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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度翻了一頁書,“哪里變了?” “你不關(guān)心我了!你不管我了!”印容想著這三日的煎熬,還有眼前玄度這樣淡然自若的樣子,頓時委屈的紅了眼眶。 玄度放下書,看著印容道:“印容,你已經(jīng)長大了,要自己關(guān)心自己,還要學著關(guān)心需要關(guān)心的人,不能老是像小時候那樣依賴我的照顧?!?/br> “為什么?我長大了你就不關(guān)心我了?”印容有些難以接受。 “不是不關(guān)心你,是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照顧你了。印容,你得獨立起來?!?/br> “我怎么沒有獨立了?我現(xiàn)在都是自己照顧自己,從明天起,你不用再給我?guī)э?,我自己去飯?zhí)贸裕 庇∪菡f完氣呼呼的跑了。 玄度坐著沒動,久久之后,嘆息了一聲。 之后,印容好似跟玄度賭氣一般,也不再纏著玄度了,每天上早課、吃飯、看書、練武,幾乎連照面都不跟玄度打了。 凡是玄度出現(xiàn)的地方他就離開,連其他的弟子都看出不對勁了,往常兩人幾乎都是形影不離的,怎么突然就連見面都不說話了呢。 就連東林方丈都問過玄度,玄度只好說,印容在培養(yǎng)自己的獨立性。可是大家都看得出來,印容是在鬧別扭了。 夏去秋來冬又至,半年的時間一晃而過。 夜里,玄度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望著帳頂,耳里都是院中印容的腳步聲。 近段時間以來,印容仿佛失眠了。每到半夜,他都會走出房間,一個人在院子里走來走去,那腳步聲好像含滿了心事。有時,那腳步會在他的窗外久久停留不動,玄度便也無法入眠,只能坐起來默念經(jīng)文。 隔著一層窗戶,玄度一睜開眼就能看到窗外那個靜立不動的身影,玄度只能閉上眼,繼續(xù)默念經(jīng)文,直到印容離開。 可是今夜,印容的腳步聲似乎一直沒有回房。 玄度翻過身,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玄度照常起床。 他打開房門出去洗漱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印容呆呆的坐在屋前臺階上,他的臉色蒼白,眼下一片烏青?!坝∪??你怎么坐在這里?你一夜沒睡嗎?” 玄度問道。 印容聽到玄度的聲音,抬起了頭,他望著玄度,從眉到眼,從鼻到唇,仿佛有些急切,又有些熱烈?!靶取愀艺f說話好不好?”印容的眼睛里浮上了一層細碎的水光。 他們幾乎有半年沒怎么說話了…… 印容一下子站了起來,想朝玄度走去,可是他的腿一軟,身子差點歪倒在地。 玄度連忙上前扶住他,“印容!” 印容趁勢緊緊反握住玄度的手,“玄度,別再生我氣了,你要怎樣我都答應(yīng)你,別再生我氣了,求你了……”印容說完,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印容!印容!”玄度大驚,連忙一把抱起印容回了他的房間。 玄度將印容放到床上,摸了摸他的額頭才發(fā)現(xiàn),印容在發(fā)高燒。 玄度給印容蓋上厚厚的棉被,又擰了一塊冷帕子放在他額頭上才急急奔了出去。 印容在恍惚間,覺得嘴里被喂了很苦的汁水。 過了一會兒,覺得渾身冷得出奇。 “冷……好冷……”印容牙齒磕碰道。 不一會兒,他就被摟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就像從前那樣。 印容頓時哭了起來,緊緊抱住了那具讓他魂牽夢縈的身體。 背上有只溫暖的手,不停的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他。 印容埋入玄度的懷中,不肯再撒手。 懷里的身體一動,印容就緊緊抱住。 “印容,該吃飯了,我去拿飯,一會兒就回來。” 印容搖頭。 “聽話些。”玄度拍了拍他腰上的手。 印容終于慢慢松開。 不一會兒,玄度端了一碗熱粥回來,他墊高印容的后背,然后一勺一勺喂給他吃。 印容一邊吃著粥一邊看著玄度。 吃完粥后,玄度讓印容又躺了下去,他剛要走,印容就一把拉住他的手,玄度只好坐在他的床邊守著他。 夜里,玄度要回房,印容就哭鬧著不要,玄度只好解衣躺在了印容身邊。 到了后半夜,印容身上開始出汗,高燒終于退了下去。 玄度松了一口氣,起身給印容換了一件衣服才又躺下去。 第二天,玄度又照顧了印容一天,幸好印容除了精神沒有完全恢復,體溫倒是穩(wěn)定下來了。 夜間,玄度便要回自己房間去歇息,印容沒有說話。 玄度累了一天,洗漱一下后,回到自己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結(jié)果第二天他去印容房間看印容的時候,發(fā)現(xiàn)印容竟然又發(fā)起了高燒。 “怎么回事?昨日明明已經(jīng)好了,怎么又反復了呢?”玄度心有疑慮,但是還是連忙去給印容煎藥,又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印容這次生病很奇怪,明明見好了,可是一晚上時間又反復了。 玄度也顧不上其他了,煎藥的同時也不停的翻看醫(yī)術(shù),希望找出病因。 過了幾天,印容的體溫再次降了下去,玄度回到房間休息,半夜的時候,玄度中途翻身卻沒有閉眼睛。 他掀開被子穿上衣服,朝印容房間走去,走到一半,他忽然聽到井邊有細微的水聲。 玄度輕輕走過去一看,寒夜里,印容穿著褲子,光著上身,正用冰冷的井水在擦拭自己的身子,他凍得全身發(fā)抖,卻仍然咬著牙擦拭自己,他的唇已經(jīng)凍得烏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