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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請鋒觀守護的劍,外人大多都只了解史法華手中的赤鋒劍,并不清楚破虛劍的詳情。破虛劍又只有穆玄清能夠使用,墨星干脆將它一并推到蘇旦墓那里,免得給請鋒觀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也正是因為這個想法,墨星才沒有直接從觀中將劍拿來,而是讓穆玄清演了一出憑空取劍,進一步加深這把劍的神秘感。 丁主任對此沒有起疑,但目光在墨星和穆玄清身上游移了幾次。不過,他到底還是沒再追問穆玄清是陣眼的事。 一旁的史法華將他臉色看在眼里,又一次用力拍拍徒弟肩膀,半帶埋怨地說:“玄清的事情你怎么連我都瞞著,剛才我知道時都懵了。” 墨星和師父對個眼色,裝傻充愣地撓撓頭:“那不是沒確定嘛,我們就是那么一猜,不好往外說。玄清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被那家伙動過手腳,估計都是小得沒記事的時候了。” 這話當然就是解釋給丁主任聽的,消除他心中芥蒂。 他們這邊正聊著,依然被一組團團圍住的洪世則突然發出一聲尖細的怪笑,引得眾人都看過去。 洪世則剛才眼見著墨星和穆玄清破壞自己的符咒,已經破罐子破摔,整個人癱在地上,此時看著他們的目光就仿佛淬著毒的刀子。 史法華見不得他這樣瞪自己徒弟,故意戳著他痛處問墨星:“陣法沒了,那老妖怪還能活多久?” 墨星配合著師父平淡地回答:“一周到一個月吧,反正沒多久了。” 洪世則卻是對這些話充耳不聞,只盯著墨星露出充滿惡意的陰險笑容:“我的確在姓穆的三歲時對他動過手腳,不過,和你以為的可不太一樣。” 墨星只當他是臨死之前想惡心下自己,只靜靜地看著他,懶得搭理。 史法華卻聽得心頭一跳。墨星兩人都以為洪世則當年只是施法讓穆玄清成為陣眼,但其實,當年他先是召出了魂魄化煞的聞偃,令其還魂到穆家孩子身上,人為制造出一個“煞氣入命”的人,再把人設成陣眼。 現在洪世則活不下去,肯定是想說出這事來挑撥。他應該不知道自己召出的是聞偃,就算知道也必不會說實話,肯定要把穆玄清說成邪魔外道。如此一來,就算墨星不介意,可旁邊還有十九局那么多人在! 史法華腦中念頭急轉,正準備站出來打斷他。 就在這一刻——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洪世則的怪笑聲突然啞下去,胸口突然噴出一小股血柱! 現場這些人里,只有墨星看得到,一個透明女子跪在洪世則身后,用長長的指甲扎進了他的后心,還從前胸穿出些許。 洪世則低頭看著傳來巨痛的胸口,臉上甚至都沒來得及出現痛苦之色,眼中全是茫然。 不過,外勤一組不愧是十九局的精英,所有人反應迅速地做出戒備,祈組長黃符急出,又飛快地掐著手訣起陣。 眨眼間,以洪世則為中心的一小地帶陰氣驟升,眾人很快便看到了那個殺人的女鬼。 那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人,梳著兩條麻花辮,身上穿著整齊的白衫黑裙學生裝。就和墨星大半年前見到她時一樣,此刻也是滿臉淡漠。 女鬼抽出指甲站起身,繞到洪世則面前,垂著頭看他。 洪世則一手捂著胸口,也轉動眼珠看向她,嚨喉里發出漏氣似的細聲:“你……玉珍……” 女鬼說話時倒是比先前順暢了許多。她輕聲說:“當年,你對我說我們要同生共死。現在過去一百多年,你該兌現自己的諾言了。” 洪世則一聲一聲抽著氣,眼睛漸漸變得赤紅。他抬起手指向墨星,艱難地道:“是他們……毀了我計劃……我們原本……是可以……一起活下去……你去……奪那人的……煞氣……” 女鬼卻搖搖頭,平靜地道:“我不想活,我只想和你一起死。” 洪世則緊盯著她,喘氣聲越來越急,再說不出話來,就這樣瞪著雙眼咽下最后一口氣。 眾人便看著他的三魂從身體里冒出,但尚未穩定就被女鬼一爪子揮過,直接散了個干凈。 女鬼沒有理睬其他人,只轉過身,向墨星和穆玄清行了個蹲身禮。 墨星輕輕嘆口氣:“恭喜姑娘解脫。” 女鬼抬起頭,竟然很淡很淡地笑了下。隨即,她的身影便越來越淡,最終完全消失。 史法華看洪世則身死,徹底放下心來,感慨一句:“當年騙人家小姑娘為自己犧牲的時候,不知他想沒想過會有今天。” 藍婆也嘆道:“可惜了,小姑娘都已經煉出一絲魂力,卻是一心求解脫。” 就在一整晚的緊繃氣氛終于和緩下來的時候,祈組長突然轉身看向墨星:“墨先生,《禁咒》。” 經他一提醒,旁人才想起還有這么個要緊的東西,紛紛看向墨星。 丁主任忙向他伸手:“墨先生,您交給我就好。” 墨星從口袋里拿出那本小冊子,卻沒有遞過去,而是說道:“這東西沒必要留下,我建議現在直接銷毀。” 丁主任微愣一下,隨即蹙起眉頭——這樣的大事,他可沒有權限處理。 墨星環視在場眾人一圈,又問:“大家怎么說?” 史法華自然是支持自己徒弟,藍婆一臉不在意地讓他們決定,丁主任面露難色,一組成員則是全看向自己組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