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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半個月,美國客人就會抵達香港,前來接她走。遇見周君只是意外,只需周君守口如瓶,她在香港待上半個月,就可以離開了。 辛婉君在酒店沒住幾天,就搬進了一棟居民樓中。 日子過得很快,孩子也很乖,不怎么哭鬧。一雙眼睛黑黝黝的,冷靜得像個大人,這沉悶性子,總不會像她。辛婉君給他取了個小名,叫心兒,無事的時候,心兒也在睡,她便會同鄰居一起給心兒做點小衣裳。 她休息好了,身上的風華便顯現出來,這天周君前來看望辛婉君,正好撞見有位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給辛婉君送豬rou。 辛婉君柔順的黑發束成長辮,垂到胸前,溫婉雅致。一旁的阿姨還要起哄,眼鏡男在大學教書,很有文化,雖然沒有多少錢,但性格好,又不介意她帶著孩子,是個好人家。 周君走了過去,阿姨住了嘴,拿著洗好的豆角回家了,辛婉君提著那豬rou,對他說:“你怎么來了,要一起吃飯嗎?” 周君將買好的甜品遞給辛婉君:“他在找你。” 辛婉君面色大變,很是害怕。周君心想這施先生真不會與自己女人相處,看這好好的美人給嚇的,避他猛于虎。 簡單看望過辛婉君,周君便告辭了。驅車回到家中時,遠遠看到樓下,飛蟲撞著路燈,燈下靠著一人,站得筆直,手邊執著手杖。 周君草率地將車停下,本還是大步走的,后來便成了小跑,他跑到雍晉面前,聲音軟得不可思議,似埋怨更似撒嬌:“怎么到樓下等我。等多久了?” 雍晉伸手來牽他,仍是淡淡的:“沒多久。” 周君忍不住沖他笑,手指頭在人掌心里一勾一勾的:“又吃醋了?是不是數著我離開的時間來等的,明知道我會心疼,還故意下來等我,這不是逼著我不敢出門嗎?” 雍晉收攏掌心,捏住了他幾根不安分的手指頭:“所以你心疼了嗎?” 周君上前,摟著人的背心,緊緊擁著,心疼,怎么不心疼,心疼他醋勁大,心疼他站這么久,心疼他的腿,這人真的能逮著他的軟處,使勁得來一下,他說:“下次我不去看她了,施先生明天抵港,我們后天走。” 他不告訴施先生辛婉君的下落,同樣的,他也不會告訴辛婉君施先生要來,這兩個人,他都幫了,也都沒幫。 周君又說:“你怎么這么能吃醋啊。”嘴上埋怨著,心里卻很受用,要比起醋意,周君只大不小。那日帶著雍晉出門,他可沒少看見姑娘家,甚至男人都在沖雍晉拋眼神,使媚眼,氣得他牙癢癢的,晚上回去還將雍晉捆在床頭,用他的吊帶襪扣子,慢慢地上下吞吐,磨得雍晉面露青筋。 最后還是被雍晉粗暴地掙開了束縛,翻身將他壓倒在床,粗暴地幾乎要將床頭搖散,動靜堪比地震。 后來周君是跟雍晉還有施先生一同走得,施先生有著自己的飛機,在飛機上,他還看見了辛婉君。 不同的是,辛婉君神色看起來倒沒有被強迫的意思,只是瞧著還是不太高興。周君偶然還聽見辛婉君蹲在 施先生腿邊說,讓他放過瑞森。她沒有要跟他走,也沒有要結婚,只是想去美國。 施先生只需來句,你去美國做什么,帶著我兒子想去哪,辛婉君便被堵得無話可說。 他們一同前往了德國,再過了一段時間,周君受邀出席了心兒的百歲宴,施先生身旁站著辛婉君,瞧著不再憔悴,倒像個被澆灌滋潤的花兒樣,鮮艷了起來。 他不知道辛小姐和施先生最后會如何,但有件事他能夠確定,就是他身邊會一直有著雍晉,他這漫長的一輩子里,會跟雍晉牽著手,一直一直地過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