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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間他的吐息幾乎完全貼在了雍晉唇邊,卻沒吻上去。眼前的周少爺像是被夢魘住了,一夕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周少爺自己大概也是不知道的。他和文小姐在下車前在車里分食了一卷大麻,那股子勁讓他到現在還踩在云里頭。 所以他眼見著雍晉,那股子勁就上來了,如果是完全清醒的情況下,也許他不會追上來,也不會說這種曖昧不清的話,可誰知道呢。他幾乎要貼上雍晉的唇了,那雙在夢里無數次落在他的臉上、頸間,胸口的唇。 可雍晉掐住了他的臉,周君清晰地看到了對方的眼神,那隱隱的厭惡像臘月的雪水一樣,凍得他都懵了,心也在巍巍發顫,幾乎要驚慌地推開眼前這人逃竄。他聽見雍晉說:“你是不是抽了大麻。” 第22章 周君下意識想否認,但雍晉的聲音太過篤定,眼里的厭惡太過清晰。他只能浮出一個自己都覺得假的笑容:“只是消遣,在國外的時候,大家都……”他的話還沒說完,臉上的手指就撤離了,還是帶了些力道地,像是碰到臟東西一樣,甩開了他的臉。 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牙關緊咬。他覺得雍晉完完全全是在羞辱他,之前也是,現在也是,他真是犯賤地上趕著討嫌。大麻的效用還沒完全過,他現在處于一種非常沖動的狀態。于是一些話脫口而出,他說:“雍晉,你裝什么裝。” “現在這個世道,你以為你能干什么。你是不是想硝煙?你這么理想主義,究竟是怎么當上少將的。軍政部的那些臟事和手段,你別說你不知道。”話越說越過火,周君都覺得自己討厭,可他控制不住,因此更討人厭的話就出來了。他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然后咧嘴笑了:“對了,我都忘了。你在這地可是太子爺,雍都督的兒子,誰敢為難你。” 他以為雍晉會勃然大怒,甚至也許會對他動粗。可雍晉全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像是才認識他一般,拋出了一個問題:“你怎么知道軍政部有什么臟事。”周君好像覺得他這問題很好笑一般:“雍少將,交際場上沒有秘密。” 雍晉同恍然似點頭,眼前的周少爺像個斗雞一樣,臉都漲紅了,渾身的毛都豎起,好像隨時都會沖過來,很不清醒的模樣。周君說的那些話,他空降軍部時,剛升上去就揪著軍里最腐爛,最痛腳的地方切時,就聽過了,更難聽的話也聽過。 手里的權利被分散架空也不是沒有,甚至雍公館都有各方勢力送來的眼線,動輒牽引萬千,他只有忍。雍都督不可能幫他,按他父親的話來說。連少將都當不好,那他只能算個扶不起墻的廢物。 雍晉沉沉地嘆了口氣,他勾起唇角,溫和地朝周君一笑:“是我逾越了,周先生。你現在不算清醒,等下次見面,再談話吧。”周君愣愣地將雍晉看著,好像剛剛說那些話的人又不是他了一樣。他真的是迷迷瞪瞪的,像做夢似的。 可就是做夢,他也不喜歡雍晉喊回他周先生。明明喊君君也不過是不久前的事,可就是渾身都難受起來。他和耍賴一般,伸手摟住了雍晉的腰,輕輕晃著,聲音小小地說:“我錯了,我不抽了。”雍晉掰他的手:“周先生,先松開。” 周君揪起眉,他抬手更用力地將雍晉往自己身上按。都是硬邦邦的男人身體,他卻覺得太合適了。他的下巴貼在雍晉的肩頭,用力地蹭著耍賴:“不松,不松,你別生氣。我剛剛就是太氣了,不是這樣的……”話都說不清的周少爺還死死地扒著少將,好像少將真的要走的話,他的力道足以將人扣住一樣。 可還是沒能將人扣住,他被留在了那個角落里,就像秋夜留一下的一片孤零零的葉,他同葉一般凄惶的厲害。周君緩慢地蹲下身子,墻角那堆燒成灰的紙片只剩雪白的一角,邊上漆黑的焦。周君看著那堆紙片好一會,才輕笑道:“燒得真徹底,連上邊是什么,都沒法復原了。”說罷他掏出張手帕,將那堆紙灰,一點點攏在帕中,收拾得干干凈凈,一點沒剩。 回到舞廳時,文小姐端著酒杯迎上來,嬌嗔道:“斯蒂森,你去哪了,剛剛竟然把我丟在舞池里。”周君歉然一笑:“應該是太久沒抽了,剛剛勁上來了。”文小姐看他臉色不好,便也信了。誰知周君同她打聽剛剛與雍晉跳舞的女人是誰。 文小姐不高興了,美眸一瞪:“怎么,你也覺得她好看?”周君摟過她的腰:“只是好奇,你既然不說,我只好親自……”話還沒說完,腰間就一陣劇痛。是文小姐揪著他腰上軟rou擰了一圈,疼得周君臉都苦了。 女人當然不會同意周君去,可是讓周君去,怕是今晚她的男伴就要和別人回家了。雖不甘愿,可文小姐還是抿口酒,走進女人堆里打聽了。廳里的音樂緩了下來,連燈都轉成黃澄澄的。是他喜歡的舞曲,一步之遙。 端著酒他朝站在離他挺遠的雍少將走去,他以為他走了,卻是沒走。雍晉只挺直著背,同把利劍一樣插在紳士與美女中,格格不入,貴氣凌人。周君離他有十步的時候,那人才緩緩將眼睛對上他。在人群里,在手風琴和小提琴的旋律里,周君將手伸了出去。 他是紈绔,他很荒唐,是與雍少將嚴謹完全相反的混不吝。所以周君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朝雍少將行了邀舞禮,他邀他挑探戈。這是醉生夢死的城市,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年代。男人與男人一起跳舞也沒什么,重點是誰同誰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