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74節(jié)
皇后一襲黃色的宮裝坐在寶座上,手上戴著長長的假甲,宮女跪著,手正輕輕的敲著皇后的雙腿。 許芊芊走了進(jìn)來,見這個樣子,默默的垂下了眼,請了個安。 “臣女,許芊芊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后慢慢的睜開眼,整個季朝最尊貴的女人,臉上一絲皺紋都沒,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尊貴的氣息,她看著許芊芊,笑得和藹可親,很是親切,道:“幾年沒見,你倒是出落得這般美麗,難怪太子殿下會這么放心不下你,還沒成親就把你帶到東宮養(yǎng)著。” 前世的時(shí)候,許芊芊和皇后沒有多少交集。不過就是大婚的第二日,她送了一盒胭脂給她。 但是后來,她才知道,皇后會送胭脂給她,無非是因?yàn)閭?cè)妃的名單里,有她的侄女。 皇后是個怎么樣的人,許芊芊心底有數(shù),只是面上還需得□□著客氣。 兩個人客氣的寒暄了幾句,皇后的目光看向了許芊芊的衣裳上,其實(shí)早在她進(jìn)門的時(shí)候,她便注意到了,嘴角一勾,道:“許小姐身上的衣裳,可是從邊外進(jìn)貢來的蠶絲布匹?” 前不久,邊外使者來了一趟京都,送了不少禮。 其中就有著百年難得的一匹蠶絲布。邊外的天氣不像是季朝這般愜意,冬暖夏涼,從年頭到年尾都格外的炎熱,正是如此,那邊的衣裳都是以輕薄為主,而這種蠶絲布匹,也是他們視為最尊貴的人,方才能配得上的。 只是皇后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自個兒想了好久的蠶絲布匹,會落在許芊芊的手里。 還被她制成了衣裳。 但更讓許芊芊意想不到的是,她壓根不知道這布匹多么的珍貴,語氣輕輕淡淡的道:“臣女不知這是什么布匹,是太子殿下讓送來的。” 皇后臉上一怔,但很快便又笑了笑,輕聲道:“算了算時(shí)間,等翻了年你就及笄了,皇上估計(jì)也快下旨讓你們成婚,你這次來的突然,我也沒什么準(zhǔn)備,我這里有一盒胭脂,就當(dāng)是送你的禮物。” 說著,皇后身邊的嬤嬤便拿了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一盒纏枝紅木的胭脂盒。 許芊芊目光一縮,這個胭脂盒,正是前世皇后送給她的。 今生,一樣送給了她,只是時(shí)間提前了。 許是經(jīng)歷的險(xiǎn)惡太多了,許芊芊也開始多了一個防人的心眼,不管是嫁不嫁給晏呈,這個胭脂盒都會給到她,皇后這么執(zhí)意要送,那這個胭脂盒定然是有不一樣的意義。 可具體是什么,許芊芊卻不得而知。 許芊芊先是推辭,但皇后卻不給她推辭的機(jī)會,硬是將胭脂盒讓她帶走。 幾乎是剛出言喜宮,許芊芊便和往這邊而來的晏呈撞了個滿懷。 光潔的額頭撞到晏呈寬大的胸膛,疼的她的額頭瞬間紅了,她伸出手捂住了額頭,正疑惑是誰時(shí),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蘇木香和沉木香的交織味道,得知是晏呈后,那雙眼,頓時(shí)紅了,下一瞬便立刻盛滿了霧氣。 抬起頭看向他。 好不委屈。 女人白生生的一張小臉疼的血色全褪,只剩下一雙眼紅的透透的,金豆子掛在翹卷的睫毛上,愈掉不掉,看上去慘兮兮的,惹人憐惜,晏呈的心,瞬間化成了一灘水,鐵骨也化作柔情,生硬的低哄道:“弄疼了?” 這話,問的著實(shí)是曖昧了些。 若不是眼下是白天,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若場景一換,換成是床榻邊,是黑夜,這一句話,能讓許芊芊羞死。 可眼下,她只剩下疼。 聞言,吸了吸小鼻子,咕噥了句,“殿下走路也不看著些。” 得了,這是怨他了。 他都被氣笑了,笑過后,又覺得該哄。 換做往日,晏呈哪有心情去處理一個女兒家家的情緒,但眼下,他深知眼前人于他而言是怎么特殊的存在,看著她的金豆子,心口疼的不行,蹙眉,又是一句哄,“怪我走路沒當(dāng)心,弄疼了綿綿。” 說著,他便將許芊芊一直捂著額頭的手給拿了下來,換上了自個兒的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 男人的溫?zé)岬恼菩膫鞒龅挠|感讓許芊芊一陣顫栗,她本委屈著的心,隨著他的動作,那抹怪異的情緒也隨之而來,她為了不讓自己表現(xiàn)出異樣,便輕輕的別過了頭,低聲道:“殿下,自重。” 分明他就是替她揉撞疼了的地方,半點(diǎn)兒別的心思都沒。 到了她的眼底,倒是他輕浮她。 晏呈細(xì)細(xì)的回味了這句話,眉頭輕輕的一挑,非但沒有“自重”,甚至還往前走一步,然后,站在了她的面前。 兩人的距離也不過半臂。 光天化日之下,這曖昧的氛圍是掩蓋不住的了。 許芊芊的臉又紅了一些,偷偷的往后退了一步,只是腳后跟剛著地,一只手便從身后攬住了她的細(xì)腰。 這...還摟上了? 許芊芊瞪大了眼,黑亮亮,圓鼓鼓的眼,瞪大的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 她雙手抵在了晏呈的胸膛處,長呼一聲,紅著臉道:“殿下,你這是干什么?” 讓人誤會! 周圍的宮女和太監(jiān)們各個低下了頭。 晏呈睨了眼許芊芊,眉眼輕挑,語氣倦怠含笑道:“我能干什么,芊芊是不是想歪了什么,臉怎么這般紅?” 許芊芊別過頭,嘀咕了句沒有。 哪敢讓他猜中自己的心思。 的確,自從重生來,身體的記憶是騙不了人的,她一和他接觸,那種顫栗和旖旎,以及他在耳邊說的那些暗啞的話還有那一聲聲的低吼,都讓她牢牢的記在了心里。 揮之不去。 晏呈眼底帶笑,她越是這樣,他越是愛捉弄她,微微的伏低身子,靠近她。 許芊芊的臉紅的像紅蘋果。 就在此刻,一道聲音傳來,讓許芊芊瞬間清醒。 ——“霜兒見過殿下,殿下千歲。” 黃霜。 皇后的侄女,前世晏呈的側(cè)妃。 作者有話說: 前三十紅包。 明天九點(diǎn)。 第六十四章 陽光明媚, 微風(fēng)和煦。 許芊芊和晏呈的姿勢曖昧,引人遐想, 她的心也隨著晏呈親昵的動作導(dǎo)致有些飄飄然。 直到黃霜的出現(xiàn)。 許芊芊才徹底的回神, 那心也隨著往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往下沉。 黃霜是大婚第二日的時(shí)候,皇后賞賜給晏呈的,起先, 她一直以為,黃霜對晏呈只是聽從大人的話, 她自個兒并非如此, 但她錯估了, 黃霜對晏呈,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而是同她一樣, 對晏呈有難以自拔的愛。 黃霜嫁進(jìn)了東宮成了晏呈的側(cè)妃后,便費(fèi)盡心思去爭寵,其中不乏有下藥的手段,但卻沒有一次得逞,而因?yàn)樗讣业纳矸輸[在面前,晏呈除了罰她禁足, 倒也沒什么別的可以做的。 許芊芊若不刻意去想前世發(fā)生的事情,加上晏呈的苦衷, 其實(shí)對晏呈的恨也消散了許多, 但事與愿違,黃霜的出現(xiàn)的確讓許芊芊又讓她本打開的心扉再度收了回去。 黃霜的出現(xiàn)讓許芊芊面色一僵, 然后使出了力氣, 掙脫了晏呈的懷抱。 懷中的軟玉掙脫, 晏呈的手一下子空了,他的眉頭微微蹙起,睨了一眼黃霜,面色如常,淡聲道:“免禮。” 許芊芊立在晏呈的身側(cè),她只到了他的胸膛處,顯得小鳥依人。 日頭正好,陽光曬到了此處,許芊芊被曬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她瞇著眼,就在感到悶煩炎熱的時(shí)候,晏呈突然繞過了她,站在了太陽的那邊,替她擋住了陽光,讓她站在了他的陰影處乘涼。 兩人的默契落在了黃霜的眼里,她面上依舊是笑著,但袖口處的指甲卻是狠狠的嵌入了rou里。 三個人站在一塊兒,這種氛圍像極了前世黃霜和她因?yàn)殛坛薁庯L(fēng)吃醋的樣子。 許芊芊打從心底里覺得煩。 于是便開口道:“殿下,臣女還有點(diǎn)事情,先走了。” 說著,她便轉(zhuǎn)身離開。 光圈打在她的身上,她的倩影曼妙,步伐由慢到快,那裙擺下的較好身姿若隱若現(xiàn)。 晏呈收回視線,垂下了眼眸,只覺得近來,自個兒變得有點(diǎn)兒“齷齪”,是男人的劣根,他一直以為自個兒的自制力已經(jīng)很強(qiáng)大,但是面對許芊芊,他卻覺得自己一如既往的不受控制。 真...就栽在她的手里了。 晏呈喉結(jié)滾動,默默的收回視線。 下一瞬,黃霜便站在了晏呈的身側(cè),她臉上帶著笑意,眉眼彎彎,俏皮靈動,溫柔的喚了一句,“殿下。” 黃霜看著晏呈的眼神從淺淺的柔情變成了薄涼,垂眸看向她的時(shí)候,薄涼的那雙眼眸里還夾雜著幾分不耐,黃霜視而不見,莞爾一笑道:“殿下是來尋皇后娘娘的嗎,霜兒正好也要去,不如霜兒陪著殿下一道吧?” 這不是黃霜第一次見晏呈,但每一次見到,黃霜都會被晏呈的臉龐給驚艷一次,眼前的男人是季朝未來的天子,是君主,是主宰萬物生死的神祗,不管是身份還是權(quán)力,還是他的相貌,都是世上數(shù)一數(shù)二難得一見。 這種已經(jīng)超乎了完美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不讓人傾心呢? 特別是黃霜這種母家有權(quán)有勢,姑姑還是皇后,這種身份,自幼便被姑姑教導(dǎo)她是要嫁給太子殿下的人,心里早已潛移默化的把自己代入了側(cè)妃的角色,黃霜還算是有些自知之明,太子妃輪不到她,但是側(cè)妃,她勢在必得。 短短的幾息間,晏呈不知眼前的人腦海中已經(jīng)變化了這么多想法,他眉頭微微蹙起,道:“孤不去皇后宮里。” 黃霜追問道:“那殿下是...” 晏呈眉頭一擰,沉聲道;“來接芊芊。” 話完,晏呈抬腳,往許芊芊離開的方向而去。 黃霜立在原地,看著晏呈遠(yuǎn)走的方向,身一轉(zhuǎn),進(jìn)了皇后的宮里。 ...... 黃霜進(jìn)宮,是皇后的意思。 兩人雖說是姑侄,但黃霜骨子里卻很明白,她的這個姑姑,向來是享受皇后這個頭銜的,給家里人的印象也是,先是皇后,后是姑姑。 黃霜先行了禮,而后才被皇后拉著手,親切的交談了幾句。 黃霜一想到方才在門口看見的那一幕,那眼神便暗了下去。 女孩子到底沒有皇后這種過來人看的明白,心里也藏不住事,皇后一瞧,便知道黃霜有心事,便問道:“怎么心事重重的,可是被誰欺負(fù)了?” 黃霜抿了抿唇,將方才看見的那一幕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