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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橋默了一下,“我兩年前就出寺了,后來在外面辦了一些事,去年我回過鹿河谷,但是發(fā)現(xiàn)你們都不在了,后來,我在谷中發(fā)現(xiàn)了她們的墓碑才知道原來她們已經(jīng)過世了。” “我娘親后來記性越來越差,我十歲那年她就神智不清了,連我也不記得,師父從大梵寺回來,撐了好些年,一直堅持著將我撫養(yǎng)長大,她和我娘是一前一后去世的,只間隔了兩個月。” 明橋沒有說話,臉色越發(fā)的蒼白。 明橋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原來白泠的親生父親竟然是玄天劍派的掌門陳知玄,當時梅晚照和陳知玄在一起遭到了玄天劍派上上下下的反對,陳知玄不敢違抗師命,和虞山派的宋婉荷結了親,一對有情人被迫分離,梅晚照回家之后,發(fā)現(xiàn)懷了身孕,未婚懷子被家族所不容,于是梅晚照跟著當時躲避災禍的堂姐白千惠一起去了鹿河谷,后來白千惠發(fā)現(xiàn)梅晚照中了一種慢性毒,那毒是虞山派特有的毒,若是逼毒,孩子勢必保不住,梅晚照舍不得已經(jīng)成型會動的孩子,決意生下來,結果孩子生下來之后,毒入太深,已經(jīng)無法逼出了。 “對了,明哥哥,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報仇,收復阿含教。” “我跟你一起!” 明橋扭頭,搖頭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希望你插手。還有,你離玄天劍派的人遠一些,你娘的仇我會替你報的。” “明哥哥,你既然說你的仇不需要我插手,那么,我的仇同樣也不希望你插手。” 明橋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兒時的那個嬌俏小姑娘不知何時眼眸里有了和她師父一樣的堅定。他想了片刻,點頭道:“原來你接近那個玄天劍派的男人是為了報仇,好吧,我暫時不阻止你,但是你萬事小心,若是遇到難題了,去西南找我,衛(wèi)青他們可以信任。” 白泠轉了轉眼珠,“好的~我知道了。” 明橋看著白泠的樣子,一絲笑意出現(xiàn)在眼底。她小時候就是這般模樣,但凡撒謊和打鬼主意的時候,不是眨眼睛就是眼珠滴溜溜。 明橋摸了摸她的頭,“好吧,那你去辦你自己的事吧。” “那我辦完了我的事再來幫你好不好?” “不。接下來我要去做的事會很危險,我不希望你在我身邊讓我分神。” 白泠眼里露出擔憂:“明哥哥……” “這是我的路,我必須要走下去,否則,我受得那些苦,那些為了保護我而犧牲的人就白費了。” 荒漠戈壁,偶爾一股旋風卷起一柱黃沙悠悠升空,然后倏然飄散。 沙土磚石壘砌起來的一排排平房,看不清顏色的酒肆旗幟在陰沉的天空下隨著時不時的風獵獵飄蕩幾下。 街上稀稀拉拉走著過往商客、北胡牧馬和當?shù)匕傩铡?/br> 這是北方關外戈壁附近的一座小鎮(zhèn)。 一家酒肆里,圍坐著三三兩兩的客人,店里伙計打酒盤rou,動作麻利。 角落里坐著一個灰衣男人,那身灰衣灰撲撲的,也不知多久沒有洗了,那男人一塊灰布裹著頭,看不清臉,他一手抓rou,一手喝酒,桌上靠墻處橫放著一把刀。 “誒,客官,您要的餅烙好了!”伙計端著一碟烙餅走到了男子跟前,灰布破衫下的男人抬起一雙銳利的眼看了伙計一眼,伸手抓了一張餅。 這時,一個紅衣男子忽然走到他對面坐了下來,抖了抖覆面的紅紗,又拂了拂肩,一層細沙落了下來,“小二,上壺酒。”紅衣男子道,他的視線一移,與對面灰衣男子的目光對在一起。 灰衣男子扭頭望了望旁邊的一張空桌,又望向紅衣男子,“這位兄臺,位子還有很多,為何要坐在我這張?” 紅衣男子伸手抓了一張灰衣男人的餅,一邊吃一邊道:“因為我想吃你的餅。” 灰衣男子盯著他,眼神冰冷寒厲,“你認得我?” “不認得。” “不認得我,你吃我的餅?” “你認得我嗎?” 灰衣男子眼睛瞇了起來,仔細的打量著紅衣男子,緩緩道:“未曾見過。” 紅衣男子將最后一塊餅塞入口中,“你未曾見過我,就要殺我,我不認得你,吃你一塊餅,豈不也很正常?” 灰衣男子眼眸一厲,手瞬間摸上了桌上的刀,渾身戒備道:“我怎么不記得我要殺你?你是誰?” 紅衣男子一手撐住了下巴,眼尾輕輕上揚,“你怎么會不記得呢?棉絲刀、古月刀、赤銅刀、鬼頭刀、梨花刀、渾天刀……而你,就是青刀門的門主——如意刀。” 隨著刀名一個一個的報出來,灰衣男人的臉越來越難看,眼神也越來越寒,甚至透著一絲恐懼,他握著刀的手都顫抖起來,“原來你就是那個瘋子?”灰衣男人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一年多以前,中原青刀門的一百多號弟兄突然被一個瘋子追殺,那瘋子從南殺到北,手段殘忍異常,將偌大一個青刀門組織殺的七零八落,讓人聞風喪膽,他,堂堂青刀門的門主,也硬是被逼得遠走關外躲避災禍。他來這個風沙漫天的小鎮(zhèn)躲了快一年了,原以為已經(jīng)安全了,沒想到,還是被這個瘋子找到了。 灰衣男子刷一下抽出了刀,一手掀翻了桌子,食物和酒摔了一地,他身形暴起朝紅衣男子斬去,“你這瘋子究竟是為何苦苦相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