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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的工作都安排好了。11號回到海市,你收拾好東西就能馬上回去。” 穆玄清的聲音低沉醇厚,墨星聽著他小聲的耳語,心中的浮躁奇妙地漸漸消失,整個人慢慢平靜了下來。 穆玄清又緩緩接著說:“不過,我還是第一次在道觀里過年。該準備什么禮物給你的師父合適?還有你其他長輩和同門。” “啊?”墨星翻回身,一臉詫異,“你還要準備禮物?你之前給觀里換了空調,又裝了地暖,做得夠多了。” 在他的想法里,穆總直接拎上行李箱和自己回去就行。 穆玄清揚唇一笑,伸手在墨星高挺的鼻尖上輕輕捏了下。 “那是謝禮,一碼歸一碼。你在觀里長大,他們都是你家人,尤其你師父。我第一次跟你回去,怎么能兩手空空地上門。那你師父該覺得我多不靠譜。” 墨星眨眨眼,莫名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像上門提親的感覺。 穆玄清又問:“對了,我該叫你師父什么?” “就、就跟我叫唄,叫師父……”墨星說得有點心虛。 他師父早認定了他和穆總有姻緣,要是穆總回去張口就叫史道長,他師父估計回頭就能來罵他沒用,半年了還追不到人。 穆玄清沒聽出墨星的異樣,繼續說:“如果你們觀里沒什么禁忌,那我就按正常過年走親戚那樣準備了。還得另外給你師父備一份,他有什么喜好嗎?” “他嘛,喜歡寫毛筆字。你要是能給他淘換點好筆好墨好硯臺之類,他肯定高興。” “行,我正好有一方古硯,這個應該能入他眼。我再找人淘點好筆好墨。” 穆玄清不急不緩地絮叨了一陣家常,沒多久就感覺到墨星呼吸均勻,仔細一看,果然是睡熟過去了。 他湊過去在墨星額上輕吻一下,又在黑暗中出神想心事。 今天,他終究還是沒忍住,和墨星挑破了第一層窗戶紙。 上午穆玄清和墨星一同登上村寨后方的小山,在看到他踩上山頂平臺的瞬間,心中沒來由地被巨大的恐慌感淹沒,總覺得自己若是再不做點什么就會失去墨星。 即使他馬上將墨星摟進懷里帶下山,那種恐懼依然縈繞在他內心,久久不散。 所以下午時他終是忍不住,迫切地想要證明墨星愿意停留在自己身邊。 墨星的反應也基本在他在預期之內。盡管中間他一度失望,但墨星很快便追趕上來,兩人的關系順理成章地向前邁進一大步。 這小狐貍瞎撩了自己半年,總算不是那么沒心沒肺。 但,想到橫在兩人之間的那道鴻溝,穆玄清就擰起眉頭。 他回顧兩人最初的相識,到墨星“熱搜告白”,到治病期間自己漸漸察覺出墨星的刻意撩撥,再到今天打破平衡時墨星的表現,就更進一步地確定——墨星一開始接近自己必是另有所圖。 可能是為了他身上修行者都羨慕的氣,也可能是為了其他。 這不能不令穆玄清感到焦躁。 其實這事他一開始就明白,只是當時他只為治病,并不在乎墨星的目的。利益交換,這對他來說再正常不過。 后來他對墨星動心,決定展開行動。那時他信心滿滿,認為自己一定能讓墨星對自己坦露秘密。 然而,隨著他越陷越深,他才發現,自己和墨星之間隔著一道跨不過去的鴻溝天塹。 墨星心底有扇緊閉的門,任他怎么叩都不會打開。只因為——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即使他推開那扇門,也看不見門后的風景。 穆玄清再一次看看左手拇指上的龍形戒指,又轉回目光到墨星的顏臉上,輕嘆口氣。 “等我入了道,是不是就有資格知道你那些秘密了?” ☆★ 墨星發現自己又在做夢。 還是那處山頂平臺,還是那個烏發變得灰白的白袍人。 他隨意地席地而坐,倚著一張憑幾,手中拿著一只酒葫蘆,時不時往嘴里倒上一口。 不過,這次墨星看清了他的臉。 他臉上斜戴著一張青銅面具,只露出鼻尖和嘴——正是墨星見過的那個古讎國面具。 那面具竟然像個活物似地會說話! 它說:“你真決定了?” 這道聲音如同直接在墨星腦海中響起,分辨不出性別年齡。 白袍人道:“決定了。” 他的聲音清亮靈動,該是個年紀不大的人。 面具:“你這樣,值得嗎?” 白袍人笑起來:“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值得不值得可說道。只要我高興便好。” 面具:“他甚至不知你是為他犧牲。” “那又如何。”白袍人仰頭喝了口酒,“我行我愿行之事,無需他知。” “我不懂……”面具的話里應該帶有疑惑,但聲音中卻聽不出來,“你明明跟著我修行無情道,為何會對他有情。乃至于愿為他拋卻性命。” 白袍人哈哈一笑:“你便當我是渡不過情劫吧。” 面具沉默片刻,才道:“那你為何不向他坦露心跡。他若知道你入世便是死劫,也絕不會求到你這里來。” “他的心已被天下蒼生占滿。”白袍人的聲音變得溫柔,“我不求他騰出一地予我,但求他記住我為蒼生而殉。” 這次面具沉默得更久,好一會兒才道:“看來你的道已經與我不同。你不僅心被他吸引,連道也被他的道沾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