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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少將面前小聲稟報,少將臉上倒沒太多表情。陳副官猶豫一下,還是將自己的擔(dān)憂說了。雖然他這樣有些以下犯上,但他實在擔(dān)心少將對那位周少爺?shù)膽B(tài)度,實在太過放縱了。連他都能想到的事情,少將又怎么不懷疑,還是說不愿懷疑。 果然,少將打斷了他的揣測,只沉聲道:“讓他進(jìn)來。”陳副官垂下頭:“是?!彼麆傁胪庾撸瑓s聽年輕的少將道:“陳崇?!标惛惫偻O履_步,少將繼續(xù)道:“他的事,我不想父親知道?!标惛惫儆行┗艁y地看了少將一眼,卻見對方看也不看自己,只側(cè)臉看著床頭那有些枯萎的月季,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君推門進(jìn)來時,滿室血腥混著藥物的味道,熏得他臉色一白。周君似怯了,久久站在門口,看著靠在床頭的雍晉。那男人赤裸著上身,頭發(fā)凌亂,眉宇憔悴。身上雖然干凈,但胸口的紗布,受傷的位置足夠嚇人。 雍晉睜開眼,看向他的時候卻笑了:“過來?!敝芫徛刈吡诉^去,坐到床邊。他沒問你怎么了,又或者實在太難受,問不出來。他甚至還在想,原來那點心電感應(yīng)是真的,怎么會呢,原來他陷到這種地步了嗎? 雍晉去牽他的手,周君手指都是冷的,被冬天的風(fēng)吹久了。雍晉的手也是冷的,在這溫暖的室內(nèi),大量失血沒法讓他暖起來。周君匆忙回過神,他反握住雍晉的手,拉開自己的襯衫,把那冷冰冰的手塞進(jìn)自己的衣服里,讓人觸碰自己溫暖的肚子。 一句話好半天才從喉嚨里擠了出來,聲音同他眼睛一般地澀:“你……你怎么回事啊?!庇簳x冷冰冰的手指摩挲著他的腰腹,還沒說話,就見周少爺小心地抱了上來,頭發(fā)蹭著他的臉頰,濕熱的鼻息全吐進(jìn)他的頸項里。他聽見小少爺又氣憤又難受道:“騙子!”雍晉順勢摟住周少爺?shù)难?,嗯了一聲。又聽周君道:“還說能護(hù)平安,騙子!我才給你多久,就出事了。” 雍晉有些好笑,還沒答話房門又被再次推開了。周君忙從雍晉身上下來,不太好意思地看向推門而進(jìn)的人。那人穿著白色醫(yī)袍,拉下臉上口罩對雍晉道:“少將,他醒了?!敝芫€沒明白什么意思,就見雍晉從床上起來。他唉了一聲,想讓人傷得那么重就別動了。怎知雍晉隨手給自己披了件外套,就匆匆往外走。 周君看著雍晉出了房門,識趣地沒有跟上。但他又不知道該不該留在這間臥室,萬一這里又有重要文件怎么辦?周君又一次意識到自己的位置尷尬,只好坐在原處,強(qiáng)裝鎮(zhèn)定。怎知雍晉去而復(fù)返,周君正無意識摸著手上的戒指,靠在床頭,聽到回來的腳步聲一下便坐直了朝門口望去。 雍晉回來卻拉起他,讓他轉(zhuǎn)圈。周君很是不明所以,雍晉道:“剛剛不是有人開槍了嗎,有沒受傷?”周君忙搖頭:“沒有的,我結(jié)實的很。”雍晉松了口氣,捏了捏他的手心:“在這里等會。”說罷剛想轉(zhuǎn)身,衣服卻被周君扯了一下。 周君沖動開口:“你沒事的話,我先……”他想說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雖然他實在不想走,但也知道剛剛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他身份敏感,與其待在這里不如先行離去。陳副官那幾乎將他懷疑穿的眼神,他不是看不懂。只是沒見到雍晉,這顆心實在難安,只能厚顏無視。 雍晉臉色一沉,周君慌忙改口:“我先到樓下去等你,你家可有吃的?我實在是餓了?!庇簳x面色稍緩,叫來一位下人將他帶至樓下。周君才落坐于空無一人的長桌上,就有識趣下人來點桌上裝飾長燭。他忙喊不用,只讓人替他備上一份薄粥即可。 本來也是借口,哪有心情吃什么東西。熱滾滾的粥剛上來,周君的身體也回溫不少。壁爐里火勢燒得猛烈,周君漸漸被熱得小馬褂都穿不住,連扣子都解開了幾顆。又一碗熱粥下腹,就更熱了。周君只覺臉上都是燒的,背脊沁出一層薄汗。 這時陳副官從樓上下來,低聲同周君道:“少將現(xiàn)在有些不便,周先生是否再用些點心。”周君搖頭,本就不餓。但想起留在影院的楊小姐,他只道:“我想借用電話?!标惛惫兕I(lǐng)他行至正廳,電話機(jī)擱在長沙發(fā)旁的小木桌上。 周君撥通了楊小姐的電話號碼,在等待接通的過程,他看見有一下人捧著幾件血衣從樓上下來。那青色長褂被血污得幾乎看不出是青色了,周君險些把手里話筒驚落。但他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那衣物不是雍晉穿的,他就沒見過雍晉穿過長馬褂。 話筒里傳來女聲,楊小姐有些低落地喂了一聲,周君同她問好,楊小姐小聲回應(yīng)情緒并不太高,甚至說可以算是有些委屈的。楊小姐為了今天特意做了頭,穿了一身新的旗袍。旗袍里還勒了很緊的塑腰,就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纖細(xì)苗條,能夠吸引周君目光。 本以為郎情妾意,結(jié)果被無緣由的拋下。她本想徒步回到家中,可高跟鞋將腳后跟都磨破,只能不再任性地乘上黃包車。如今周君來電,卻是將她的委屈都勾了出來。周君低聲哄了許久,待終于掛了電話,這才松了口氣。剛一回頭,卻被驚了一下。雍晉站在他身后,也不知站了有多久。 雍晉手上拿著藥,眼神陰沉。周君也不知為何有股被人抓包的沖動,可他又不敢解釋說自己將約會女伴留在影院的事情。約會這兩個字足夠令人誤會了,可是他又想,難道剛剛那通電話不夠令人誤會?他勉強(qiáng)笑了笑,要去握雍晉的手:“你什么時候下來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