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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喝點?!辩姴纸o他盛了飯,“上班累了吧?看您好像又瘦了。” 靳璨笑:“我每個月都來,你都說我瘦了,我瘦成皮包骨頭都不夠你說的?!?/br> “別瞎說?!辩姴葠劭粗?,“吃完早點上樓睡覺,被子我今天剛曬過?!?/br> 鐘伯是玫瑰園的老管家,在這里干了三十多年了。他年輕時結過婚,后來離婚了,也沒生孩子,就一直守著玫瑰園。徐家老先生和老太太雖然已經過世,但少爺每個月都要來住幾天。 外人都道少爺從小是外婆家長大,過來這邊是念舊,只有鐘伯知道,他幾乎每次往這邊來都是身體不舒服,少爺只是要強,不想讓靳家的人看到他軟弱的一面。 靳璨喝了大半碗湯,看鐘伯還盯著自己在看:“鐘伯,我真沒事,今天在附近打球,就順道過來了?!?/br> 鐘伯立馬展顏:“知道知道?!?/br> 外公外婆過世后,沒能接鐘伯去靳家一直是靳璨的遺憾。原因無他,林艷雪跟那對雙胞胎不同意。 那時他也還小,但現在不一樣了。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靳璨問。 鐘伯連連點頭:“都好了都好了,不用cao心我。您跟戚總的婚禮準備得怎么樣?一定很氣派吧?” 靳璨笑:“那當然啦,靳家跟戚家怎么也是北城有頭有臉的,到時候你就看著我風風光光地結婚?!?/br> 鐘伯的眼睛有點紅:“我前幾天告訴了老先生老太太,他們都很高興,燭火晃了好幾下呢!” 靳璨是不信這些的,看鐘伯高興的樣子,他跟著笑了笑。 - 靳璨干脆在玫瑰園住了兩天,正好不必回去看雙胞胎的臭臉。 婚禮這天早上,靳璨是被信息吵醒的。 一堆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都在祝他新婚快樂。 他們的同學群更是消息不斷,幾乎所有人都在說要來圍觀這場世紀婚禮,生怕婚禮直接被靳璨和戚柏嶼給炸了。 【老子幾天幾夜沒睡著了,靳美人跟嶼哥要結婚的事就跟做夢似的】 【誰他媽不是】 【你們說他倆不會想放大招搞垮市場吧?】 靳璨蹙眉,這是什么腦殘會說出來的話? 【話說,他們倆誰上誰下啊?】 靳璨:“……” 那不是廢話么? 【廢話,肯定嶼哥在上面啊】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么?】 靳璨:“…………” 靳璨這些年在群里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剛想回復,戚柏嶼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什么事?” 戚柏嶼緘默兩秒:“你聲音怎么了?” 靳璨揉著頭發坐起來:“沒睡醒而已,怎么?” “什么怎么?今天婚禮,你不是忘了吧?我在路口?!?/br> 靳璨當然沒往,他只是沒想到戚柏嶼會親自來接他。 收拾了出去,老遠就看到了戚柏嶼,他今天沒開那輛SUV,身邊停了輛黑色豪車。 頎長身姿在人來人往中顯得尤為出挑,他隨意倚在車身上,嘴里叼著煙,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戚柏嶼扭頭見了靳璨,他愜意吸了一口,順手掐煙,又拉開了車后座。 靳璨這才發現今天是他司機開的車,他彎腰鉆上車。 車剛開出去就聽戚柏嶼問:“你黑眼圈怎么這么重?” 靳璨往椅子上靠:“讓化妝師稍微遮一遮就行,問題不大。” 戚柏嶼不依不饒:“你昨晚干什么了?” “看了幾份文件?!苯才ゎ^看他,嗤的笑,“戚總的眼睛也挺紅,怎么好意思質問我?!?/br> “我那是……”太興奮了沒睡著! 而且,他剛才是質問嗎?? 他那是關心??! 聽不出來嗎? 后來戚柏嶼悄悄問了司機。 司機尷尬撓撓頭:“您那語氣確實挺像訓斥下屬的?!?/br> 像嗎? 他改還不成嗎! - 靳璨剛進化妝間就見靳瑜在哭,靳瓊已經換了伴郎服,彎腰扶著椅子在安慰他。化妝師站在一側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靳總您來了?”化妝師看見靳璨,立馬道,“您看小瑜先生哭成這樣也沒法上妝啊?!?/br> 靳璨徑直上前:“不想化就起來?!?/br> 靳瑜立馬從椅子上跳起來,邊哭邊道:“誰愛化誰化去!” “小瑜!”靳瓊去拉他沒拉住,那一個哭哭啼啼朝外面走去。 靳璨順手解開西服扣子坐下,不慌不忙道:“電話是戚太太打的,事兒是你媽應的,你現在走出這個門,丟的是誰的臉,自己想。” 靳瑜猛地收住了步子,哭得更厲害了:“靳璨你別欺人太甚!” 靳璨沒看靳瑜一眼,從鏡中看向靳瓊,淡淡道:“給你弟弟拿紙巾?!闭Z畢,他示意化妝師給自己上妝。 靳瑜到底沒有走成。 雙胞胎在后面沙發上說了好久的話,最后靳瑜止住了哭,就是眼睛腫得不成樣子。 靳瑜喜歡戚柏嶼這件事,靳璨其實很早就知道了。 他們大四的時候,靳瑜正好是大一新生,他在學校時就喜歡戚柏嶼。 不過這么些年,他居然都沒弄到戚柏嶼的聯系方式,這令靳璨十分不解。 嗯? 靳璨的薄唇微抿,這算不算他搶到了一樣靳瑜喜歡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