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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恪欽,你媽真行啊,處過的男人,都快比咱們樓里的男人還多了。” “哼。”一旁康平爸作為工會副主席,早就看不慣季慧秀的作風,“樓里的風氣就是被這種人給敗壞的,簡直不知檢點。” 徐恪欽沒有反駁,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倆。 看熱鬧的人遲遲不肯散去,康平爸想趁著這個機會,打壓打壓徐恪欽,叫他一個學生把大人當猴耍。 “徐恪欽,我作為長輩,得說你兩句,你跟你媽住在這棟樓里,好歹也得顧及大家的感受,大半夜的,鬧得盡人皆知,別說是影響不好,也耽誤大家休息。” 徐恪欽垂下眼睛,淡淡道:“跟狗一樣,聞著味兒就來了,也沒人叫它,它生怕趕不上熱乎的,比誰都叫得歡。” 說罷,徐恪欽“哐”的一聲將門摔上,外面的大人面面相覷,回味過來在罵他們的時候,他們臉漲得通紅,陳修文爸爸氣得砸門。 鬧劇沒有持續太久,季慧秀這個閑話主角不在,徐恪欽又沒出來,其他家里的女人也出來拉男人回家睡覺,樓道里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簍子里的隔音效果一般,外面那么大的陣仗,郭嘯哪怕在房間也能聽得一清二楚,他跑到窗臺上,想看看徐恪欽的情況。 可惜有防盜網隔著,他費了好大的勁兒,連脖子都抻僵硬了,也只看到了冰冷的窗框。 樓里的人針鋒相對時,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每個人說話都很難聽,話里藏著刀子,能刀刀捅到對方的要害才痛快。 郭嘯來城里也有幾年了,他還是不能習慣城里有些人的相處模式,他爸媽都是淳樸老實的莊稼人,從小教育他與人和善,和人相處時,哪怕自己吃點虧都行,真誠待人,總不會錯的。 第二天一早,郭嘯照常等徐恪欽一塊兒上學,看徐恪欽的表現如常,好像并沒有受昨晚的事情所影響。 郭嘯沒有安慰人的本事,但他也不會去硬揭人家的傷疤,對昨晚的事情一字不提。 學生上課的時間,比一般大人工作時間要稍微早一點,出了巷子口,能看到清一色的中學生。 這個點兒開門的店鋪,大多數是早餐鋪子,小姨昨晚給了郭嘯錢,飯錢加上剪頭發的錢。 郭嘯還沒吃早飯,“我買兩個包子。” “喏。”他順便還給徐恪欽買了兩個,“我頭發太長了,再不剪的話,肯定不讓我進校門的,中午我剪完頭發再去吃飯,你要我給你帶飯嗎?” 隔著玄白的蒸氣,郭嘯的表情很真誠,額前的頭發確實有點長,都擋到了眼睛,要是再邋遢一點,像是流浪漢。 徐恪欽接過包子在手里掂了掂,熱的,他回道:“中午再說吧。” “學校后門那家發廊便宜,學生還打折呢。” 徐恪欽默默聽著,郭嘯口中的“學校后門”,不單單只是后門出去就能到達的,中間得繞過一個公園和小區,橫穿小區倒是快。 午飯時,徐恪欽沒著急去吃飯,郭嘯見他一個人坐在教室,大膽問道:“你跟我一起去嗎?” 自己也不能為徐恪欽做什么,陪著徐恪欽倒是可以的。 等著郭嘯剪完頭發,再給自己帶飯,那也太晚了,正好去外面看看有什么吃的,徐恪欽答應了下來。 中午正是日頭大的時候,幸好從小區里過,有房子能遮陽,不大一會兒,便到了郭嘯所說的發廊。 發廊門前的三色柱滾動,玻璃門虛掩著,還未走近,便聽到空調外機轟隆隆的聲響。 郭嘯推開玻璃門先走了進去,店里沒有客人,洗頭小妹昏昏欲睡地躺在沙發上,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才渾渾噩噩站起來。 “剪頭發?” 郭嘯抓了抓腦袋,“給我剪短一點。” 一看是學生模樣的人,洗頭小妹興致下去了大半,癟了癟嘴,目光越過郭嘯的肩頭,見他身后還跟了一個人,那人長得挺出眾的,洗頭小妹又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倆都剪嗎?” “就我剪。” 就這傻大個回答了,洗頭小妹有些失望,拍了拍旁邊的椅子,“坐吧。” 徐恪欽打量了一下這家發廊,從裝潢到燈光都挺正經的,門口的招牌上寫著燙染推拿,估計還不止理發這一項業務。 從置物箱背后傳來交談聲,應該是有人在后面按摩。 “哥,別鬧,有客人來了。”說話的是個嬌滴滴的女人。 被叫“哥”的人沉著聲音,“怕什么?你不是說你手機壞了嗎?等會兒我帶你去買個新的。” “還要上班呢。” 里面又是一陣膩歪的嬉笑聲,這男人的聲音,越聽越耳熟。 徐恪欽找了個角落的旋轉椅坐下,拖著腮幫子,低頭把玩著手機。 洗頭小妹是覺得在學生身上掙不了多少錢,所以才不耐煩,手上的動作飛快,碎發簌簌往下落,郭嘯不敢怒也不敢言,瞇著眼睛,掉進眼里的碎發差點給他弄出眼淚來。 他這幅滑稽的模樣的,把洗頭小妹看笑了,剪頭發的動作也溫柔了不少,還跟郭嘯說話,“你是一中的學生?” “嗯。”郭嘯抿著嘴唇,大氣不敢出。 洗頭小妹絲毫不客氣,“跑這么遠來剪頭發,就為了打折吧?真有你的。” 郭嘯笑得很憨,他本來就沒什么錢,也不愿意打腫臉充胖子,坦蕩承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