報。”衛青說完,抬頭去看明橋的神色。 明橋坐在寬大的座椅上,垂眸看著自己的右手手指,半響沒有說話。 “教主?”衛青又輕輕提醒了一聲。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明橋淡淡道,聽不出任何情緒。 “是,屬下告退。”衛青看了明橋一眼,離開了大殿。 衛青離開后,明橋一下子靠到了椅背上閉上了眼睛,仿佛疲憊至極,他搭在扶手上的手越握越緊,倏然間又驟然放松。 明橋不語不動的靠了好久,臉上一片灰白。 末了,明橋撐著椅子站了起來,他扶著椅子站了好一會兒,慢慢離開了大殿。 烏云壓頂,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大梵寺的滄桑牌匾不知多少次的迎接著風雨,無論怎么沖刷,也無法淡化那深刻的鐫刻。 一個白衣和尚在暴雨中低著頭失落落魄般的走著,暴雨如瀑,砸得他眼睫都睜不開,他緊緊抿著唇,唇和臉都蒼白一片。 玄度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焦黑的薔薇花樹和乙女紅梅仍舊斑駁丑陋,在風雨中飄搖。荷塘中的荷葉被暴雨打得噼里啪啦的響,東倒西歪,好不容易綻開的粉色荷花也凋落了好些,池面上漂浮著七零八落的花瓣。 玄度眼睫顫了顫,丟下包袱,跳下了池塘,他解開衣衫擋住風雨的方向,用身體護住跟前的一朵荷花,玄度看著眼前的荷花,眼睛漸漸變紅了。 “心如蓮花,花開見佛……”玄度喃喃道,他伸手輕輕撫摸嬌嫩的花瓣,仿佛在觸摸一顆柔軟卻遭受凌遲的心。 風停雨驟,夕陽的光芒漸漸射進了院子。 玄度渾身濕透,靠著墻坐在檐下,他癡癡的望著紅梅樹下那塊有翻動痕跡的土地。 剛才,玄度把池塘里凋落的荷花花瓣一一拾起,埋在了紅梅樹下。 紅梅樹在夕陽下,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衰敗、腐朽,滿山青翠的盛夏季節,它卻是一團枯枝。 周圍漸漸響起了蟲鳴和鳥叫,玄度一直那樣坐著,直到夜幕星河降臨。 幾點星光忽然從玄度眼前閃過,玄度沒有焦點的眼睛才終于看了過去。 原來是流螢。 玄度抬眸,玉盤般的明月落入了池塘,破碎著,蕩漾著,仿佛永遠也拼不攏。 流螢飛舞,不一會兒又隱入了草叢間,知了陣陣鼓噪,有些尖厲刺耳,玄度忽然覺得太陽xue一陣一陣的發脹,他深吸了幾口氣,感到眼前一陣暈眩,玄度抬手揉了揉太陽xue,終于感覺到右邊腦袋一陣一陣的疼起來。 后半夜,月影移動,月亮離開了池塘,整個小院仿佛燈滅一般,瞬間陷入了黑暗。 蟲鳥仿佛都累了,不再發出聲音,周圍陷入了一片靜謐。 玄度忽然想起,從前,明橋經常夜晚失眠,有時候會在院子里待上一夜。那時,他也看到了這樣的景色嗎?他在想什么? 明橋的面容不停的在玄度腦海里出現,沉默的、癲狂的、平靜的、微笑的、俏皮的、靈動的…… 直到眼前的黑暗淡去,鳥啼再次在林中響起,玄度才發現一整夜就這樣過去了。 他撐著地站了起來,覺得肩背有些僵硬,他往前走了兩步,看到了天邊的曙光。 黑夜如霧飄散,遠山中漸漸升起了一輪紅日,光芒射來,玄度閉上了酸澀的雙眼。 作者有話說: 有些心地善良的集美們對于青梅的枉死有些不舒服,這里我解釋一下哈。 青梅確實是個工具人,是我安排的一個重要的引子,她非死不可,大家往后看就知道了。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你們就當青梅是我編寫的一個代碼吧,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玄度出現bu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