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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嘯揣上鑰匙,轉身往樓下跑,他對徐恪欽還是心存期待。 自行車就放在一樓拐角處,郭嘯下樓的動靜驚動了聲控燈,他借著聲控燈的燈光,用鑰匙打開了自行車鎖。 夏末的暴雨來的又急又猛,豆大的雨水鋪天蓋地地傾瀉下來,阻擋了視線,遠處凈是灰蒙蒙的一片,呼吸一口,濕冷的空氣順著鼻腔進入肺里,涼透了。 郭嘯沒有多想,騎上車,一頭鉆進了大雨之中。 他原本打算給徐恪欽打個電話,出了巷子,才發現街邊的小賣鋪關門了,街兩邊的鋪子都大門緊閉,路上看不到行人,偶爾會路過一輛拉著客的出租車。 郭嘯覺得他是幸運的,至少記得徐恪欽家的方向。 晚上,加上又下暴雨,越往郊區騎,越看不到車,雨水順著郭嘯的腦袋流下,他眼前有些模糊,冷和累都感覺不到,只有雙腳機械地蹬著車。 雨勢很大,到了景山山腳下,匯流到一塊兒的積水能到人腳脖子的位置,完全看不到地面上的情況,雨水帶來的阻力很大,郭嘯只能下來推車。 好不容易走上了山,雨勢也漸漸小了下來,淅淅瀝瀝的,大鐵門上懸掛著冰冷的門鎖,生生把郭嘯擋在了外面。 保安室里燈亮著,郭嘯猶豫了一下,上前敲了敲玻璃,里頭的保安正在打盹,保安聽到聲音瞇起眼睛,透過玻璃他瞧見一個渾身濕透的男孩。 “嘶…”保安嚇一跳,連忙起身,拿著傘走出了保安室,他記得郭嘯,但記得不代表就能放郭嘯進去,大晚上的,郭嘯狼狽地出現在這里,況且人家業主也沒跟自己事先打招呼,“你怎么這個時候來啊…” 郭嘯咽了咽唾沫,剛迎著風起了好久的車,嗓子像是被冷風刮傷了,吞咽唾沫都覺得生疼,像是刀刮一樣。 “我來找徐恪欽?!?/br> 保安很為難,瞥了眼郭嘯身邊的自行車,也不知道郭嘯從什么地方過來的,全身濕透了,“你給業主打個電話吧,我也不能隨便放你進去,萬一出了什么問題,我負不起這個責任?!?/br> 郭嘯抹了把臉上的水,“我沒帶電話。” 現在的雨已經不如剛剛那么大,保安舉著雨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把郭嘯招呼進保安室,又給答應幫郭嘯打電話給徐恪欽。 郭嘯感激地說了聲“謝謝”,自己需要聯系的人不多,小姨和徐恪欽的號碼他都記在腦子里,保安輸入好號碼,正準備撥打出去,郭嘯又喊了聲,“等一下?!?/br> 他沒想好怎么跟徐恪欽說,說自己又被趕出來了,所以呢?所以就想到了他?萬一…萬一徐恪欽已經睡了呢?萬一徐恪欽要是不答應呢?自己又騎著自行車原路返回嗎?雨已經小了很好,好像原路返回也沒那么難了。 “怎么?不打啊?”保安舉著電話,一臉茫然地看著郭嘯, 郭嘯舔了舔嘴唇,“打吧。” 保安室里很安靜,接通電話的那幾秒鐘也很煎熬,郭嘯屏住呼吸,殷切地注視著保安手里的電話,直到電話被接起。 “喂,您好,請問是徐恪欽業主嗎?”保安看了郭嘯一眼,他還不知道郭嘯叫什么,他捂住電話聽筒,“你叫什么???” “郭嘯?!?/br> 接下來,郭嘯耳邊嗡嗡作響,他聽不太清保安和徐恪欽說了什么,但從保安的表情,他也不能分辨,徐恪欽有沒有答應讓他進去。 良久,保安說道:“行,那你出來看看,他就在保安室。” 徐恪欽沒有收到郭嘯的回復,他也沒太放在心上,他沒有熬夜的習慣,到了時間,便上樓去休息。 手里的書看了沒兩頁,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徐恪欽對很多的事情都漠不關心,陌生號碼他不太想接,只是對方似乎很執著,一直沒有掛斷,等到鈴聲最后幾秒,徐恪欽才接起來。 來電的人說是小區的值班保安,小區門口有人來找自己。 徐恪欽下意識反應,是他mama找到這兒來了,但聽到郭嘯的名字時,他愣了一下。 郭嘯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干嘛? 此時窗外的雨被夜風拍打在了玻璃上,徐恪欽合上書,“那我出來看看吧?!?/br> 他掛了電話后,再次點開郭嘯給他發的消息,確認郭嘯沒有回復。 雨變小后,風沒有小,徐恪欽穿著睡衣出門還略微有些冷,還未走到鐵門前,他老遠便看到了停在了保安室旁邊的自行車。 真是郭嘯。 保安室的門開著,雨水滴落在水洼里發出清脆的響聲,保安讓郭嘯坐著等,郭嘯不肯,老大的個子杵在門口,冷風吹得他鼻涕都快出來了。 保安想說給郭嘯找條毛巾擦擦吧,從門外似乎傳來了響動,沒等他有反應,郭嘯先一步跑了出去。 小鐵門后面,站著個打傘的人,那人的褲腿被雨水打濕,身上的衣服略顯單薄,隨后傘緩緩朝上抬起,露出徐恪欽的半張臉。 郭嘯想喊徐恪欽一聲,聲音卡在了嗓子眼兒里。 “來了?!北0惨苍谶@個時候跑了出來,手腳麻利地打開了小門,“不好意思啊,大半夜的跑一趟,主要是想跟業主確認一下。” 徐恪欽朝保安點了點頭,“麻煩了?!?/br> 郭嘯把自行車搬進后門后,保安便又窩進了保安室里,留下郭嘯和徐恪欽獨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