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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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要命的買賣,想和魔尊大人商量商量。” “不巧哇,本尊今日心情不好,談要命的買賣要命啊。”非亦吊兒郎當(dāng),笑得和善。 其中一位魔王喝道:“花言巧語,你便是這般哄騙了魔祖嗎?世人都道魔尊無能,我魔界被辱沒已久,非亦,今日我等便要拿你的命,以祭魔祖在天之靈,也向六界證明,我魔界已今非昔比!” 非亦眸色一冷,意味深長道:“方才有一事忘了告訴二位閻羅,我這心一寒,就想用血來暖一暖。” 他緩步上前,身后緩緩展開一片扇面,其中插著十二根灰白色的骨杖,加上他手上的一根,正是十三根。 魔祖東祝的法器,骨杖十三。 “想祭魔祖,爾等也配?” 話音剛落,他便持著骨杖沖了上去,如鬼魅一般,在三位魔王中穿梭。 一殿只看了一眼戰(zhàn)局便移開視線,目光落在展開的骨杖十三上,懷念不已。 六殿突然道:“他動怒不在他們想殺他,他怒的是,這三人想祭魔祖。” 一殿「嗯」了聲:“魔心城是東祝最喜歡的地方,也是他為自己挑選的養(yǎng)老之地,世人都道非亦的底線是魔心城,其實不然。” “他的底線是……魔祖東祝!”六殿恍然大驚,“可魔祖不就是他殺的嗎?” 一殿不置可否,搖搖頭,嘆了口氣:“魔界要大亂了,此三人死在云海秘境,倒是個好借口。” 六殿:“借口?” 一殿拍拍他的肩膀:“掣肘之勢已成,只是不知掣的是誰的肘,待回到冥界后,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魔界內(nèi)斗吸引了一部分目光,但更多人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雷柱之上,雖然看不到里面的情況,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股從中傳遞出來的力量。 由神力與妖力混合而成的恐怖力量。 神界向來不喜歡參與其他五界的事,此番群英宴,也只是派了個人過來做做樣子,那人也在眾人之中。 至于妖界,進了云海秘境的只有一人,妖尊遲迢。 這雷柱之中,封的人定然有遲迢。若是此番出了岔子,妖尊隕落,妖界將群龍無首。 眾人握緊了法器,警惕地盯著雷柱。 與此同時,雷柱內(nèi)部。 四份力量融合在一起,凝成了四個不同的圖騰,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它們分占一角,在雷柱中間劈出了一段空隙。 “四族之盾,可擋千軍萬馬。”遲迢落在地上,將小虎崽從宋燕徊身下扒出來,“沒想到把它帶進來,還真的帶對了。” 應(yīng)向沂找到了兩顆珠子,一顆是仙界分發(fā)的辟邪珠,一顆是一殿交給他的,含有洛臻殘念的珠子。 現(xiàn)如今,這兩顆珠子都碎成了兩半。 遲迢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宋燕徊,無聲地嘆了口氣,將他的雙眼合上:“不用看了,是百花之神的珠子救了我們。” “她是朱雀?” 遲迢捏著那顆珠子打量了一番,聳聳肩:“不知道,我破殼的時候,她已經(jīng)死了。” 那時候神界因四族之戰(zhàn)元氣大傷,還失去了天上天的神君,無人在意一個小小的花神。 應(yīng)向沂挑挑眉:“破殼?”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條白白嫩嫩的小龍從龍蛋里鉆出來,他眼睛一亮,盯著遲迢的眸色深了深。 男龍羞于討論破殼之事,那般奶呼呼的樣子比應(yīng)向沂在水潭里撿到他時更加綿軟,實在不威武。 遲迢色厲內(nèi)荏:“龍族都是破殼而出的,有什么問題嗎?” 應(yīng)向沂雙手一攤,似笑非笑:“當(dāng)然沒問題,只是覺得很可愛,聽起來就可愛得要命。” 遲迢:“……” 應(yīng)向沂的目光太直白,即使遲鈍如遲迢,也能看出他的不懷好意。 他抿了抿唇,轉(zhuǎn)移話題:“我依稀記得,書上有記載,百花之神生于神界瑤池畔,似乎和天上天沒有干系。” 應(yīng)向沂不以為然:“書上的記載,大半都是假的,書上說四族俱滅,到頭來呢,你們每一族都有活下來的。” “我也不知,其他三族竟也有……” 他假扮成蛇,隱藏身份近千年,生怕引起妖界的動蕩,怎么也沒想到,世間不僅有他這條漏網(wǎng)之龍。 “原來迢迢是小龍啊,小白龍。”應(yīng)向沂睨著他,笑意瀲滟,“可比小白蛇可愛多了。” 遲迢一僵:“你剛才叫我什么?” 應(yīng)向沂定定地看著他,直到他面上浮起一絲憂慮,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迢迢啊,迢迢牽牛星的迢迢,遲迢迢的迢迢。” 遲迢耳根爆紅,清了清嗓子:“咳咳,我不是小孩子了,別這么叫我。” “誰說這是叫小孩子的?”應(yīng)向沂義正辭嚴(yán),“這明明是稱呼自家娘子的。” 遲迢:“……” 兩人一邊插科打諢,一邊檢查了下四周。 雷柱的狂暴力量被四族的力量擋住了,無法繼續(xù)攻擊,但它好似變成了密不透風(fēng)的屏障,將他們禁錮在其中。 遲迢頗有些新奇:“以往都是我關(guān)別人,想不到,我也有被關(guān)起來的時候。” 應(yīng)向沂拉住他的手腕,手指合攏成圈,貼著他的腕骨,將手腕裹住:“你若是喜歡,我也可以關(guān)著你,像這樣。” 遲迢挑了挑眉:“哦?這是個什么說法?” 話還沒說出口,應(yīng)向沂自己先笑開了:“這就是把你關(guān)在我的手掌心里,手掌和心里。” 太土了,比土味情話還吐。 兩人對視一眼,都樂個不停。 就在這時,應(yīng)向沂另一只手中的珠子突然開始發(fā)燙,兩顆珠子黏在一起,爆發(fā)出一陣詭異的光芒。 遲迢與應(yīng)向沂被強光一照,下意識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面前已變了副景象。 霞光紛飛,仙氣繚繞的巨樹下落滿了花瓣,一副冰棺停放在樹下。 遲迢皺緊眉頭:“那不是洛臻的冰棺嗎?” 對鬼魂的抵觸不會在朝夕之間就改變,應(yīng)向沂心有余悸,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這棺材里不會還有一個洛臻吧?” 遲迢思忖道:“我猜,是有的。” “你猜對了。”冰棺應(yīng)聲而開,一個人從里面坐起來,正是之前見過的洛臻,“沒想到第二十二代青龍生的如此俊俏,就是這張臉,看著就令人生氣。” 遲迢身為龍族后裔,自然清楚化青的事:“比百花之神,還是差遠了。” 洛臻手肘壓在棺材上,撐著下巴:“哪里差遠了?是樣貌,還是氣人的本事?” 遲迢一臉冷漠,驕傲道:“當(dāng)然是后者,我比你好看多了。” 洛臻:“……” 應(yīng)向沂悶笑出聲,撓了撓遲迢的手心。 原本還氣焰囂張懟人的小龍登時紅了耳根,眉眼飛揚。 “嘖嘖嘖,你還真是繼承了那家伙的一切,長得像不說,性格也一模一樣。”洛臻咬牙切齒,“尤其是這氣人的功夫。” 遲迢與應(yīng)向沂對視一眼,后者心弦一動:“敢問花神前輩,你口中的「那家伙」指的是誰?” 洛臻一笑:“你們不是猜到了嗎,神君的心上人,那位名動六界的……藍顏禍水。” 果然。 他曾是別人設(shè)計,助神君復(fù)活的容器,遲迢與他綁了那段結(jié)緣線,自然是為神君心上人準(zhǔn)備的。 思及此,應(yīng)向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洛臻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嘆息道:“別多想,那禍水雖然氣人,倒是個值得敬佩的人,說起來,你這小情郎能活下來,還多虧了他。” 應(yīng)向沂一愣,恭敬道:“還望前輩將一切告知。” “也罷,既然見我最后一面的是你們,也是命中有緣。”洛臻笑了笑,端的是萬樹飛花,秀色傾城,“我便為你們解一解惑吧。” “龍族雖以性yin著稱,但繁衍能力很差。” 說到此處,洛臻故意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打量了遲迢一眼。 雖然是事實,但這話怎么聽怎么不舒服,純情男龍又羞又怒:“你看什么?” 洛臻微笑:“看你一副斷子絕孫的模樣。” 遲迢:“……” 應(yīng)向沂失笑,安慰道:“好了,你我在一起本就是斷子絕孫的命,除非你想像小兔子那樣……” “我不想!”遲迢紅著臉,咬牙切齒地喊道,“我最討厭孩子,做夢都想斷子絕孫!” 應(yīng)向沂意味深長地笑笑:“哦——” 遲迢突然想到那一盒被剪掉第三條腿的紙人,以及自己悲憤欲絕的大半個月,臉黑了又白:“我說的斷子絕孫,是不想要后代,不是我……變成太監(jiān)。” 應(yīng)向沂笑笑:“我當(dāng)然知道,你急什么?” 遲迢重重地哼了聲,扭過頭去:“別光顧著看戲,你的故事還沒講完呢。” 應(yīng)向沂看著他堪比霞光的臉,眼里的笑意更濃。 洛臻聳聳肩,繼續(xù)道:“你從降生起就少了一魄,還未破殼,就注定夭折。但你是白龍一族的后代,血脈至純,白龍族曾于危難之際護過神君,為了救他,白龍族的人求上了天上天。” “世人都道神君有無上的能耐,能活死人,rou白骨,救亡魂。”說到這里,洛臻有些傷感,“可他并不是無所不能的。” “為了幫心心念念的小禍水換一副命格,他的力量損耗過多,正在休養(yǎng),若是出手救你,很可能走火入魔。像他這種境界,一旦走火入魔,不是六界生靈涂炭,就是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遲迢抿了抿唇,偏頭看向應(yīng)向沂,有些不知所措。 應(yīng)向沂暗嘆一聲,將他攬進懷里:“這不是你的錯。” 洛臻看著他們兩個相擁,有些失神。 曾幾何時,那兩個人也在這棵樹下,在天上天四處擁抱親吻。 她搖搖頭,有種想哭的沖動:“小禍水截下了消息,托我守著神君,自己跟著白龍族去了妖界。他只說去了解情況,卻沒想到,他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過。” 遲迢心頭一墜,心頭涌上一陣悲戚。 “你天生缺一魄,需得補全才能痊愈,我對個中緣由不清楚,只知道你那一魄,是由他補全的。”她閉了閉眼,有淚水滑落冰棺,砸開一朵花,“他抽了自己的一魄,補全了你,是故你與他樣貌相近,差之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