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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君又不是正直的紳士,他有些壞,又有些瘋狂地摟住了林綿。他的舞步突然加快起來,摟著林綿在舞池地不斷旋轉。他的舞技又回來了,不再是剛剛那樣亂七八糟的,如今他們一男一女,足夠地吸人眼球。女士的裙擺綻出了一朵朵浪潮,她同莬絲花一樣攀附在那英俊的紳士身上。看起來十足登對,很是相配。 雪莉陳心情有些復雜地看著舞池中心,她下意識摸了摸耳垂,卻聽到身旁傳來細碎的破裂聲。循聲望去,她吃驚地發現雍晉捏碎了手中酒杯,不知是血還是酒液滲透了他的指縫,往下滴。他沒戴手套,如今碎玻璃盡數扎入手心。雪莉驚呼著要去掰雍晉的手,卻被甩開了。 雍晉面無表情地將手帕捂進手心,他轉頭同雪莉陳道:“今晚辛苦你了,你母親的事,我會讓人去辦的。”雪莉抖著下唇,她有心說她不是為了那事,卻只看到這男人毫不留情的背影。 舞池里的林綿也瞪大雙眼,她渾身醉意都如潮水般褪去,現下只有冰涼。因為在跳得最激烈時,周君緊緊地摟住她,在她耳邊說:“我和雍晉關系不好,他不是我朋友,是我情人。” 第53章 林綿五官小巧,皮膚白皙。如今一對眼睜得太大,水光盈盈的,好像隨時都要跑出兩顆淚來。周君嘆了口氣,尋思自己是不是太過份了,要不然再輕巧接上一句,只是在騙她好了。雖然是這么想的,心里卻不太愿意。矛盾掙扎間,臉上便透露出為難的神色來。 這神情驚醒了震驚中的林綿,雖然還未消化得來的消息,可她下意識便搖了搖頭:“沒、沒關系的,我只是,太吃驚了。我我在香港的時候,也有你們這樣的朋友。”她害怕她的態度傷害周君,因此急急忙忙解釋著,卻不曾想下一刻,周君哈哈大笑,幾乎要笑出淚來,舞也跳不下去了。 周君松開她,轉而牽著她的手,將她拉出了舞池。林綿提著自己的裙擺,快步趕上有些亢奮的周君。她被拉到長長的餐桌旁,周君的手指在諸多餐點中掠過,最后執起一塊奶油點心,抵了給她。這時她的手已經被松開了,見周君要遞點心給她,連忙將雙手合攏,去接了。 周君端著酒杯喝了一口,再望她這番動作,說不出是何表情。倒是有點可惜的意味,至于可惜什么,林綿自然是想不通的。這時周君伸出修長食指,抵在他那剛咽過酒,紅潤的雙唇邊,他朝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這是拜托你保密的謝禮。”林綿咽下嘴里的糕點,咕咚一聲有點響。 她點點頭,又突然搖頭。有些想不通又或者后知后覺地想起:“你們是……那樣的關系,他來相親,所以你剛剛是故意的嗎?”至于故意什么,林綿就不敢多加揣測了,只是心里有些嘆息自己今晚艷遇幾番,皆是毫無緣分。 周君覺得林綿實在有趣極了,他原本以為他會被扇上一耳光,又或者被踹上一腳。畢竟他所作所為足夠混賬,卻沒曾想林綿是這樣的一個回應。說到底不管是雍晉亦或是周君,都是今晚第一次相識。要說為他們有太大的情緒起伏,林綿也做不到。心里確實是有可惜的,但如果他們是這種關系,她何必硬是攪合在里面。 這么一想,林綿倒也舒心不少。周君見她臉色轉好,便開口道:“我得走了,下次再見吧,林小姐。”林綿下意識將人喊住了,周君腳步一頓,疑問地看著她。林綿把手里的點心抬起來晃晃,笑道:“看在點心很好吃的份上,我再和你說一件事,雍先生他……”不曾想周君卻搖頭,讓她不要說了。 林綿有些急:“可是……”卻見周君神情變了,他這時倒又股氣定神閑,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氣了。他沖林綿搖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林綿不信,于是她問:“我想說什么。”她只覺得周君笑得有些可惡了,果不其然,周君說:“你想告訴我他是怎么拒絕你的,也想告訴我他根本沒有相親的心,所以要我別誤會他是嗎?” 林綿:“……”不知為何總有一股很不開心的感覺,但不能否認,她確實是想說這些。周君朝她擺手,轉身離開,姿態瀟灑。 周君從會館里出來,便被凍得一顫。他哆嗦地抱住自己搓了搓手臂,他今日沒有開車來,本是以為自己會喝不少酒,現下倒算清醒。他朝街道上走了幾步,腳步卻漸漸緩慢。他看到不遠處,穿著大衣的男人倚在車旁,手里夾著雪茄,面色冷峻,好似等人。 他的眼神同周君對上了,兩人對視一會,還是周君率先移開視線。他目不斜視地往街上走,等黃包車。那是一段極安靜的時光,隱約傳來的宴席喧鬧被隔在了那說不清的氣氛外。黃包車來了,周君上了車,他又看向那輛車,那個人。雍晉卻將雪茄丟擲在地,踩熄了。他也上了車,周君只來得及看到一個背影。 不知怎么地,又或者是被冬日里的風吹恍惚了心神,街邊的燈噼啪一聲,燒壞了,光影漸漸暗了下去,只剩那車里的煙火隱隱約約一點,黃包車的師傅問去哪,周君把手往口袋里伸,他拿了張紙幣塞到師傅手里,卻不讓他拉車,只讓他停靠在此處。 街上兩輛車都沒有走,此時意外地安靜,沒有多的行人,也沒有多的車。長長的馬路就像一條漆黑的河,停泊著一黃一黑的船。他沒有動,而雍晉也意外的沒有走。明明是昏黑的視野,他卻感受到雍晉將手伸出了窗外。那唯一的明亮點伸了出來,也許是彈一彈煙灰,卻讓周君撫著車把手,他的腳已經伸了出去,快要踏在地面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