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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徐先生不是把房子賣了嗎?雖然交房有些日子了,但是業(yè)主最近才有時間過來看看,你們車位還有輛電瓶車停著的,要怎么處理啊?” 郭嘯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關(guān)于徐恪欽的事情,甚至都沒再去小區(qū)看一眼,但聽到房子已經(jīng)賣給別人的消息,他還是覺得很難受,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壓住了一般,喘不過氣來。 “郭先生?”小馬沒聽到郭嘯的聲音,又喊一聲。 郭嘯想了想,“那個著急嗎?” “有點急啊,人家房主想把房子裝修一下,然后租出去?!?/br> 郭嘯腦子里嗡的一下,重新裝修,再租給別人,那就什么都沒有,他急忙道:“房主人現(xiàn)在在那邊嗎?” “在啊?!?/br> “我馬上過來?!?/br> 郭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班上糊涂了,那輛報廢的電瓶車沒弄走不說,他還把這間房子給租了下來。 房主聽到他說要租,將信將疑,“你租?租整套嗎?” 學(xué)校后門的房子多數(shù)會被隔成小單間租給學(xué)生,整租雖然管理上方便一點,但是租金會少一些。 郭嘯拼命點頭,“我不用你重新裝修,保持現(xiàn)在的樣子就行了。” 房東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也懶得到處去張羅租客,加上不用重新裝修房子,又節(jié)約下來一筆錢,他很爽快地跟郭嘯簽了合同。 郭嘯一次性繳清了一年的房租,幸好他的存款還有余數(shù),如果只靠著現(xiàn)在的工資,根本付不上房租。 原本房東還想叫人來幫郭嘯打掃,被郭嘯拒絕了,郭嘯像之前那樣,獨自一人給家里做了一遍清潔,又把家里缺少的東西給重新補(bǔ)上了。 第二天回到廠里,湯銳山聽到郭嘯租了房子很吃驚,“你租房子干嗎?” 畢竟廠里的實習(xí)工資不高,郭嘯也不是計較住宿的人,自己的那間宿舍夠郭嘯住的。 郭嘯支支吾吾的,沒有答上來。 他有些難以啟齒的矯情,他是個念舊的人,徐恪欽可以瀟灑放開過去,他做不到,在感情上,他這輩子可能都會拖泥帶水的,既然忘不掉,他選擇好好守著,他不敢大言不慚地說替徐恪欽守著,他替他自己守著。 誰曾料到,這房子一租就是三年。 三年后。 郭嘯一出大門,熱浪迎面而來,現(xiàn)在的天氣跟蒸籠似的,他趕忙脫下滿是機(jī)油的工服,里面只省了一件工字背心,精壯的胳膊上能看到肌rou的輪廓。 他擰開旁邊水池的水龍頭,他手上也是機(jī)油,用水沖不掉,只能胡亂抹了把臉,貪了會兒涼。 “回去找點汽油混著洗吧,洗不掉就找人事部重新?lián)Q一套工服。”正好湯銳山也從樓里出來,他一向挺臭美的,今天也弄得有點狼狽,褲子上蹭了好大一片,“你騎電瓶車來的?送我回去,我怕把我車給弄臟了?!?/br> 郭嘯的實習(xí)工作得到了湯銳山的肯定,畢業(yè)過后,順利留在了明達(dá),大事小事都被他師傅差遣。 電瓶車被郭嘯停在綠蔭下,但是在戶外一整天,電瓶車的坐墊還是燙屁股,師徒二人簡直如坐針氈。 摩托車也就罷了,一輛小電瓶車,兩大男人坐實在有些擁擠,湯銳山雖然嫌棄,但是不得不把郭嘯摟住。 郭嘯的體溫透過濡濕的背心,傳遞到了湯銳山的胳膊上,兩人都有點膈應(yīng),湯銳山不耐煩道:“你以為我多想摟著你,你什么時候能換輛車啊,這破電瓶車你還沒騎夠?” 還換車呢,郭嘯正為錢的事情發(fā)愁,他轉(zhuǎn)正過后,廠里有車費和餐補(bǔ),各項保險,工資應(yīng)付他日常開銷和房租綽綽有余,還有富余的,只不過前幾天,房東忽然跟郭嘯說,家里急著用錢,想把租給郭嘯的房子賣了。 知道郭嘯挺緊張這房子的,加上這三年時間,雙方相處得比較愉快,房東可以低于市場價,優(yōu)先將房子賣給郭嘯。 房東給出的價格確實挺優(yōu)惠的,郭嘯知道是自己占了便宜,但是即便是優(yōu)惠,自己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那么多錢來。 湯銳山一聽,“你就是死腦筋,那徐恪欽留給你的卡里不是還有錢嗎?拿出先救急?!?/br> 這幾年來,對郭嘯和徐恪欽的事情,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湯銳山意外又不意外,不意外兩個人的關(guān)系,意外的是郭嘯看著愣頭愣腦的,居然是個死心塌地的大情種,到現(xiàn)在都還放不下徐恪欽。 郭嘯承認(rèn),他是有一點犟,不想用那筆錢,之前徐恪欽mama找他借了一部分,拿去給男人治腿去了,說是以后再還給郭嘯,郭嘯想那其實也不算自己的錢,就算是還,也不該還給他。 “你真是個犟蹄子,實在不行,我借你一點?!?/br> 話音剛落,郭嘯兜里的手機(jī)響了,湯銳山幫他摸了出來,一看名字,是閔筠,他眉峰一條,接起電話后放到了郭嘯耳邊。 風(fēng)吹到臉上的聲音可大了,聽不到電話里說了什么,只聽到郭嘯“嗯嗯”回應(yīng)了兩聲,隨后電話被掛斷了。 他倆都在A省,兩人做不了情侶,也能做最好的朋友。 “又是閔筠那‘小丫頭’?!?/br> 郭嘯提醒道:“你不要叫他‘小丫頭’,你明知道他不喜歡。” “小丫頭”是湯銳山給閔筠起的外號,頭一次見閔筠,湯銳山口不擇言,覺得人家斯斯文文的,非得這么叫,把閔筠給叫急眼,可煩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