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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燒上了,玄度蓋上鍋蓋,看著印容道:“我們寺里弟子都是寅時起,亥時歇,早上起來后要先去大殿做半個時辰早課,然后吃早飯,接著我就要去達摩院跟著東濟師父練武,五日一歇,下午一般就沒有什么事了,除非師父另有交代或者院里有大師講道,平常我就待在自己院中讀書或者做些自己的事。明日起,你跟我一同起來上早課,吃過早飯后,你就在院中練字讀書,下午回來我再教你新的字,或者教你練武,好不好?” 第二日,天還蒙蒙亮的時候,玄度就去了印容的房間,令他奇怪的是,印容竟然已經醒了。 他披散著頭發(fā),抱著膝蓋坐在床角,目光有些呆滯。 “印容?你怎么起來這么早?”玄度問道。 印容的視線這才聚了焦,他看了玄度一眼,下了床。 玄度帶著印容去了大殿做早課,可是念經聲一響起,印容就開始打瞌睡了。 剛開始他坐在蒲團上栽楞栽楞的,過了一會兒,連身子也坐不直了,直接歪到了玄度身上。 玄度扶著他,輕聲喚了幾下,印容驚醒,連忙坐直,可是沒一會兒,他又開始打瞌睡了。 一連幾日都這樣,玄度有些奇怪,可是他問他,他也不說話。 這天夜里,玄度吹滅了燭火剛要就寢,忽然想起了隔壁的印容。 印容不知怎么回事,眼下烏青很重,指甲總是無端破損流血, 他想了想,起床去了隔壁。 昏暗的房間里只有窗外的月光,幸好玄度武功好目力佳,倒也不妨礙。 他看到印容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玄度剛要離開,忽然停住,他慢慢轉頭,仔細看向印容的臉,他發(fā)現,印容一直睜著眼睛,根本沒有睡著。 玄度走了過去,正要說話,發(fā)現印容有些不對勁起來。 他的全身都在發(fā)顫,手抓著身下的涼席,連腳跟都在摩擦。 “印容?你怎么了?”玄度詫異道,伸手去摸他的手。 玄度碰觸到印容的一瞬間,印容整個人忽然彈了起來,眼里含著濃烈的殺意一掌朝玄度打了過來,玄度反應敏捷,側身躲避的一瞬間出手扭住了印容的胳膊,“印容!是我!” 印容喉嚨里發(fā)出沉悶怒吼,猶如一只沒有靈智的野獸一樣奮力掙扎,雙手在草席上胡亂猛抓。 玄度忽然一下子抱住了他,箍住了他的肩膀,讓他的手不能動彈,“印容,印容?” 玄度一直喚著他,好一會兒,印容才漸漸消停下來,他喘著氣,發(fā)出哭音,靠在了玄度的肩頭。 玄度輕撫著他的背,忽然開口輕念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玄度念到第五遍時,發(fā)現印容呼吸變得綿長起來,他輕輕扶過印容,將他放到了床上。 印容臉上尤有淚痕,眉間微蹙。 玄度用袖子輕輕擦干他的淚痕,又擦了擦他出汗的額頭,然后盤腿坐在他的床上開始輕誦佛經。 第二天,窗外露出微光的時候,印容醒了過來,他一睜開眼睛就愣住了。 玄度盤著腿坐在他床腳。 他閉著眼睛,兩拇指輕微抵觸于臍下,一動不動,若不是胸腹還能微微起伏,簡直像一尊玉雕的佛像。 印容坐了起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發(fā)現竟然沒有出血。 “你醒了?”玄度忽然開口道,他扭頭看向印容,在微涼晨曦中對印容笑了一下,“走吧,去上早課吧。” 印容看著他,嘴動了動,然而還是什么都沒說,跟隨玄度洗漱后出了院子。 這日的早課,印容終于沒有再打瞌睡。 早課結束后,印容就回了院子,不一會兒,玄度就帶了早飯回來給他,然后又離開院子去了達摩院。印容吃過早飯后,關上房門,開始在房間里練阿含決。 白千惠救他出來那晚,在破廟里解除了薛濤給他下的禁制,從前幾日開始,印容恢復了阿含決的修煉。 兩個時辰后,印容聽到了玄度回來的腳步聲,他打開房門,去到小廳里,拿起一本經書看起來。 玄度帶回了午飯。 吃過飯后,玄度要午休,印容于是去了書房寫字。 “你中午為何不休息一下呢,睡一會兒吧?!毙冉ㄗh道。 印容拿著毛筆練字,聞言搖搖頭。 他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也睡不著。 “那好吧?!毙纫膊粡娗?,自己回了房間榻上躺了下來。 約莫半個時辰,玄度就起來了。 他去了后面灶房燒水,然后泡了一壺茶拿了進來。 他打開了桌上擺放著的一只釉色青潤的蓮花香爐。蓮花香爐花瓣達五層之多,錯落有致,玄度又拉開抽屜,拿出了一個木盒,他用一只細長的小鐵勺舀了兩勺褐色粉末倒進了蓮花香爐里,然后點燃了香爐。 不一會兒,輕煙裊裊而出,混著花香、果香、草木香等淡雅的香氣縈繞在鼻尖。 印容停下筆,看著香爐。 原來,玄度身上好聞的香氣便是這樣的由來。 玄度發(fā)現印容的視線,微笑道:“這是迦南香,可以靜心寧神?!?/br> 印容聞了聞,又開始提筆寫字。 昨日教的字,印容準確無誤的寫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