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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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飾和手串上的鱗片如出一轍,氣息相近,在應(yīng)向沂心里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莫名其妙送來的禮物,無影越發(fā)恭敬的態(tài)度,在他試探時的認真回答……無一不說明了他被重視著的事實。 當然令他真正確定想法的,是今晚的相見,在看到遲迢的第一眼,那份無法掩飾的熟悉感就告訴他,他猜得沒錯。 遲迢的相貌太出眾,女媧在造他的時候,一定花了更多的工時。 應(yīng)向沂自認為是個俗人,克制之后,還是沒辦法從他臉上移開眼。 “我很好看吧?” 他揚起眉梢,語氣驕傲到有些可愛。 很久以前網(wǎng)上很流行一句對相貌的評價:美則美矣,但沒有靈魂。 美而自知的遲迢顯然不屬于這一類,他的美不帶絲毫女氣,是鋒利如刀的美,從內(nèi)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使之更為出眾。 應(yīng)向沂摸了摸鼻子,大大方方地夸獎:“確實,當?shù)闷鹑碎g絕色,比我想象中更有沖擊力。” 沒成名前,他的容貌是招引禍患的弱點,換來的大都是譏諷和別有用心的暗示,成名之后,就沒人敢在他面前說這種話了。 總之,遲迢沒被這么直白的夸過。 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又有倒塌的趨勢,遲迢灌了一口冰酒,又涼又辣的液體沖得他喉嚨發(fā)癢。 “別喝的那么猛,對胃不好。”應(yīng)向沂皺了眉,盛了一碗熱湯放在他面前。 遲迢盯著面前的湯,又看看他收回去的手,突然道:“你的手串不錯。” 應(yīng)向沂似乎笑了下,拖長了腔調(diào):“確實不錯,像你一樣……漂亮。” 遲迢面無表情,端起湯一飲而盡。 這湯好熱,熱得他鱗片都有些發(fā)燙了。 桌上的飯菜是用心準備的,大半都是人間的風(fēng)味,為誰準備的可想而知。 妖族的冰酒類似于花果味的雞尾酒,微酸甜,很開胃。 意外的合胃口,應(yīng)向沂多喝了兩杯。 “這酒后勁大,你小心點,別喝醉了。”遲迢禮尚往來,還了他一筷子熱菜,“喜歡的話,讓無影每日送一壺給你。” 應(yīng)向沂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乖乖吃了他夾來的菜:“今日叫我過來,該不會只是吃個飯這么簡單吧?” 遲迢:“給你接風(fēng)洗塵。” 等了半晌不見他有其他的表示,應(yīng)向沂挑高了眉頭:“只是這樣?” 遲迢思索了兩秒,眼底閃過一絲遲疑:“不止,還想讓你見見我。” 應(yīng)向沂歪頭笑了一下:“嗯?” 遲迢:“我聽說你想見我。” 他抬起頭,特殊的湖綠色眸子中藏著特殊的情緒,應(yīng)向沂一句“那你就來見我了?”哽在喉嚨里,終究沒舍得問出口。 第一次見面相當平淡,應(yīng)向沂能察覺到對方有所克制,雖然不清楚遲迢的想法,但一貫以來的性格令他很快就做出順其自然的反應(yīng)。 吃過飯之后,遲迢執(zhí)意送他回去:“有什么需要,可以和無影說。” 應(yīng)向沂用欣賞的目光打量著他:“如果想見你了呢?” 遲迢一愣,表情隨即變得古怪:“你會很想見我嗎?” 應(yīng)向沂還沒回答,就看到無影站在殿門口,神色緊張,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 他似乎想要說什么,但礙于應(yīng)向沂在場,又把話吞了回去:“尊主,我送龍修士回去嗎?” “不用。”遲迢頓了頓,“龍傲天?” 應(yīng)向沂搖頭,笑了一下:“應(yīng)向沂。” 遲迢眼眸一笑,rou眼可見的開心:“走吧。” 無影一頭霧水,不清楚兩人在打什么啞謎。 路上,應(yīng)向沂和遲迢隨便聊了幾句,兩人都不是會找話題的人,沒冷場已經(jīng)算奇跡了。 分開的時候,應(yīng)向沂看著月光下的人,莫名想到小情侶互送回家的場景:“要進來坐坐嗎?” 遲迢看著他的耳垂,目光閃爍,似乎有些狡黠:“不了,你早點休息。” 今宵一別,夢里相見。 應(yīng)向沂意味不明地笑笑:“不祝我做個好夢?” 遲迢微抬著頭,冷冽的月色襯得他的皮膚更白,幾近透明,有種不真切感:“應(yīng)向沂,祝你做個好夢。” 大抵是冰酒的后勁上來了,應(yīng)向沂覺得胸腔里燒得慌,連帶著呼吸都灼熱起來:“遲迢,也祝你做個好夢。” 應(yīng)向沂關(guān)上院門,深吸了幾口氣,才壓下洶涌而來的沖動。 一直沒聽到腳步聲,腦海中不可避免的浮出一個念頭,令他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激動起來。 不會吧。 院門再次被打開,空蕩的門口只留下滿地月光凝成的冷霜,應(yīng)向沂眨了下眼,無奈地笑了:“真是著了魔了。” 不遠處的交談暫告一段落,無影順著遲迢的目光看過去:“尊主?” 遲迢吐出一口酒氣,看著打開的院門再次合攏,才轉(zhuǎn)過頭:“嗯,止戈村的秘密瞞不住,仙界得到消息后,很快就會發(fā)難。” 無影有些急切:“尊主,我們要如何應(yīng)對?” 遲迢:“讓他們來,止戈村只是個開始,你命人關(guān)注一下朱雀族遺址和玄武族遺址。” “尊主的意思是,對方是沖著四族來的?” 無影駭然心驚,如若真是這樣的話,幕后的人遠比他們想象中更難對付。 “無論是沖著四族還是妖界,對方都來者不善。”遲迢瞇了下眼,眸色愈冷,“流言蜚語肆起,六界都會動蕩不安,只不過僅憑昭南城與止戈村一事,顯然還達不到那個程度。” 遲迢懶散一笑,語帶諷刺:“要將對方連根拔起,也還不是時候,且等一等吧。” 遲迢向來沉得住氣,無影心里清楚,他是要按兵不動,等對方露出馬腳,再一擊斃之。 無影:“可仙界那邊……” “仙界若來找茬,先搪塞過去。”遲迢嘖了聲,“仙宗十四州里總不能全是傻子吧。” 遲迢又吩咐了一些事,無影忙著去安排,準備離開時,又被他叫住了:“讓人每日送一壺冰酒過來。” 無影沒反應(yīng)過來:“啊?” 遲迢指指不遠處的院子,語氣閑適,帶著點小歡欣:“給他,他喜歡。” 無影:“……” —— 遲迢隱身潛進院子,有些意外地看著燈火輝煌的房間,驚異于應(yīng)向沂還沒入睡。 然而走近之后,這份驚訝就變成了慌亂。 房間內(nèi)燭火明熠,應(yīng)向沂一臉嚴肅,盯著桌上一動不動打瞌睡的小蛇。 今夜被遲迢的事占據(jù)了心神,直到回了房間,他才發(fā)現(xiàn)自家蛇崽安分得過了頭。 應(yīng)向沂心里滿是愧疚:“條條,乖乖,你怎么了,理理我好不好?” 小蛇從傍晚被送回來開始,就蔫蔫的,一言不發(fā),也不像往常那樣膩著他。 分辨不出是生病了還是單純不想搭理自己,應(yīng)向沂遲疑不決,不知要不要去找無影問問下午發(fā)生了什么事。 “是生病了嗎?” 應(yīng)向沂戳戳小蛇,輕輕揉著它的尾巴。 小蛇沒給他半點反應(yīng),應(yīng)向沂僅剩的冷靜也耗盡了,憂心忡忡地抱著它往外走。 遲迢心一緊,連忙回到了小蛇體內(nèi)。 這條小蛇是他幻化出來的,比照著自己幼年期的模樣,他留了一點靈識在里面,能夠做出簡單的反應(yīng)。 今晚用自己的身份面對小娘子,還發(fā)生了其他事,他一時忘了這茬。 遲迢歸位,小蛇瞬間變得活潑,盤緊了應(yīng)向沂的手腕。 他張了張嘴,下意識想喊「爸爸」,幸虧最后關(guān)頭反應(yīng)過來了。 “唔,好困。” 遲迢用尾巴尖蹭了蹭應(yīng)向沂,近乎放縱地嗅著屬于他的氣味。 今日這頓飯吃的很克制,太親近了,他怕露餡,太陌生了,他又不甘心。 到最后,只能近不近遠不遠的自處。 作為條條的時候,面對應(yīng)向沂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不必考慮那么多,可以暫時摒棄矜持。 遲迢親昵地蹭著應(yīng)向沂的手腕,想要把今晚缺失的份都補回來。 心臟重新落回胸腔,應(yīng)向沂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終于踩到了實處:“乖乖,你嚇死我了。” 遲迢臉不紅,心不跳地編瞎話:“我最近有些累,好像又回到了剛認識你的時候,總想睡覺,你別擔心。” 在妖殿里,兩人免不得要常常見面,若非舍不得親近應(yīng)向沂的機會,遲迢都想讓自己來個死遁了。 畢竟做人靈寵這回事,說出去確實不怎么光彩。 院子里有兩個房間,百里舒已經(jīng)睡下了,應(yīng)向沂帶著醒過來的小蛇回到房間。 他還有些慌神,繃著臉,不停地揉著懷里的小家伙。 遲迢粘著他膩歪了一會兒,狀似無意道:“你身上有酒味。” “嗯,去吃了個飯。”應(yīng)向沂哈了口氣,“熏到你了嗎,我去洗個澡。” 遲迢沒有阻攔,安排住處的時候,他特地挑了帶有溫泉池的院子,房間后面就是池子,隨時可以洗浴。 應(yīng)向沂浸在池子里,舒服地喟嘆出聲:“水會不會太熱?” 他基本常識還是有的,蛇是冷血動物,泡熱水可能會不舒服。 小蛇變回了正常大小,鱗尾舒展,緊貼著池壁,圍成一個大大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