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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他張嘴,舌頭放軟,好好含著。射出來了他就走,至于為什么是他,不是因為周閻。周君當時被男人的性器撐滿了嘴,他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柔軟的喉腔被頂撞的本能性收縮,眼眶里繼續了不少淚。他感受到雍晉按在他后腦勺的手在不斷用力,帶著不加掩飾的怒意。 他也生氣,恨不得咬雍晉,將人咬出血來。他想再也不想同這個人見面了,大不了躲去國外。情緒上頭了什么想法都來了,滿腔的憤慨,滿腔的委屈。他聽見雍晉喘息著說:“一開始是你先招惹我的,一年前的酒會上,是你,先招惹我的。”話說到后邊,近乎咬牙切齒。 周君委屈又莫名,眼眶紅紅地抬起眼。他衣衫不整地跪在雍晉身前,好像根本聽不懂雍晉在說什么一樣。他確實不記得了,雍晉知道。雖然早就知道的事情,卻忍不住心頭翻滾的惡意,就好像剛開始他知道這個人,認識到這個人就究竟是誰一樣。 雍晉參與那場酒會,完全是看在友人的面子上。他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但身份使然,這么多年雖習慣了處在人群里,可還是喜歡清靜。他眼光挑剔,很少會在酒會上看上誰就摟著人走,于情人的眼光上,他算得上的傲慢的,雖出入名利場,卻很少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不是沒有欲望,但是也不會將就自己。即使遇上入眼的情人,雍晉也是有些冷淡的。熬的住他的冷淡,他也會好好待她,熬不住了,雍晉也不會因此翻臉。歸根究底是他對情人沒有什么獨占欲,因為沒有,所以哪怕知道其中一些出軌了,也不會對她們做些什么,而是給予豐富的分手費后,將人送走。 其實他實在算得上大方體貼的情人了,他不承認他是誰的愛人。愛人要做的事太多,而雍晉總是不想費心。現實中要讓他費心的東西太多,位高權重者最忌諱感情用事,他手中拿捏過不少人的弱處,更明白這東西的致命性。 遇上周君是意外,這意外帶來另外一個他猝不及防的意外。他不喜酒會,雖想走可還有事要同友人交代。于是他出了宴席,在車里等人。雍晉坐在車后座沉默抽煙,車窗半開,他喝了些酒,精神有點松懈與疲憊。正松開領結,讓自己透透氣時,另一方車門打開了,有人坐了進來。 那人喝的半醉不醒,一身暗紅西裝。醉酒的人迷迷糊糊感覺有冰冷的東西抵在自己腦門前,還笑嘻嘻地咕噥著別鬧。雍晉與路邊燈光看清了車里的人,面目眼熟,好像在宴席上見過。然而他半點兒也沒放松,想他死的人很多。 小陳在前方回頭,小聲道:“對不住少將,我還以為…… ”少將沒有說清楚等的人是誰,小陳以為來人是少將等候的人,也就沒有下車阻攔。于是堂堂雍少將的車子,就被一位陌生人輕易的上了。那陌生人還很是厚顏無恥,嘴里喊著姑娘的名字,愣是沒管少將抵在他太陽xue上,隨時能要了他的命的槍支,竟然把手摟到了雍少將的腰上。 非但如此,那人還將手摸進了上衣口袋里。這下連小陳的槍都摸出來了,車里的氣氛非常緊張,一切都那么一觸即發。而那個人,卻掏出了一個打火機。銀色鑲獅子頭的打火機,在那個人手指里利落地鉆了一圈。 踢達,打火機亮了,火苗躥了出來。雍晉在那抹亮光出現時,瞳孔稍稍收縮了一下。他心跳難得加快了,緊緊盯著眼前這人。許是因為危機感,又或者是從未被陌生人如此貼近的惱怒。都是些不好的情緒,在這有些狼狽的情況下,他看到這火光旁顯現出來的臉。 狹長的眼,灰藍的瞳孔,比臉頰更為紅潤的嘴唇。暗處點起的明亮,風搖曳著火光。是男人的臉,雍晉心里頭浮現出這句話,是一張有著漂亮眼睛的臉。 雍晉聽到這人悶聲一笑:“真是一位美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這人好似才發現被人用槍抵住了腦袋,有些漫不經心地輕嘆道:“你要是不開,我就要做你不情愿做的事了。”雍晉眉毛一點點蹙緊了,他從來沒對男人感興趣過,也沒男人敢輕薄他。 只聽這人又調情般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便上前吻住了雍晉。雍晉渾身都僵住了,他從不接吻,因他性格冷淡,也因他的潔癖,更何況沒有人敢強吻他。沒想到人生第一次被人輕薄,被人吻,是在這車里,是位男人。 第19章 男人的唇還殘余葡萄酒的甜意,不止是唇貼唇的磨。還放肆極了將舌頭頂了進來,雍晉好似傻了,睜著一雙眼,渾身僵硬,動也不動。小陳已經識相地將身體轉回前方沒有再看,他只聽后面醉酒的人在讓雍少將張嘴,言辭輕佻,不時輕笑。 雍晉回神后,才感覺到嘴上被人吮吸的力道。他抬手猛推,那人軟綿綿地往后倒,竟然又睡了過去。雍晉將手帕拿出,捂在嘴上,臉色詭異極了。好半晌他才沉聲吩咐:“小陳,將他丟下車。” 小陳領命下車,將人從車后座中拖出,倒也沒真扔在地上,只四顧看看,將人置在商鋪的臺階上,依靠著墻面。雍少將也下了車,一眼也沒往那人方向看,只向小陳要煙,于黑夜中吞吐陣陣白煙。只是香煙味道雖然濃郁,但嘴唇上的葡萄酒味遲遲不散。 友人急忙趕來,因太過匆匆,額上梳好的油頭散落幾根,出了層薄汗。雍晉心頭不悅,但看他這般,倒也不想同他生氣,只說了事,就讓人回去。友人走前,靠在墻角的人卻發出了些動靜。那人從臺階上滾了下來,大概是摔著了,趴在地上低聲喊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