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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在雄蟲狠戾的聲音之中,抵擋不了命令的雌蟲眼神逐漸由祈求變為麻木,按照以往的慣例慢慢走到雄蟲面前跪下,還沒來得及開口的他就在身體突如其來的劇痛之下忍不住嗚咽一聲。 “絕美愛情?!去他雄的絕美愛情!他有什么好的,你說,他有什么好的?!” 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一開始,夏勒對于柯白只不過是帶著一種收藏家想要得到這件完美的藝術品,那么現在,原本無所謂的態度逐漸變得偏執瘋狂。 特別是在看到星網上那些羨慕柯白郁黎絕美愛情的狗屁評論,更是讓夏勒一刻也等不了地想要得到這個高傲的雌蟲。 手中的鞭子揮起之后又落下,直到那原本墨色的瞳孔被血色盡染,雄蟲才深呼一口氣扔掉手中已經被鮮血浸滿的鞭子,招招手差使其他雌蟲將面前已經昏死過去的侍者拖下去治療。 夏勒躺在沙發上點開光腦,看著相冊中被他偷拍的雌蟲,眼睛里露出勢在必得的眼神,“我就再等等,實在不行,” 喉結微動,雄蟲宛如惡魔一般的低語在書房內響起,“我得不到的話,其他雄蟲也別想得到……” …… “咳咳!” 不知道為什么后背猛地一涼的柯白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旁邊的埃里克立馬看了過來,“將軍,感冒了嗎?我去給您找藥!” 說著他起身就要朝著外面走去,卻在馬上要推門離開的時候被柯白制止,“回來!我沒事,只是被嗆了一下。” 只是雖然他這么說,不知怎么的,柯白總覺得自己內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還是緊張了吧?”埃里克坐到柯白面前,看著被灰色作訓服包裹著的雌蟲,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種新奇的感覺。 每天一成不變的黑色制服被換掉,平常不怎么打理的墨色發絲為了方便一會兒戴頭盔也被盡數梳到腦后露出那雙干凈漂亮的眼眸,以前永遠都是蒼白的唇瓣此時也沾染了一抹漂亮的淡粉。 看來他的將軍,是真的很幸福。 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埃里克扭頭不著痕跡地擦去涌到眼角處的淚花,在雌回頭就又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想起不久前在會客大廳內看到的郁黎,他扭頭看向正在對著機甲安置器調試什么的柯白,“不過將軍,我記得您不是說過要在軍事聯賽之前舉辦婚禮嗎?怎么后邊又推遲了?” “郁黎的雌父身體不好,”柯白回想起幾天前雄蟲帶著愧疚的面容,“不好意思啊,原本他們再過兩三天就該過來了,但是到了霍比星的時候,我雌父身上的舊疾發作了,所以我就讓他們先不要過來了,婚禮可能要往后推遲一段時間了。” 這么想著,他扭頭看向埃里克,“不適合趕路,所以先休養一段時間再過來。” “哪個雌蟲啊,身體怎么比雄蟲還要弱。”埃里克因為不滿小聲嘀咕了一句。 沒成想正好被柯白捕捉到,“閉嘴!” 永遠都是平靜模樣的雌蟲猛地將自己手中的手套甩到埃里克身上,酒紅色的眼眸中是止不住的失望,“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這句話合不合適,單不說他是郁教授的雌父,為什么身體不好你自己身為雌蟲不清楚精神崩潰對于雌蟲是多么大的傷害嗎?!” “我知道錯了將軍!”埃里克急忙從凳子上起身單膝跪到柯白面前,“請將軍懲罰屬下!” “等一下比賽結束之后自己去cao場跑五十圈,晚上平板支撐兩個小時,不做完不許睡覺!”柯白頓了頓補充道:“等到郁教授雌父過來之后,你站到對方面前親自道歉!” “是將軍!”埃里克單手放在心臟處面對懲罰頭都不敢抬一下,直到柯白接到集合通知之后,他才揉著自己的膝蓋從地上起身。 不得不說,他家將軍對郁黎是真的維護。 但感嘆將軍變化的同時,他還是忍不住好奇郁黎的雄父和雌父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畢竟不怎么看星網的柯白可能不知道,但常年住在星網上的埃里克可是十分清楚現在郁黎在星網上已經成為了雌蟲心目中的救世主,到底是怎么樣的雌父和雄父才能教得出像郁黎這么優秀的雄蟲? 既有禮貌,又對自己的雌君好,最重要的是,什么都會,不管是藥劑還是機甲,真的是蟲神開眼,竟然能出現這么一個與眾不同的雄蟲。 埃里克一邊揉著膝蓋一邊感慨著,而另外一邊的郁黎不知道是不是被念叨得久了,直打了好幾個噴嚏才停下來。 “喲,郁教授這是怎么了?”旁邊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郁黎下意識回頭,就看到神出鬼沒的夏勒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他的旁邊,手中正端著一杯香檳,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該不會是感冒了吧?那可不行,畢竟現在郁教授可是全雌蟲的救星,怎么能被小小的感冒阻止住研究藥劑的腳步。” “呃……”郁黎無語。 就打幾個噴嚏就是感冒了? 那他要是咳嗽兩聲是不是就是肺癆了? 真是無語他雌父給無語開門。 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郁黎直接用行動表示自己對夏勒的不歡迎。 然而,有的蟲就是這么沒有眼色,抿了一口手中的香檳,夏勒全當自己沒看見郁黎翻的白眼,轉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我聽說前幾天郁教授為了舉辦婚禮把整個奧丁堡給包了下來,結果最后婚禮也沒能舉辦成,錢也沒辦法退,浪費了不少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