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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路他走了無數遍。 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像今晚這般,心里仿佛涌著千層浪。 他的腳步細碎、輕盈無聲,可是每一下卻好像有鼓擂。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氣味。 印容站定在玄度的床邊。 玄度睡得很熟,呼吸綿長。 窗外月光映照著他清冷的睡顏,美麗又高貴。 印容望著他,眼里越來越熱切。 他慢慢彎腰,湊近玄度。 那淡淡的唇瓣好似丁香花瓣,誘人親近。 印容慢慢將唇貼了上去。 印容跑出了玄度的房間,站在屋檐下心怦怦直跳。 灌木叢里飛出一捧流螢,好像是被他劇烈的心跳給震出。 發著綠光的流螢四處飛舞,暗香浮動,沁入明月影,夏蟲叮嚀,仿佛情人的盈盈私語。印容閉著眼睛靠在門上,滿心熱意,覺得那些流螢好像一下子飛進了他的心里,照見了心中那朵悄悄綻放的花。 第二日,玄度在書房抄寫經書。 印容撐著腦袋在旁邊看他,目光不住的在他的唇上流連。 玄度忽然停筆,抬眸看向他:“你怎么不看書了?” “我想看你寫字呀。” “你要不要寫?” “不了,我不喜歡寫,我只喜歡看你寫。” “看書,不要看我。” 印容嘻嘻一笑,并不以為意。 玄度又繼續寫字,寫了一會兒又不得不停下來,“印容。” “嗯?” 玄度看著他不說話。 印容撅了撅嘴,終于將目光投到了書上。 當晚夜里,印容忽然奔進了玄度的房間。 “怎么了?”玄度被驚醒,感覺到印容渾身微微發抖。 印容緊緊抱著玄度,小聲道:“我做噩夢了。” 玄度聽聞,側過身抱住了印容,輕輕撫摸他的背,就像他以前小時候那樣。 印容也順勢鉆入玄度懷里,摟住玄度的腰身。 玄度拍了好一會兒,發現印容終于安靜了下來。 “印容?” 沒有應答。 玄度低頭一瞧,印容已經在他懷里睡著了,手還拽著他腰側的衣服不松手。 “印容?”玄度又叫了一聲,可是印容好像睡熟了,一動不動。 玄度輕嘆一聲,拿開腰間印容的手,輕輕翻了個身,離得稍微遠了一些。 不一會兒,玄度就睡著了。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晝眠人靜,印容卻悄悄睜開了眼。 玄度安然的睡著,呼吸清淺。印容癡癡看了一會兒,往前挪了挪,近乎小心的挨上玄度的肩頭。 清晨,玄度如往常一樣的時辰醒了過來,他一動就僵住了。 印容的一條腿擱在他兩腿間,半邊身子都貼著他,頭擱在他的頸窩,手放在他的胸口。 玄度靜靜的躺著,心中忽而閃過一絲慵懶的迷惘。 夏日清晨,微風不燥。 一只黃鸝鳥忽然在枝頭叫響,清脆婉轉。 玄度眼里一頓,恢復了清明。 他推開印容坐了起來。 “嗯?”印容被弄醒,揉著眼睛也坐了起來。 “起來吧,該上早課了。”玄度道。 下午時分,玄度應邀去了羅漢堂。 他是傍晚的時候回來的。 胭脂瓊林,翡翠山屏,四野彤云布。 他走進姹紫嫣紅的小院,看到印容竟然站在荷花池中洗澡。 荷花池中的水剛好沒過他的小腹,周圍是盛開的荷花。 印容披著長長的黑發,黑發貼在他瘦削的背上,順著他的腰線一縷縷淌著水。 印容天生皮膚瑩白,他站在荷花中,硬是把粉白的荷花都給比了下去,他掬著水,咯咯笑著去逗弄荷葉間的鯉魚,水面清圓,水下掩藏著的臀若隱若現。 “玄度,你回來啦?”印容發現了玄度,對他笑道,額上的水順著臉頰上的黑發淌過下巴,淌過鎖骨,淌過胸前的粉櫻,最后沒入腹下…… 印容的聲音讓玄度回過神,他慌忙扯下旁邊竹竿上晾曬的床單,走上前一把將印容拉了上來,然后用床單將他裹了起來,“你怎么在這洗澡,真是胡鬧,叫人看見可怎么辦?池里水不冰嗎,你凍著了可怎么好?”玄度一邊說著一邊替印容擦頭發。 “今天天氣好熱嘛。” “熱也不能在這里胡鬧啊,被人看到怎么辦?” 印容眨眨眼,有些疑惑道:“被人看到怎么了?大家不都是和尚么?” 玄度一頓,“以后不要在外面洗澡,終是不雅。” 他蹲下身,拿過印容的鞋子,放到他腳下,“把鞋子穿上,趕緊回屋穿衣服。” “哦。”印容穿上鞋子,裹著床單回了自己房間。 玄度站在原地,看著印容走進屋子,玉面雪膚,背后紅蓮妖艷。 玄度扭頭看向池里的水,漣漪圈圈,映照出天上的彤云,仿佛被風吹皺了。 今夜的確有些熱。 玄度將窗戶打開后,躺在床上仍舊覺得有些燥。 他閉著眼睛,努力想讓自己平靜入睡, 玄度剛要睡著,忽然聽到了印容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他就感覺到印容上了他的床,印容似乎觀察了一下他,然后才挨上他,慢慢抱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