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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賊人搏斗的事情就沒必要跟沈豫竹說了,謝元時胡扯道:“查案的時候不小心掉了吧,劉公子被關在地窖里,我后來下去地窖查探過,應該是落在地窖里了。” 他說著把發冠取下放在一旁,柔軟的長發落下,輕輕扯了幾下,便柔順的披在身后,像他一樣柔軟安靜。 沈豫竹:“地窖里多臟,怎么親自下去,而且萬一里面有危險怎么辦。” 謝元時原本已經沒什么感覺了,聽沈豫竹這么一提起,又回憶起地窖里的悶熱潮濕,“你提醒我了,我想洗澡。” 沈豫竹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想洗澡還是故意岔開話題,嚴肅道:“危險的事情不許做。” 謝元時回答的很快很干脆,「嗯」了一聲,向他張開手,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 “你聽了沒有?” 謝元時手搭在他肩膀上,盈盈一笑:“聽了的呀。” 沈豫竹被他的笑意迷了眼睛,心跳登時就亂了,連自己要說的話都忘在了嘴邊,只能無奈抱起他往浴池去。 晚間劉喜來報,說大理寺卿劉大人已經醒了,呈上了謝恩的折子。 除此之外劉家人非常感謝秦王殿下對劉惟玉的救命之恩,但因為不能隨便入宮,所以派人給謝元時送了一車酒來。 謝元時來了興趣:“酒?什么酒?” 劉家經營的釀酒生意遍布大齊境內,家中珍貴藏酒更是數不勝數,救命之恩的酬謝送了酒來,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酒。 劉喜報了一串酒名,謝元時眼睛越聽越亮,“去拿一壇來,就拿桃花釀。” 劉喜應下就要去,謝元時面前橫過來一本卷著的書,他順著拿書的胳膊往上看去。 沈豫竹皺著眉頭:“不許喝。” 謝元時「啊」道:“為什么?劉大人送給我的。” 沈豫竹指著他的腳:“你腳傷好了嗎?” 謝元時心說好了啊,他眨了兩下眼睛:“可是,腳傷跟喝酒有關系嗎?” 沈豫竹板著臉:“有,你腳傷著,飲酒后你的腳會腫。” 謝元時和他爭辯:“不會。” 沈豫竹:“會。” 謝元時試圖跟他商量,語調軟軟的:“我不喝多,我就嘗一口?劉大人送來了,我喝一口也算是接受他的心意。” 沈豫竹指尖輕輕點了他的額頭,“會腳腫,不許喝,等你徹底好了,我陪你一起喝。” “哦。”謝元時滿臉遺憾,只好跟劉喜說不用了,卻發現劉喜正躡手躡腳的往門外去,好像生怕發出一點點聲響,連呼吸都屏住了。 謝元時:“……”做什么呢這是。 喝不到劉大人送來的答謝酒,謝元時悶悶不樂的單腳蹦著去了床上,上床之后還把簾子也跟著放了下來。 被隔在簾子外的沈豫竹:“……” 沈豫竹還以為他生氣了,但是酒絕對不能喝,他想了想道:“要不讓御膳房做點桃花粥送過來?” “不用。” 沈豫竹:“真的不用,你有別的想吃的?” 謝元時從簾子里探出腦袋,身上只留了中衣,“我沒有生氣的。”沈豫竹是為他的身體考慮,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只是現在喝不到有點遺憾。 沈豫竹揚眉:“真的嗎?那你為什么會跟我解釋你沒有生氣?” 謝元時流露出一絲的嫌棄:“因為你哄的好明顯啊。” 沈豫竹彎了彎唇角,“嗯,那我下次盡量哄得不那么明顯。” 謝元時:“你還是明顯一點吧。” 沈豫竹好奇:“為什么?” 謝元時道:“萬一以后我真的生氣了,你哄得太不明顯了我看不出來,不知道該不該原諒你怎么辦?” 沈豫竹笑,認真點頭記下道:“好,知道了。” 謝元時打了個呵欠,眼角掛著困出來的淚花,剛才還沒有這么困,坐在床上打了個呵欠就覺得睡意上來了,他問道:“睡覺嗎?” 沈豫竹拿著書走向書架:“我把書放起來。” 謝元時手搭在腰間一側衣服的系帶上,那里系著一個活扣,他扯住一端,緩緩的拉開,兩根帶子只留了一個松松的結,多蹭幾下就能開。 然后躺進被子里。 然后又坐起來。 謝元時看著那個約等于沒有的結幾秒。 幾秒后扶了下額頭。 他都在想什么! 簾外沈豫竹腳步聲越來越近,謝元時動作迅速的把系帶系了個死扣,緊緊拉上,不讓它有半分解開的可能性。 什么意亂情迷! 都是白天被宋佑白說的話誤導了!! 沈豫竹撩開簾子上床,就看到謝元時坐在那里,長發擋了一側的臉頰,表情只能隱約看到一點。 沈豫竹伸手別過他的頭發,還沒別到耳朵后面,又被謝元時飛速扯住放了下來。 沈豫竹:“?” 動作太快,沈豫竹只來得及看到一點發紅的耳尖。 謝元時抱腿,頭抵住膝蓋,臉埋到胳膊里,看不見表情,沈豫竹問他:“怎么了?” 謝元時沒抬頭,反而又收了收胳膊,被子下蓋著的腳趾被自己的想法羞恥的蜷起,嘴上道:“沒事。” 但他掩飾成若無其事的程度實在不夠,沈豫竹試圖從胳膊里把他挖出來。 但沒用很重的力氣,謝元時始終不肯抬頭,甚至還轉過身子背對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