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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葉爺爺走之前跟你說過,回來告訴他一聲,你還想老先生等多久?你要干別的工作,你好意思跟他說嗎?”褚袔知道說什么最能觸動褚衿。 后來褚衿就放棄了找個兼職的打算,接著做他的畫室。凡事都貴在堅持,小畫室居然在大家的經營下有了點起色,開始收到一些訂單,在本地有了一點知名度。 后來褚袔跟爸媽嘚瑟自己當初不讓他弟找工作的英明決策時,一臉的洋洋得意,“我弟跟那些賣畫的不一樣,他們把畫畫當工作,我弟可是把它當事業。” 褚衿沉默著抿了下嘴角,哥,其實我有時候也想賣出幾幅畫。 褚衿幫完他哥的忙,就得回畫室了。這陣子接到幾個訂單,雖說不大,那也得認真對待。 趕巧今天其他人都在,褚衿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瓏瓏姐細長的身影叉著腰,跟小瑞一起站在畫架前,看樣子又是在欣賞運哥新作。 大家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褚衿之后都挺高興的,好多天沒見了。跟大家閑聊幾句之后,他也被運哥一嗓子喊過來,看畫! 運哥此番靈感蓬勃,作品一氣呵成,呵得不拘一格。有人懂梵高,有人懂畢加索,但只有運哥自己才能懂運哥,褚衿反正是沒看懂,只能故作深沉地點點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在沉吟思索。 瓏瓏姐和小瑞也是老演員,給足了運哥面子。倒不是三人敷衍,實在是現代藝術見仁見智,看不懂是常態,有時候畫家自己都不懂自己呢。 褚衿的手機在這時先是響了一下,然后就噼里啪啦響個沒完。 “這是哪個微商又開始給家人們送福利了?”小瑞聽褚衿的消息頻率,開始猜測。 褚衿也有點奇怪,消息提醒連成了串,可他沒加過什么購物群啊。于是莫名其妙得把手機掏了出來。 呂源:在嗎? 呂源:小狗搖尾巴.jpg 呂源:褚褚早啊。 呂源:起來沒? 呂源:小狗貼貼.jpg 呂源:我早上喝了中國香檳和內蒙濃湯。 呂源:我拍給你看。 呂源:橘子汽水.jpg 呂源:咸味奶茶.jpg 呂源:我現在去上課。 呂源:等我會兒! 呂源:分分鐘~ 呂源:小狗趴趴.jpg 等什么?褚衿大拇指劃屏幕的速度居然比不上他發消息的速度。 呂源很快發來一張圖片,沒等他點開,就緊接著紙片般飛來更多,一張挨著一張,屏幕不停刷新。 褚衿只能看到這些圖片的縮小版,大致的樣子都差不多,模模糊糊的。但他還是幾乎一眼就分辨出,這是楊啟和,在教室里的楊啟和。 他盯著滾動的屏幕,一時間忘了點開。 呂源:我上課了,我偷偷拍,你偷偷看哦。 呂源:小狗抱抱.jpg 褚衿看著屏幕上把尾巴摔成螺旋槳的小狗,突然覺得很想笑,呂源這個小輔助當的可真cao心啊。 圖片放大后很清晰,應該是呂源為了拍清楚,主動選擇了他最害怕的前排座位。 楊啟和今天穿了一件米黃色的毛衣,領口翻出襯衣的立領,看起來很年輕。他的嘴角掛著溫潤的笑,目光仿佛透過屏幕落在了褚衿身上,還是那么柔和妥帖。 楊啟和,楊啟和楊啟和楊啟和。 褚衿捧著手機,深深看著屏幕,他想起了戴望舒的話: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 第26章 楊啟和這幾天很忙。臨近年末,各種科研會議扎堆,他是學校的重點培養人才,免不了要作為代表參加,有時候一天得趕好幾場。 都這么多年了,他也沒習慣這種風氣,非要選的話,寧可在實驗室搞科研,或者在課堂上給學生講課,至少一天下來不會覺得既累又空虛。 是的,既累又空虛,在現代社會生活的人,應該多多少少都有過這種感受。就比如現在,官方的、學科的、行業的、學會的會議邀請紛至沓來,內容魚龍混雜,質量參差不齊,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很占用時間,以及在某種程度上麻痹神經。 楊啟和今天剛開完一個會,走在回學院的路上,輕輕呼出一口氣,小水珠在空氣里凝結,散做一團白霧。 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去看奶奶了,老人歲數大了,牽心,不時常看看心里不踏實。 這么一邊走路一邊思緒紛飛地,不經意間就來到了學院門口,上臺階的時候緩緩抬頭,撞到了一片幽深靜謐的藍——那是褚衿描摹的宇宙。 楊啟和每次路過,都會將目光在這幅畫上停留幾秒,想褚衿暖融融的身影站在陽光里,想他白嫩嫩的手指輕握畫筆,想他熱乎乎的手掌貼上自己的肚子,也想到他低垂眉眼時長長的睫毛卷曲。 楊啟和搖著頭笑了笑,覺得自己對人家孩子這觀察也太細致了點吧。 不知道跟呂源聯系沒有,反正褚衿走后,他倆之間確實沒什么聯系。他是因為忙,但不知道褚衿是因為什么,也忙? 走之前坐車里的時候,明明問可不可以找自己來著,怎么回去了卻連個消息也沒有? 楊啟和掏出手機,找出好友列表里的褚衿,再點開相機,拍了一張壁畫的照片,按發送的時候想,也不知道這孩子什么時候能回。 褚衿幾乎是在鈴聲響起的時候就看見了,這是楊啟和這三個字第一次在他的新消息通知欄上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