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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從一個雄蟲的命令去鞭打為了他們的權利跟整個皇室抗爭的將軍?! 傻子才會聽! 周圍的士兵一個站得比一個沉穩,沒有一個雌蟲在聽到那條命令之后動一下。 “反了!反了!這群雌蟲真是反了天了!” “你們怕是忘了自己還要靠著雄蟲的精神安撫才能活下去!” “真是一群不知道知恩圖報的狗東西!” …… 高臺上的雄蟲看著下方紋絲不動的雌蟲氣急敗壞,倒是中間的蟲皇一直垂眸看著底下站在中心位置的雌蟲沉吟不語,半晌才拍了拍旁邊還在叫罵的雄蟲讓他安靜,深呼一口氣之后問道: “你知道你自己是在跟誰說話嗎?” 不得不說,不愧是處在養尊處優金字塔上的雄蟲,幾乎是在蟲皇開口的瞬間,周圍的蟲都感覺到了一陣威壓拂面而來。 但站在下面的雌蟲卻并不吃他那一套,微微一笑,卡蘭慢慢開口,“卡蘭確實沒什么才華,但不瞎,也不聾,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也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更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們雌蟲,要了精神安撫還不夠?從古至今就沒有研究雌蟲精神崩潰的藥劑,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什么嗎?!” “陛下!”卡蘭上前一步,“您德高望重,您恩澤深厚,您對待雌君溫柔有禮,但也并不是所有雄蟲都像您一樣,多得是雌蟲因為得不到雄蟲的精神安撫日夜痛苦,也多的是,看著自己雌君精神崩潰卻只會站在旁邊看笑話的敗類!” “你!” “陛下,末將還沒有說完!”見到蟲皇本該下跪的雌蟲此時此刻卻站得筆直,敬者自跪。 但放眼這高臺之上,卻沒有一個值得他尊敬的蟲,舔了下干燥的唇瓣,卡蘭高聲道: “您說古往今來沒有研究雌蟲精神崩潰的藥劑是在說明什么。末將這就告訴您,這件事,說明了從那次平反之后,雌蟲的地位越來越低,蟲權越來越少,將某些蟲捧得越來越高,以至于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都忘了,這帝國是誰在守護,這安穩是誰帶來的!” “我們只是想要一個減緩精神痛苦的方法,這多嗎?如果這都是奢望,那研究院那些研究雄蟲身體素質增強的項目,研究雄蟲壽命延長的項目又是什么?!” “你放肆!”蟲皇旁邊的雄蟲氣得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 “本將軍剛才都說了,”卡蘭神色不變,“本將軍,不聾!” “你……” “好了,”看著不卑不亢與自己直視的雌蟲,蟲皇伸手將旁邊的雄蟲拉下來,指尖慢慢摩挲下巴,他直勾勾盯著卡蘭,最終似乎真的妥協了一般開口,“行,那就按照你說的這么辦。” “陛下,這……” “孤覺得卡蘭將軍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他安撫旁邊雄蟲的情緒,但目光卻一直落在下方雌蟲的身上,“安逸生活過得太久了,我們確實忘了在戰場上拼命守護著帝國的將士,要學會感恩,你們也不要多說了,孤心意已決,就按照卡蘭將軍說的辦!” 蟲皇一錘定音,這就是研究院中會存在一個專門研究雌蟲精神崩潰后創傷治療的項目,在無數為雄蟲服務的科室中顯得十分單薄,沒有研究員愿意研究這個項目,最后還是蟲皇陛下硬壓著一群雄蟲進入到這個實驗當中。 只是,可能精神崩潰真的是蟲神降臨給雌蟲的處罰,這個研究項目很長時間都沒有成果,后面更是在卡蘭將軍在一次大戰中失蹤之后被強制暫停了兩年。 但是現在,隨著研究項目的再次開啟,涅槃居然也再次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哪怕只是一個虛虛的白影…… 在場所有雌蟲的內心都激動不已,只有處在涅槃中心的兩個,隨著虛影地漸漸消失,原本因為突然的襲擊腦袋有些發懵的郁黎也反應了過來,拉著柯白上下打量了一番,前前后后都要仔細檢查,“你沒事吧?!沒傷著你吧?!” “沒有,”輕輕握住郁黎在他身上不斷摸索檢查傷勢的手,柯白搖了搖頭,“我沒事。” 倒是剛才發生的事情……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周圍,內心微沉,柯白扭頭看向旁邊還處于懵逼狀態的郁黎,“雄主,我們回去吧。” “嗯?好!” 原本就不怎么想在這里呆的郁黎在經歷過剛才與死神差點交手的時間之后真的是一秒都不想在這里呆下去,正好柯白也想離開,當機立下,雄蟲牽著雌君的手就朝著宴會廳的方向走去。 沒辦法,他們剛剛是從那個方向來的,又不知道莊園還有沒有其他出口,只能原路返回。 只是還沒等郁黎走上兩步,前面的道路就被一位陌生的雌蟲擋住了,“喂!能不能不要擋……” 話還沒說完,原本被擋住去路很是不滿的郁黎看著面前眼含淚水的雌蟲很是懵逼,怒氣完全消散,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郁黎最怕的就是有蟲在他面前哭,一時有些慌神,身體下意識地往柯白所在的方向靠了靠,他結結巴巴道: “那什么,有話好好說啊,我又沒打你沒罵你,你哭什么啊?!” “抱歉,”雌蟲急忙擦了擦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留下了的眼淚,只是再怎么也無法忍住自己激動地心情,“我就是想問一下,剛才的涅槃虛影,是您制造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