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84節
該不會是他故意曲解「寶寶」的含義,被應白發現了,在偷偷罵他吧? 背對著他的男人坐姿很不端正,肩膀攏著,像極了小蛇崽盤成一團的樣子。 應向沂在應白身上找到些許條條的痕跡,暗自告誡自己不能色迷心竅,把骯臟的主意打到自家純潔的小蛇崽身上去。 “今晚你還是變回原形睡吧。”應向沂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我抱著你,人形靠著樹和躺地上都不舒服。” 遲迢掀起眼皮,小眼神跟刀似的,涼嗖嗖的:“不要,我現在每天只有一半的時間能變成人,得盡快熟悉人形,以便延長化形的時間。” 應向沂不樂意了:“延長干嘛,變不成人也沒關系,我會照顧保護好你的。” 遲迢幽幽道:“你之前還追著問我什么時候能化形,現在怎么換了副嘴臉?” 應向沂:“……” 輕飄飄的一巴掌呼上去,揉了揉遲迢的腦袋,應向沂嘖了聲:“你這孩子,說話怎么這么氣人?” 什么叫換了副嘴臉?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么窮兇極惡的反派呢。 遲迢被他揉肚子捏尾巴習慣了,也沒阻攔:“都是你的言傳身教,我還比不上你厲害呢。” 真論氣人,應向沂才是鼻祖,說的話做的事,總能氣得他腦瓜子嗡嗡的,還偏偏沒辦法阻攔。 別人都是道侶手心里的寶,他是小娘子手心里的草,隔一會兒就被掐一段莖玩。 牙尖嘴利。 應向沂忍住了捏他的嘴巴的沖動:“隨你,愛怎么睡就怎么睡吧,我不管了。” 孩子到了叛逆期,越管越頭疼。 應向沂熟練地坐在樹下,抱著胳膊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正當他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有什么東西拱過來,將他的胳膊抬了起來。 應向沂心頭一緊,正想反抗,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微微掀起眼皮,看到臉烤得紅撲撲的男人靠在他懷里,小心翼翼的將他的胳膊搭在肩膀上。 他能看到那張臉上復雜的表情,有喜悅也有狡黠,不像是精明的小狐貍,倒像是偷了腥的貓,喜不自勝。 應向沂心尖酸軟,不舍得破壞他的歡喜,就這樣偷偷地盯著他,看著他小幅度揚著唇角,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只是抱一抱,就這么開心? 遲迢確實很開心,這是他和應向沂第一次相擁而眠,被動相擁也算是相擁了。 即便是在渡微州做那樣親密的事情時,忙著離開,忙著脫離險境,他們也沒好好抱著睡過覺。 只能說,夢境和現實還是有區別的。 這樣簡單的依偎著,給他一種極為滿足的感覺,好似比應向沂進入他的身體還要親密。 遲迢在信任且熟悉的懷抱里,很快安下心來,睡了過去。 等他的呼吸變得平穩,應向沂才睜開眼,目光在他的臉上細細描摹,良久,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不能否認心底如蛛絲般蔓延的感情,但理智像一把火,兢兢業業的守在那一道底線前,將一切出界的感情都燒成灰燼。 人會不會同時愛上兩個人,應向沂不知道,但他確認自己的心已經給了遲迢。 他的小遲是驕傲的,無論在修為上還是在感情上,他必須要做到一件事,永遠不讓任何東西去破壞遲迢的驕傲。 應向沂閉了閉眼,壓下那些無端生出的,莫名又熱烈的感情。 再睜開眼時,他的眼底一片清明,輕輕抽出了環著應白的胳膊。 長夜漫漫,月光冷冽如霜,像一把刀,在兩人中間斬出一條涇渭分明的線。 應向沂從儲物戒中找出衣服,蓋在熟睡的人身上,走到另一顆樹下。 遲迢的警惕性很高,在應向沂抽出胳膊的時候,他就醒了。 他沒經歷過太多的感情,只知道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就要擁有,他不明白應向沂為什么要推開他。 無論是遲迢還是應白,都是他,他不會因為應向沂對待兩個身份的差別態度而吃醋,只會為自己擁有了應向沂的兩份好而開心。 在感情方面一片空白的男龍陷入了沉思,隱隱覺得該和盤托出了,再隱瞞下去,可能會影響他和小娘子之間的感情。 白天沒有剪紙,夢里的遲迢是以真實面目出現的。 遲迢在斟酌著如何說出真相,應向沂就熟門熟路的蒙上眼睛:“小遲,你以前有喜歡過人嗎?” “沒有,你是我唯一喜歡的人。” 應向沂心里一緊:“我很幸運。” 遲迢摸了摸他皺緊的眉頭:“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應向沂破天荒地點點頭:“我從話本上看了個故事,有點難受。” 難道是無影送來的那些話本? 遲迢抱了抱他:“什么故事?” “一個男人同時喜歡上了兩個女人,他本該與后來喜歡的姑娘保持距離,但兩人一直相依為命,打斷骨頭連著筋,分不開。” 應向沂抱著他的腰,頭埋在他頸窩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說,他應該怎么處理這份感情?” 作者有話說: 遲迢迢:開竅了但沒完全開竅。 應哥:克制克制再克制-變態了。 小龍太傻了,連自己醋自己都不會,那就只能醋別人了。 感謝在2022-08-07 00:31:15-2022-08-07 20:54: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藍海松茶 16瓶;言棲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2章 琉璃蠱(十) 這都是什么破故事? 男龍聽得頭都大了, 擱誰誰不罵一句作者有病。 遲迢拍了拍他的背,鄭重道:“告訴我這是誰寫的故事,我讓他改個結局去。” 應向沂:“……” “你還有什么想要看的劇情, 都可以一并告訴我,我讓他重新寫。” 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 應向沂硬是被逗笑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故事的創造者?” “我哪里不尊重了?”遲迢很冤枉,“我讓他們改故事的結局,都會給錢的, 他們也很樂意改。” 應向沂:“……” 得,更像霸道總裁了,他就是被霸總包養的小情兒。 一想到無影送來的十多箱禮物, 應向沂頓時就有了代入感。 遲迢該不會真的動過包養他的心思吧? 應向沂的臉有些綠。 “你不信我嗎?” “信。” 應向沂偏過頭,摸索著親了親他的臉:“改了的故事也就沒味道了, 不管這個,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遲迢想讀懂他的心思, 但無奈腦袋里就是那根弦, 百思不得其解:“我沒什么看法,除了你, 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別人,所以理解不了。” 雖然沒聽到有價值的答案, 但應向沂得到了更令人歡喜的直球表白。 他收緊胳膊,蹭了蹭遲迢的頸窩:“我們小遲真會安慰人。” 遲迢耳根燒熱,故作鎮定:“那安慰好你了嗎?” “還差一點。”應向沂仰起頭, 吊著嗓子撒嬌, “再來一個親親才能安慰好。” 與有情人做幼稚的事, 在被愛的時候變成孩子, 這一直是應向沂所期待的感情狀態。 現如今, 他得到了。 遲迢揚起的眼尾里都瞇著笑, 按著他后頸,感覺到熟悉的血脈力量,咬住了他的嘴唇。 他們之間的親吻不多,之前大都是應向沂占據主導地位,而今看著處于弱勢的心上人,遲迢心里升騰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感。 他學著應向沂以前做過的,用舌尖潤濕嘴唇,描摹唇線,然后探進去,勾住舌尖吮……嗯?! 被反勾住舌尖的遲迢愣了一下,隨即便被掐著腰抱進了懷里。 應向沂將人按在自己懷里,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條,捕捉落在遲迢身上的光影。 他像那場瘋狂又熱烈中的自己一樣,壓制著懷里的心上人,企圖使盡渾身解數征服對方。 分開的時候,他溫柔地舔舐著遲迢唇上的水漬,將之染上自己的氣息:“我也喜歡你,最喜歡你。” 也會只喜歡你。 應向沂在心里補充道。 應向沂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醒來之后立馬和應白保持了距離,就連面對小蛇狀態的條條時,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無條件的寵著了。 遲迢十分郁悶,變成人形后,他連應向沂的身都近不了。看到他有靠近的跡象,應向沂跑的飛快,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久而久之,遲迢也不樂意變成人形了,小蛇狀態好歹還能霸占應向沂的手腕。 “條條,不許亂蹭。”應向沂捏起小蛇的尾巴尖,“再這樣就變成人形自己走,別讓我抱。” 遲迢:“……” 應向沂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