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49節
晏呈慢條斯理的整理著從明七身上搶下來的行囊,那雙單薄的眼眸微微抬起,透過許芊芊的頭頂,看向了她身后的那束光。 而后,伸出修長的食指,立在了他的薄唇前。 示意她噤聲。 身后忽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許芊芊的心一緊,憶起方才的禿鷹,一張小臉被嚇得血色盡褪,慘白慘白的,可憐兮兮。 指尖都在顫抖,她緊緊的盯著晏呈。 晏呈隨手折下身旁的樹枝,淡聲道:“閉眼。” 許芊芊聞言,立刻閉起雙眸。 秦克建,只聽見咻的一聲,隨后是一陣強風,從許芊芊的發端上擦肩而過。 砰的一聲,腳下有重物掉落的聲音。 許芊芊睜開眼,低頭一看,腳邊是一只蛇鷲。方才它就潛伏在那一束光圈下。 蛇鷲的攻擊力很強,許芊芊曾在游記上看見過一個人寫下了遇見蛇鷲的故事。 若是方才不是晏呈先一步發現,她興許早已被蛇鷲攻擊。許芊芊的心稍稍沉了下來,聲音一哽,低聲道謝。 晏呈隨手又折了一根樹枝遞給她,見她沒接。 他靠近一步,用樹枝將那只蛇鷲給丟下去,而后又折了一根樹枝,遞給了許芊芊,見她依舊不接。 “以前怎不見你那么倔,”晏呈頗為無奈的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將許芊芊的手抓住,而后,將樹枝遞到她手上,又道:“前面估計還有很多危險,明七就算在,也起不了作用。” 又道:“要是想找到毒砝醫治你大哥,那就乖乖聽我的。” 他說這話時,面上表情依舊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好似逍遙山對他來說,一點兒難度都沒有。 許芊芊張了張嘴,本是不想相信,但現在明六明七已經被他安排到了另一條路,別說還有接下來的危險,她是否能獨自面對,光是方才的蛇鷲,她都無法抗衡。 許芊芊蔥白的小手默默的攥緊了樹枝,而后轉身便往前走。 晏呈看著她有些憤憤的小背影,哪怕穿著男兒裝也掩蓋不住女兒的嬌氣,薄唇一勾,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 另一邊,明七和明六走著。 明六道:“你說,晏公子會不會對許小姐圖謀不軌。” 明七睨了他一眼,邊走邊說:“把你腦袋那些有的沒的收起來,晏公子若是真的想對許小姐圖謀不軌,我們幾個都不是他的對手,更別提還把我們支開。” 明六嘶了一聲,“那你說怎么回事?” 明七:“你可知,這幾日顧小爺在誰家修養?我那日去過,顧小爺在晏公子那修養,證明晏公子的確是個可信之人,再者,你沒看見,那兩人之間氛圍很是玄乎嗎,拋開別的不說,晏公子能陪許小姐來逍遙山,光是這點就已經很少人能做到。” 明六恍然大悟的哦了聲,笑道:“還是你懂。” ...... 許芊芊和晏呈繼續前行,許芊芊走前,晏呈隔了兩步的距離,一直跟在身后。 可這山林間,雖沒有陽光,但盛夏的天還是熱意盎然,許芊芊走了幾步便停下,拿出絹帕,擦了擦自己額間的汗。 察覺身后的人也停在她身后時,還是那個距離,她眉頭微微蹙起,擦完額間的細密的汗后,道:“殿下,你能不能不挨我那么近。” 這一路走來,他就是挨著她,隔了兩步的距離,男人比她高出許多,這般走著,像是將她籠罩在他懷里一樣。 晏呈聞言,低頭一瞧,兩人的確是挨得很近,半臂的距離都不到。 不知道她擱那定制的男裝,他這般俯視她,甚至都能看見她呼吸起伏時,那豐腴之處,哪怕裹緊了,卻也還是這擋不住那處的高聳。 雖說發髻減輕了不少她的束縛,但一襲男兒裝扮,需要用到束胸,如今,她覺得那一處,簡直可以用蒸爐來形容。 她熱的不行,本就心煩意亂,見晏呈不回答她的話,便抬起頭,誰知卻撞見他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她低頭,看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胸時,嚇得伸出手立刻捂住了胸,罵道:“流氓!” 話閉,轉身就走。留下了一個更氣的背影給晏呈。 晏呈食指掃了掃鼻尖,自覺方才失禮了,但嘴角的笑確實沒停下,于是跟著往前。 ...... 兩人趕路往前,許芊芊看見干樹枝便拾起來,雖說沒有野外留宿的經驗,但出門前她的確是做足了功課。 到了晚間,就怕有些豺狼虎豹,遇見光的話,估計會怕。 也能照亮她要夜宿的地方。 許芊芊拾起一根干裂開的木棍,綁好后,正欲扛到背上,一雙手卻快她一步,將綁好的木棍拎了起來。 許芊芊順著看去,只見晏呈已經將木棍綁在了他寬厚的肩膀上,目光垂落,看著她,道:“這些重活,你喊我就行,別傷了你的手。” 許芊芊活了兩輩子,倒是都不敢想,有朝一日會看見晏呈扛著干柴的樣子。 那些干柴,若不是他主動幫,到了后面拿的多了,她也會開口喊晏呈幫忙,既然他非要湊這個熱鬧,她便得讓他知道,這個決定是錯的。 許芊芊繼續趕路,酉時末的時候,終于找到了一塊可以落腳的空曠地方,許芊芊先是把行囊里寬大的氍毹鋪開,而后將饅頭拿出來。 趁著天還未完全暗下去,借著黃昏的光,她蹲在一旁起火,一只手里拿著細碎的干葉子,另一只手拿著火折子,正打算點燃,但許芊芊第一次弄這些,火起了又被一陣不知何處來的風給吹滅。 起了又滅,起了又滅。 往復幾次,許芊芊瓷白的臉上溢出了細密的汗,她輕輕的哎呀一聲,顯然是起火沒起著,把自己的脾氣先給燃起來了。 那身影就蹲在一堆柴火前,顯得小小的一團。 晏呈將她沒完全鋪好的氍毹重新拉好,而后,踱步走到了那團小身影后,蹲下。 許芊芊一手拿著火折子,另只手還剩下一點干樹葉,正欲起火的時候,倏地,一道黑影將她籠罩起來。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那人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夏夜本就熱,那雙手的掌心也帶著微微的熱意,讓她心口忍不住一顫。 眉間一蹙,檀口低聲道:“殿下...” “別動,”晏呈的胸膛抵著她單薄的背,火折子在他的撥弄下起了火,而后,他將干樹枝斜斜的放在火把上。 兩人撿來的干樹葉只剩下他手里的這一堆,若是再沒燃起來,他們今晚恐怕得在黑暗中度過一晚。 許芊芊全神貫注的盯著他手上的干樹葉。 那股邪風又吹起,卻被晏呈強大的身軀給擋住了,干樹枝被火頓時燒了起來,燒了好一會兒后,晏呈將樹枝一丟,放進了干柴堆里。 那些細細的樹枝也燃燒起來,最后,那個小火苗引燃,那堆干柴也被燒成了篝火。 許芊芊依舊是那個蹲著的姿勢,火嗡的一聲燃起時,她驚呼一聲,嚇得往后一躲,卻忘了身后有一個人。 晏呈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往后一倒,一個定力不足,他也跟著倒在了身后的氍毹上,那雙手,順勢而為的抱住她的腰。 許芊芊躺靠在他的身上,這種曖昧的姿勢,讓她的身軀為之一顫。 “殿下,放我下去。” 晏呈聽見這話,望著山林,眼前卻又快速的拂過一幕幕。 --- 腦海中的畫面碎片中。 她曾躺在他的懷中,那雙手緊緊的勾著他的勁腰,噘著嘴道:“殿下,你昨夜里去劉安怡的房間里作甚?” 畫面中的他伸出手捏了捏眉心,淡淡道:“自然是有事。” 許芊芊又道:“殿下,你是不是...寵幸劉安怡了?” 晏呈眉頭一蹙,道:“寵幸與否,不是你該問的。” 許芊芊的眼眶迅速紅了起來,而后,顫著聲道:“妾知道,妾是太子妃,不應該這般善妒,殿下莫要生氣。” 晏呈的手,放在她的腰上。 正欲開口,卻聽見她道:“殿下,放妾身下去吧。” “孤若是不放,你又如何?”他問。 而后,便是一屋子的旖旎,他甚至能清楚看見她將腿搭在他肩膀上時,那種又嬌又媚的身姿。 --- 腦海中的畫面讓晏呈整個人愣住,可那雙手,卻死死的扣住她的腰不讓動彈。 兩個人的姿勢曖昧。 許芊芊撥弄了幾次也掙脫不開他的桎梏,無奈仰起頭向后上方看去,入目,是他凌厲的下顎線。 旋即,晏呈喉口一澀,想起方才腦海中的一幕,像是試探般,學著方才閃過的畫面里的那句話 ——“我若是不放,你又如何?” 說著,他收緊了放在她細腰上的手。 許芊芊的心一顫,前世她生氣吃醋的時候,也曾讓他放手,他的回答也是那句話,明明是巧合,可為何她卻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察覺到他的手愈發收緊,許芊芊強忍著心口那抹異顫,但卻沒忍住,從嘴里輕哼一聲。 這聲輕哼,同方才畫面里的嬌-喘不同,但卻一樣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感覺心里的火和身子的熱氣猛然往下一竄。 這種明顯異樣的變化,不止他,還有許芊芊,都察覺的非常明顯。 許芊芊宛如石化了一般,渾身一僵。 不遠處篝火的光照在了這邊,將兩人的身影倒映在樹葉上。 不看不知,一看卻嚇了一跳,這姿勢,著實是曖昧了些。 須臾,晏呈微微的隔開一點距離,而后,將還僵硬著的許芊芊放在了一旁的氍毹上,輕咳了一聲后,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復而又屈膝,有些欲蓋彌彰的撥弄著那一塊原本就燒的正旺的火堆。在他的撥弄下,火光愈發的明亮。 整個山林里,只能聽見詭異的風聲,還有樹葉晃動的聲音。 晏呈沉聲道:“明兒再找一下有沒有地方可以洗一下。今夜先這樣睡吧。” 話音剛落。 那股詭異的風又吹了過來,這一次,將燃燒正旺的篝火也吹暗了,好在柴火足夠,暗了一會兒后,復而又亮了起來。 許芊芊捏著饅頭的手微微收緊,那雙桃花眼看向晏呈,輕輕的顫了顫。 晏呈面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然的模樣,手上捏著樹枝伸進了火堆的底部,微微供起那些柴火,火光在他的撥弄下,愈發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