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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蔽日的聲音比剛開口的時候又啞了些,沈觀瀾便叮囑他好好休息,說自己等下就去醫院看看。 早上徐宴清醒了一次,傷口比昨天更痛了。沈觀瀾喂他吃了點粥和止痛藥,看著他昏沉沉的又睡過去了才叫來宣紙,讓宣紙寸步不離的守著,自己則趕去了醫院。 沈家的三位太太還在醫院待著,每個人臉上都是疲態,不過誰也沒想著回去。沈金玲一大早就來過了,她馬上要大考了,不能一直缺席,只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沈觀瀾去找了主治醫生,對方說的和沈蔽日說的差不多,目前只能等。他就去了骨科,把值班的醫生請回家一趟。 骨科醫生給徐宴清和驪兒分別檢查了傷勢,確定都是皮外傷后他才放下心來。醫生開了外敷內服的西藥,這個比中藥的療效快多了。沈觀瀾一天三次的給徐宴清敷,驪兒那邊則交給秀瑩來。差不多一周的時間徐宴清就能下地走幾步了,半個月左右就可以去院子里散步,只是傷口被壓到仍然會痛,晚上還不能仰臥著睡。 徐宴清這算是好了大半,沈正宏那邊依然沒有好消息。三位太太都坐不住了,沈蔽日也一再催促醫生能不能盡早轉院。 等到沈正宏的病情徹底穩定下來了,已經都一個月過去了。醫生馬上辦了轉院交接手續,由宜州醫院派出專門的醫護人員陪同,坐火車去上海。 上海的醫生是俞天霖介紹的,沈蔽日肯定得去,三位太太也堅持要跟著。家里不能沒人,就讓沈觀瀾和沈金玲留下,陪著太夫人等消息。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后,第二天一早眾人就出發了。 驪兒的傷好的比徐宴清快些,已經沒什么大礙了。她堅持要回來伺候,徐宴清拗不過她,不過有她在確實方便許多。 比如沈觀瀾要來看徐宴清的時候,驪兒就很自覺的跑去外面守門了。 “他們都走了?”徐宴清從床上坐起來道。 如今初秋了,早晚都有些涼。他拿過床頭的薄衫正要披上,就見沈觀瀾徑直走來,把手里的藥箱往邊上一放就抱住他,低頭吻了過來。 “走了,金玲也去上課了,家里就剩我們。”沈觀瀾含糊著回答,把舌頭伸進他嘴里,手也不安分的鉆進他衣擺下,去摸腰間溫熱的肌膚。 徐宴清被他摸得癢死了,實在忍不住笑,只得躲著求饒:“別摸了,小心被人聽到了。” “不怕,驪兒就在外頭守著的。你多笑笑才好,我就想看你笑。”沈觀瀾把他壓//在//床//上,一邊吻他一邊摸了下去,直到他喘的受不了了才停下來。看著那雙含著濕意的眸子失神的望著自己,沈觀瀾就覺得心跳的好快,快的都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了。 他把臉埋在徐宴清的胸口蹭,浸了情//欲的嗓子沙啞極了:“算了,再繼續下去真的要停不住了。” 徐宴清的傷還沒好透,雖然可以平躺了,卻經不起那種劇烈的運動。沈觀瀾只得忍著,抱著他躺了一會兒,直到彼此都冷靜下來了才起來,給他換藥。 徐宴清聽話的趴在床上,等換完藥后,就見沈觀瀾從柜子里拿了件干凈的天青色長衫出來。 “做什么?”徐宴清不解的看著他。 沈觀瀾又去放飾品的柜子里挑了條藏藍色的流蘇壓襟,回到床邊開始解他的寢衣扣子:“把衣服換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第五十九章 徐宴清跟著沈觀瀾上了門外的車,坐進去才發現司機又是江楓。 江楓與他打了個招呼就發動車子,一路往南邊開去。 徐宴清望著車窗外的風景,唇邊一直掛著淺淡的笑意。這回他穿著自己的衣服,也不必擔心家里的人會發現。盡管沈觀瀾沒告訴他要去哪,但看著沈觀瀾也是一副輕松的樣子他就莫名覺得安心。 “這樣坐著會不會覺得難受?”車子剛出了城門沈觀瀾就靠過來,在他耳畔小聲的問了一句。 徐宴清一怔,感覺到沈觀瀾的手沿著皮椅伸過來,在他的腰間按了按。他馬上去看開車的人,江楓倒是一點也沒發現,專注的看著前方。他的臉紅了,把沈觀瀾的手撥開,瞪了那混蛋一眼:“別鬧。” 這一眼雖是警告,卻帶著幾分心虛的羞怯。沒把沈觀瀾的心思瞪下去,反而勾得剛才沒滿足的二少爺胃口又開了。 沈觀瀾在他唇上輕咬了一口,不等他繼續威脅,就側了個身,枕在了他的腿上,挑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徐宴清尷尬極了,悄聲催著他起來,又去瞄前面的車夫。江楓早就知道后面的動靜,只當沒聽見,還哼起了歌兒。 沈觀瀾把徐宴清的雙手抓住,和自己的十指相扣。這時車子拐了個彎,窗外的一陣風將徐宴清鬢邊的發吹到了眼睛旁。許是癢了,徐宴清眨了眨眼,抽手要去揉,被沈觀瀾先一步撥開了。 徐宴清俯視著枕在自己腿上的人,那人也望著他,眼中的柔情就像窗外不時拂過的風,卷著火紅的楓葉,揚起了漫天迷人的秋景。 他的心跳忽然就亂了,咬著唇也阻止不了胸膛里那陣奇異的感覺,笑容像湖中的漣漪般蕩漾開來,鋪滿了沈觀瀾的眼。 沈觀瀾迷戀的望著他,一句“宴清”剛喚出口就見他把臉轉開了,去看窗外的風景。 沈觀瀾拉了拉徐宴清胸前的流蘇,徐宴清沒有低頭,沈觀瀾又拉了兩下,徐宴清架不住了,用眼角瞥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