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50節
最重要的是,他的尊嚴健在,沒有像夢里一樣消失不見。 龍族向來會把握機會,到嘴的小娘子,沒有不吃的道理。 鱗尾纏住應向沂的腰,遲迢熱情滿滿:“爸爸,我想——” “不,你不想!” 應向沂握住鱗尾將遲迢甩到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蓋上被子,然后摸了張剪紙拍上去。 下一秒,一塊大石頭憑空出現,連龍帶床都被壓塌了。 遲迢:“?” 謀,謀殺親夫? 旖旎的氣氛消失,應向沂看著被壓在石頭下面的懵逼蛇,沒忍住笑出了聲。 作者有話說: 遲迢迢:本龍要鬧小別扭了。 應哥: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不同頻道的兩人即將開始第一次談心,迢迢要轉變策略,花式勾引(bushi)了。 感謝在2022-07-20 06:59:39-2022-07-21 04:37: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肚肚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軟糖豆、是二三鴨 2瓶;六月xiami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4章 白虎怨(六) 這幾天閑著無聊, 應向沂沒事就琢磨剪紙,攢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紋樣。 每張剪紙上放的靈力都不多,維持不了多久, 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傷害。 石頭很快就消失了,遲迢陰著一張如喪考妣的臉,從床板廢墟中爬起來。 應向沂先發制人:“我錯了,寶貝別生氣?!?/br> 遲迢:“……” 床塌了, 應向沂帶著遲迢轉戰其他地方,將一言不發的白蛇放在桌子上。 “我們得聊聊了?!?/br> 這不是「爸爸」和「寶貝」的簡單稱呼問題,神經大條如遲迢, 也發現了兩人之間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應向沂嘴上說著喜歡他,卻一個勁兒的拒絕他, 這不正常。 很不正常! 應向沂眸光微訝:“你想聊什么?” 條條被他撿回來后,一直是乖軟粘人的狀態, 突然間正經起來, 有種突兀的不和諧感。 遲迢想說「聊聊你謀殺親夫的事」,想了想又放棄了:“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父子”二字幾乎脫口而出, 應向沂順應直覺,換了種說法:“飼養關系?!?/br> 一切親近關系, 都基于條條是他寵物的前提,這樣形容不為過。 遲迢:“??” 這個答案和他能想的都不一樣,他以為最差不過是父子或者朋友關系, 好家伙, 小娘子直接把他倆定性成了主人和靈寵。 事實證明, 應向沂總能給他不一樣的驚喜。 “你是我的蛇, 我把你養大, 不是飼養關系是什么?”應向沂話鋒一轉, 層層遞進,“但我們不僅僅是飼養關系,比起寵物,你更像是我的親人?!?/br> 遲迢雪白瑩潤的面皮在夜明珠的照射下,顯出猙獰的白:“親人?那你說的喜歡我,是在騙我嗎?” “怎么可能,我確實很喜歡……” 應向沂的聲音逐漸降低,消泯無聲。 他想到曾見過的狐貍姑娘,看起來靦腆,隔了一天就把喜歡的人變成了情郎。 妖族民風開放,他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小蛇是否真正理解了他口中的喜歡。 應向沂喉嚨發緊,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顫音:“你覺得的喜歡,不會是有情人之間的喜歡吧?” 遲迢幽幽開口:“不然呢?” 應向沂:“你誤會了?!?/br> 桌上放著茶壺,遲迢心情煩躁,一尾巴將之掃到了地上。 碎裂的響聲突兀,瞬間喚醒了出神的人。 應向沂還沒緩解好心情,有些失魂落魄:“發什么脾氣?” “你把我帶回家,還說喜歡我,我們除了做有情人,還能做什么?” “你我同吃同住,睡一個被窩,就差最后的水rujiao融了,我怎么可能會誤會!” …… 說到最后,遲迢愈發激動,尾巴拍在桌上,硬氣宣布:“我已經認定你了,我這輩子非你不娶!” 應向沂:“……” 應向沂伸手抱起陷入狂躁狀態的小蛇,一言不發地離開房間。 “你要帶我去哪里?”想到一種可能,遲迢氣急敗壞,“你該不會是想扔了我吧?!” 應向沂抱著他在院子里停下,手一松,將撲騰掙扎的小蛇扔進了水缸里:“你心火太旺了,先洗個澡,好好冷靜冷靜?!?/br> 他是個負責的老父親,不能因為孩子太叛逆就扔掉。 遲迢:“……” 小破水缸當浴池,這是他洗過最憋屈的澡。 水缸里臥了一株蓮花,已經入了秋,蓮葉泛黃,貼在遲迢瓷白的身軀上。 他嫌棄地扭動著,試圖破缸而出。 水缸里的水被濺出來,打濕了應向沂的衣服,他隨意地卷起袖子,低垂的眉眼沾染了月光,極具壓迫力。 “好好泡著,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怒氣,卻令人莫名心驚。 遲迢渾身一滯,不敢動了。 從他們在現實中相見開始,應向沂就沒對他發過火,盡心盡力的照顧著,吃飯會喂,走路會抱,就差把他寵上天了。 乍然如此,遲迢沒想過應向沂動怒的可能。 小蛇委委屈屈的不敢動,泡了一會兒,應向沂覺得差不多了,將遲迢撈出來:“冷靜下來了吧,我們談談。” 明月高懸,月光好似一層薄紗,從九天之上落下來,蓋住了曠野山林。 應向沂先發制人:“我不喜歡男人?!?/br> 是熟悉的話,遲迢反應不大:“我不是男人,我是男……蛇?!?/br> 應向沂:“……”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平平無奇的摳字眼小天才。 “我的意思是,無論是男人,還是公蛇,只要是雄性生物,我都不喜歡?!?/br> 遲迢不干了:“姑娘一定比男人好嗎?你也是男人,怎么能歧視男的?” “這不是歧視,這是基因與生理的選擇?!睉蛞士嗫谄判牡亟忉尅?/br> 遲迢聽不進去,也不在意所謂的基因選擇:“所以你說的喜歡我,是在騙我嗎?” 得,又繞回來了。 應向沂嘆了口氣:“我對你的喜歡只是長輩對晚輩的喜歡,不是風月之情?!?/br> 他懷疑自己撞邪了,不然怎么一條蛇兩條蛇都對著他說喜歡。 難道他這張臉是蛇圈天菜? 應向沂滿臉認真,說出了更殘忍的話:“我們之間可以是親人的喜歡,朋友的喜歡,唯獨不可能是愛人的喜歡?!?/br> 院落里空寂無聲,只有偶爾穿行林間的風,吹過層疊的葉片,演奏出鼓噪的沙沙聲。 “真的不可能嗎?” 嗓音很空,藏著失落與顯而易見的委屈。 遲迢沒嘗過被拒絕的滋味,好似被一根稻草懸在崖壁上,極細微的風經過,都會令他心肝俱顫。 應向沂還沒作出的回答就是那根稻草,是他僅剩的希望。 藤椅發出「吱呀吱呀」的晃動聲,應向沂溫柔地笑了笑:“條條,你要乖?!?/br> 遲迢情商不高,此時也聽懂了他話里的拒絕。 “那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應向沂怔了下。 院落和藤椅,夜色和微風,在相似的環境下,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做夢的事。 那時他剛穿越到這個世界,被變態壓在藤椅上,黏黏糊糊的親吻著。 他的世界觀遭受了極大的沖擊。 然而這并不是結束,只是個開始。 往后的每一個夜晚,他都會再見到那個人,夢里也無時無刻不上演著大尺度的戲碼。 他的出神令遲迢的心不停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