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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87節

    都怪那小虎崽子,明日要讓無影給它斷糧,好好餓上幾天。

    應向沂把小蛇撈起來:“條條,你今天睡了太長時間,起來活動活動。”

    遲迢還沒消氣,悶頭用他的手腕磨牙。

    小蛇從來都會收好牙齒,應向沂也不怕,順勢擼了擼小蛇的尾巴:“又餓了,條條你是豬嗎?”

    遲迢氣得頭疼,搖身一變,化成了人形,正好落在應向沂懷里。

    應向沂嚇了一跳,下意識攬住他的腰,讓他坐穩:“一驚一乍的,小心摔了。”

    遲迢重重地哼了聲,以示不屑,然后撈起他的手就咬了一口,憤憤道:“摔不著,我餓了,現在要吃人rou。”

    手背上的皮膚很薄,盡管遲迢有收斂,較平常人鋒利的牙齒還是輕易留下了明顯的咬痕。

    等了半天也不見應向沂有反應,遲迢以為他生氣了,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很疼嗎?”

    他抬起頭,對上一雙晦暗不明的眸子,里面有濃沉復雜的情緒,好似壓抑著風暴陰云。

    遲迢心頭一驚,做不出反應。

    應向沂箍緊了他的腰,抬起那只印著牙印的手,勾住了他松垮的衣領。

    遲迢穿慣了寬松的衣服,化形時總會下意識幻化出來,此時被應向沂輕輕一勾,衣服便散開,露出大片鎖骨。

    遲迢:“?”

    作者有話說:

    遲迢迢:他好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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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百花冢(二)

    應向沂垂下眼皮, 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潮,他盯著應白的鎖骨,那里有一顆鮮紅如鴿血的小痣。

    原來這就是被他遺忘在記憶中的畫面, 也是他傍晚時思索回憶的答案。

    條條化作人形,名為應白,他和遲迢有相似的瞳色,有相似的鎖骨痣。

    天底下會有這樣的巧合嗎?

    但如果不是巧合, 這一切又該用什么來解釋?

    “阿應?”

    遲迢攥著衣領,感覺腰被箍得更緊,一時間不知該不會把衣服合攏。

    捫心自問, 如果應向沂想與他做些親密的事,他并不排斥, 畢竟最親密的事也做過了。

    只是他還沒辦法說服自己再次居于下位,如果應向沂真想要的話, 他做不到乖乖躺平。

    應向沂慢條斯理地應了聲, 眸光幽深:“條條,迢迢, 喜歡我這么叫你嗎?”

    遲迢沒明白他的意思,隱隱覺得他這句話問的不一般, 似乎別有深意:“挺喜歡的。”

    “這么乖呀。”

    應向沂歪了歪頭,半靠在他肩上,呼吸間帶出一道道熱氣, 將那片皮膚烘成了粉色, 和殷紅的鎖骨痣更加相配。

    不太對勁。

    深埋于大型猛獸血脈中的警覺意識發作, 遲迢精神緊繃, 嗅到一絲危險的味道:“阿應, 我困了, 我們睡覺吧。”

    睡覺啊。

    如果眼前人真的是遲迢,那他們豈不是早就開始同床共枕了?

    應向沂心底生出一陣遺憾:“要和我一起睡覺嗎?”

    遲迢微微睜大了眼睛,渾身一僵:“哈哈哈阿應,你在開玩笑吧?”

    兩個身份來回切換,他并未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勁,只是覺得今晚的應向沂很不一樣。

    很熱情,也很危險。

    輕啞的低笑聲滾出喉嚨,應向沂在他肩上蹭了蹭,柔軟溫熱的嘴唇從鎖骨上擦過,一觸即離,像一個不經意間落下的吻。

    應向沂眉眼含笑,好似愉悅至極,又好似蘊著深意:“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們不是一直一起睡嗎?”

    他們確實一直都是一起睡同一張床,從一個被窩到兩個被窩,再到現在的一個被窩,遲迢變成小蛇崽的時候,會蜷縮在枕頭上休息。

    “條條誤會了什么,我們一直是同床共枕,你是不是想到交頸而眠了?”捕捉到他泛紅的耳根,應向沂笑了笑,“害羞什么,被我說中了?”

    遲迢:“……”

    遲迢按住他的肩膀,神色糾結:“你怎么怪怪的?”

    他沒有絲毫掩飾,疑問直白地表現在臉上,有種不諳世事的嬌憨。

    應向沂享受著這份全身心的信賴,感覺心底躁動叫囂的猛獸都安靜下來了:“哪里怪了?”

    遲迢思忖片刻,語塞:“我說不上來。”

    “那你怕嗎,我變得奇怪,你會怕嗎?”

    應向沂雙手松松地掐著他的腰,隔著衣服,感覺到柔韌勁瘦的腰部曲線。

    繼承了妖族血脈,遲迢的身材很完美,腿很長,腰很細,身上有一層薄薄的肌rou,平時看不出來,和別人交手時會比較明顯。

    不會顯得風流文弱,既性感又漂亮。

    遲迢仿佛聽到了笑話,疑惑中帶著一絲不屑:“我為什么要怕?”

    且不說他相信應向沂不會傷害他,他自身的恐怖實力擺在這里,懼怕都顯得恥辱。

    應向沂嘖了聲,掐著腰將他抱進懷里,站起身:“那不就得了。”

    突然騰空,遲迢下意識摟緊他的脖子,兩條腿像尾巴一樣盤在他腰上,整個人好似樹袋熊,緊緊扒著應向沂。

    “應向沂,你干什么?!”遲迢驚呼出聲。

    這個姿勢很熟悉,不久前剛用過,那些不愿回味的曖昧畫面在腦海中滾動,遲迢頭皮都麻了。

    最令他難以接受的是,他的身體似乎有些食髓知味,自發地產生了難以言喻的反應。

    察覺到他想要跳下去的意思,應向沂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別亂動,不然我們都得摔。”

    遲迢目瞪口呆:“你,你剛才做了什么?!”

    他從破殼起就是孤兒,也挨過欺負,但幾百年過去,一步步走到今天,唯獨沒有被打過屁股。

    應向沂幾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在他用不敢置信又崩潰的目光看過來時,恢復了面無表情:“你說我做了什么。”

    話音剛落,他又拍了一下。

    那里rou多,加上應向沂控制著力道,拍上去并不太疼,但造成的心理作用很大。

    遲迢整個人都紅了,好似喝了幾缸的冰酒,醉得一塌糊涂,連話都說不清楚:“應向沂你放肆,你怎么……怎么能這樣,我和你沒完……”

    “啪啪啪——”

    接連幾巴掌,直接把含糊不清的話也拍消音了。

    遲迢咬緊牙關,眉眼間盈滿了熱烈的怒氣,襯得他整個人鮮活不少。

    應向沂在他怒瞪的目光中,終于走到床榻旁邊,揉了揉飽經摧殘的臀rou,慢悠悠地反問:“我怎么不能?”

    那里并不疼,但是心理上總覺得羞恥,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遲迢捏著他的肩膀,手上不自覺用力,又氣又羞,半天才憋出一句指責:“你太過分了!簡直得寸進尺!”

    應向沂感覺自己的肩骨都要碎了,但他一句痛也沒喊,借由這份痛楚來幫自己保持冷靜,不要把這人摁在床上欺負。

    得寸進尺?不,變態都是得寸進丈的。

    “我很過分嗎?”

    論起過分,明明是他懷里這個家伙過分,裝模作樣弄出兩個不同的身份,害得他瞻前顧后,整天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出軌,在愧疚中都快壓抑成變態了。

    遲迢一副「你還有臉問,就是你過分」的表情,把應向沂氣笑了:“對,我過分,你咬我吧。”

    他隨意地撥開衣領,往前傾身,將光潔的脖頸送到遲迢嘴邊:“往這里咬,再給我留個印記。”

    遲迢眼睛直冒綠光,沒注意到他話里的「再」字,牙根發癢:“你真讓我咬?”

    應向沂攬了把他的后背,沉聲道:“嗯,讓你咬。”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沒人能拒絕在心上人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標記,更何況是占有欲強到變態的妖尊,遲迢沒有克制,一口咬了上去。

    牙尖輕易地刺破皮膚,他嘗到鮮血的滋味,令人發狂。

    應向沂悶哼一聲,微瞇起眼睛。

    隨著痛感蔓延,心里的瘋狂念頭也被壓下去了,他來回撫摸著遲迢的后背,沿著脊柱線游走,安撫著鬧脾氣的人。

    冷冽的月光刺破薄薄的窗紙,在房間里刻下一地的霜色。

    應向沂收緊胳膊,發狠一般,將懷里的人牢牢圈死。

    冷靜下來的遲迢皺了皺鼻子,舔舐著被自己咬出來的傷口:“你抱的太緊了,勒得慌。”

    他的唾液能夠幫助傷口愈合,舔了沒多久,傷口就恢復了很多。

    要宣示主權,自然不能讓牙印完全消失,故而遲迢特意留了明顯的痕跡。

    應向沂「嗯」了聲,卻沒有松開胳膊:“慢慢就習慣了。”

    無論是遲迢還是條條,來到他懷里就別想逃開,他這輩子都不會松開手了。

    和以前的同床共枕不一樣,今夜遲迢沒有變回小蛇崽,他躺在床上,一伸手就能碰到應向沂。

    屁股還有一點不舒服,但礙于自己咬了人家一口,他也不好意思再翻舊賬,只得把這事咽下去。

    用人形睡在一起和用獸形的感覺不同,遲迢輕輕偏過頭,用目光描摹應向沂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