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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垂下眼皮,感覺回來一趟不過是找罵,半點也沒討著好。明明這些話電話里也能和他說,何必讓他回來。是覺得當面說比較有威懾力嗎。 剛想悄聲出去,把門掩上。周閻又開腔道:“晚上留下來吃飯,你嫂子聽說你來,特意燉了參湯。”說罷,他又不太自在地補了一句:“明知道我不愛那玩意,你給我喝干凈了,再回去。” 第9章 嫂子嫁給大哥前,時常穿著一身入時男士西裝,腰里還挎著槍。開的了飛機騎得了馬。時而感覺來了提筆就文章,吟詩即作對。 她常說周閻是她的一場夢,說這話時的大嫂,滿面少女春風。這場夢翩然而至,不知不覺里,她沉迷其中。初見時大哥穿著白色長袍,同別人說著話。也不知道說到什么,就笑了。等嫂子回過神來,她嘴里的煙都被大哥那一笑給迷落了。 嫂子當時比較荒唐,抽煙打架也是有的。野得家里人都管不住。誰都以為嫂子的未來老公會頂天的厲害,才能震住嫂子。誰都沒料到,這個人竟然是周閻。 瞧著弱不經(jīng)風,書生卷氣。嫂子倒追足足三年才成功。如今偶爾洗手做羹湯,那味道是極難喝的。第一次周君喝入口時,差點不給面子地吐出來。他偷眼打量大哥,發(fā)現(xiàn)大哥一口一口地咽,臉色淡然。 直到發(fā)現(xiàn)嫂子期待的眼神,大哥才回道:“好喝。”周君想到今夜要留下喝湯,總覺得大哥是在變相懲罰自己。直到那湯盛上來,才覺出味道不錯。 原是愛情不止讓人改變,還能使廚藝變好。飯后他拿著一盒香水去孝敬嫂子。嫂子正坐著看書,一身芙蓉繡金絲旗袍,手腕像截白藕,掛著綠瑩瑩的翡翠鐲子。指頭捏著書頁,一頁頁地翻。 一旁有下人在收拾熏香。周君對嫂子,一向覺得像jiejie一般。他是不把嫂子當女人看的,畢竟這位嫂子厲害極了,不在大哥面前,很兇悍的。 這不,嫂子溫溫柔柔地伸手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疼得周君直求饒。嫂子細聲細氣:“又讓你大哥cao心了吧,我讓你把尾巴夾緊些,你又惹事,你哥昨晚都沒睡好。” 周君捧著自己的耳朵,決定告周閻的狀來拯救自己,于是他說:“可別先罵我了,大哥在用芙蓉膏,你知不知道。” 嫂子撒了手,一對描畫精巧的眉皺成小小的結(jié)。她捏著手里的書頁,把印著墨跡的紙揉得皺巴巴。她嘆氣道:“你大哥要和英國人做生意,他說抽大煙就和吃飯喝酒一樣,不妨事,也不讓我管。” 周君有意打聽:“英國人?”想了想,他又問:“那大哥和雍少將有聯(lián)系嗎?”約莫是沒跟上他的思路,嫂子奇怪看他道:“雍少將?”緊接著她恍然道:“啊~!那位雍少將。” 未等他多問,嫂子就小聲地笑起來:“那雍少將是不是長得可俊了。”周君莫名覺出了些不妙,果然嫂子一臉八卦道:“我前幾天打麻將的時候,那杜家的小姐還在為嫁給雍少將鬧呢。”這一八卦起來,周君就走不了了。 非但沒能打聽出大哥和雍晉是否有什么來往,反而被塞了滿腦子的桃色緋聞。緋聞的主角正是中午同他用糕點調(diào)情的雍晉。戰(zhàn)績之光輝,連周君都自嘆不如。 周家離他的小公寓也不算遠。周君洗了個澡,頭發(fā)還濕著,便從倉庫牽出了輛文明車。德國牌的,是他那老爹給他的成年禮物。應(yīng)該平日里也有拿出來用,輪胎有氣,鏈條無銹。 他換了件方便活動的襯衫西褲,蹬著車,壓過那電車馬路,穿過黃包車。循著晚上的路燈,在這老城市里兜著風,順路回家。 晚上的夜生活還未結(jié)束,從跳舞場酒吧廳里鉆出的曲子,里頭人們快樂的舞步幾乎要敲到門外來。甜軟的歌聲偶爾從那兩扇沉重的拉門里露出來,旁邊站著兩位端端正正的門童。黑色的制服,銀白的扣子一路扣到了下巴邊。 同樣戴著手套,那人的手套好像更白凈更不食煙火一些。拉門是不用自己拉的,開車也不用,大約抽根煙,總有人給他點上火。出入名流會所,連同跳舞的人,都是些名媛千金。這樣的人……這樣的人。 沒等他想出后邊的話,那人便從眼前閃過了。在那扇小窗子里,勾著一條蒼白的線條,是道側(cè)顏。雍晉坐在車里,那車從他身邊,像魚一樣滑過去了。 等回過神來,周君已經(jīng)跟在車屁股后追了有段時間。他奮力地蹬著車,帶著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激動。他在追車,像位陷入情網(wǎng)的傻子。等意識過來自己干著傻事,他剎住了車。臊意燒得心發(fā)慌,他抹了把額頭的汗,暗罵自己又蠢又笨。 雍晉也瞎,這么大個人在他車后邊追著,也不知道看上一看。他下了車,推著走。剛剛追得他一身的汗,澡也白洗了。他想著方才經(jīng)過的娛樂場所,有些想進去喝上一杯。 然而穿得實在不算體面,只能算了。邊推邊走,他在雜貨店買了瓶汽水,一包煙。等汗消下去了,才覺出夜晚的冷來。以往這個時間,他總是醉的,醉得guntangguntang,從沒想過夜風會是冷的,總是覺得不夠冷,不夠冷下他過高的體溫。 走走停停,他騎著車回到公寓。卻在旁邊街道看見那像魚的車。黑色的魚,車身亮又滑,抓不住一樣,如今卻靜靜停泊在那。周君心里暗忖,不會吧。不會的,雍晉沒那么有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