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2節
前世是她鉆了牛角尖,非要用自己的一輩子賭他的一句有可能。 如今,她已經嘗到過那種嫁給他之后的滋味,沒有想象中的琴瑟和鳴,夫妻恩愛,有的只是數不盡的冷漠相待。 她不愿再如此。 不管如何,當務之急是先順著宴呈,順水推舟,將婚事退了再說。 作者有話說: 開新文啦!前五十紅包!!!! 這一本是重生文,重生加追妻火葬場,別怕,明天就開虐男主了!!!狗子死傲嬌!《別擔心別擔心》其實我jio得挺甜的! 推一篇文《我靠戒尺系統養成首輔夫君》作者:顏綰 書號:6264496 【真·戒尺之下出賢夫】 【媳婦娶的好,紈绔變首輔】 第2章 她怎么受傷了? 翌日。 天適才亮起,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光折射下來,清晨的陽光斑駁的灑在雕花窗欞上,許芊芊是被手掌的傷疼醒的,她睜開雙眼,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白色細布上的血,經過一夜已經凝固了,許芊芊解開,仔細一瞧,手心上一條長長的劃痕很顯眼,上面有紅色的鮮血,還有黑色的干涸血跡。 像條蜈蚣一樣,難看。 許芊芊不由得想起前世,她因為收晏呈的情緒所影響,所以無暇去顧及自己的傷疤,連續好幾日去東宮和晏呈服軟,當這件事過去后,她才想起自己手心的傷疤。 但是晚了,當時手心的傷口已經結痂,就算后期再補救,也無濟于事,而她也將傷口掩藏起來,不敢讓晏呈瞧見,怕他嫌棄。 屋外傳來了腳步聲,隨后是流蘇推門的聲,流蘇撥開屋內的珠簾,一眼瞧見了許芊芊,見她醒了,一邊吩咐婆子們去拿洗漱的用品,一邊走上前給許芊芊更衣。 “小姐,老夫人說,讓你醒了過去一趟。”流蘇說完,頓了頓,放低了聲,“許是太子殿下的事情,傳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 不用流蘇解釋,許芊芊也知道。 前世的時候,她和晏呈這么一鬧,最擔憂的便是祖母,倒不是多疼愛她,而是不忍心把快到手的太子妃之位任之飛走,當時,許芊芊還心心念念晏呈,自然對祖母出的主意言聽計從,祖孫兩個一個勁兒的討好晏呈,直到他軟了態度,祖母才睡了一個好覺。 如今回頭想想,可謂是卑微到了骨子里。 ...... 許芊芊沒有耽誤時間,但也沒有立刻就去,而是用了早膳,換了件白色的流蘇百蝶裙,脖頸上戴了一串藍色寶石制成的瓔珞,發髻盤了一個飛天髻,上面簪著一個鍍金點翠鳥架步搖,明眸皓齒,雪膚美貌,饒是府邸里的丫鬟婆子小廝們從小見小姐長大的,但是每每瞧見都覺得賞心悅目,像是一副會動的美人圖。 許芊芊就一步一步的慢悠悠的走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國公府很大,分為了四個院子,一個是前院,招待賓客們,一個是老夫人住的安壽院,許芊芊因沒有父母的原因,單獨住一個院子,喚淺云院,另一個合康院,是大伯一家五口住的。 許芊芊一到安壽院,便被許老夫人拉著手坐在了她的身側,關心了兩句她的傷勢,便立刻切入了正題,“芊芊,你不用難過,太子殿下說的,或許就是一時的氣話,等氣消了,你記得進宮一趟,好好的給殿下賠個不是,你未來是太子妃,將來是一國之母,有無數個女人陪在太子殿下身邊,你如今容納不下一個胭脂盒,將來如何母儀天下?” 此話亦是大不敬,當今圣上身體正好,何來的她是一國之母之說。 許芊芊斂眸,她當然知道祖母在意的不是她的想法,而是太子妃的位置,許老夫人愛權勢,父親幼時并不受許老夫人喜愛,只是后來和微服私訪的圣上結識,并且伴隨君側,出了不少造福季朝的妙策,從而得了一個國公的位置,封了爵。 但是父親不愛理朝廷瑣事,沒有入朝為官。 一個國公的爵位,許老夫人便樂幾天沒合眼,特別是聽見皇上有意給芊芊立太子妃時,許老夫人那段日子便天天在院子里燒高香,阿彌陀佛念了好久,吃齋念佛病倒了。 病倒后醒來,圣旨就下來了。 盡管沒說,許芊芊也知道,許老夫人覺得她這個太子妃的位置,是她日日燒高香拜佛才得到的。 可許芊芊知道,自己的太子妃之位,只是因為母親和安妃幼時是手帕交,她和晏呈一前一后的出生,兩人有意結親罷了,不管許老夫人燒不燒高香,人家看的,是母親的面子。 許芊芊沒有頂撞許老夫人,她除了有些攀附,其他倒是沒有什么不好的,但是今日,她須得把話給說明了,免得夜長夢多,自個兒也不想再和那人有任何的可能性,“祖母說的在理,芊芊省的,但是太子殿下金口已開,有意將婚事作罷,我若是再去,恐會遭殿下的嫌,再者,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他若是無意,我纏著也無趣,倒不如各自安好。” 許老夫人心下咯噔一聲,眉頭一蹙,沒想到素日里日日殿下不離口的芊芊會如此,許老夫人只當她心中那口氣還沒消,但是越想越覺得不舒服。 “我看你是當真糊涂了,太子妃的位置,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你可知,你如今的想法,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算是殿下的不是,也容不得你這般嬌縱,更何況,你自個兒拿了個胭脂盒做文章做甚,”許老夫人聲音拔高,這是第一次和許芊芊發脾氣,往日都是寵著慣著,除了她是國公府的嫡女這一層身份外,還有另一層,她是未來的太子妃。 是將來給許家長臉,光宗耀祖的。 這板上釘釘的事情,許老太太自然是不會那么輕易說放棄,但是一想到許芊芊也還未及笄,心性還未成熟,便松了氣,軟了語調,“聽祖母的,等明兒雨小點,你便進宮一趟,你自幼便心善,懂得疼人。” 話畢,許老夫人一瞧,許芊芊還是那副淡淡然的模樣,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若不是那張臉讓人賞心悅目,能起到些安撫的作用,許老夫人估計是會氣吐血。 “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若是不想看見祖母給你燒高香拜佛在佛堂跪著,那你便去。” 許老夫人丟下這句話,便扶額離開了,身邊常年伺候老夫人的張婆子上前,低聲道:“小姐可就別和老夫人還有太子殿下置氣了,聽老夫人的,去服個軟,老夫人將你拉扯大也不容易,往日大小事情都聽,怎么這時候小姐就犯糊涂了呢?” ...... 大雨停了,此時天邊升起了日頭,淡淡的光灑落在淺云院,庭院內種了一大片的茉莉花,不知是施了什么肥,竟一年比一年長的繁茂。 許芊芊看了眼時辰,外面的醫館此刻都要午憩,待午時后,她便去醫館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劫后余生的歡喜讓她睡不著,索性走到了院子里。 一陣清風徐來,茉莉花的香氣亦充斥在鼻息間,讓人心曠神怡,許芊芊坐在了院子的秋千上,流蘇站在她的身后,手輕輕的一推,院子內響起了許芊芊銀鈴般的笑聲。 風吹動許芊芊的裙擺,她被流蘇推起又落下,身體蕩起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無比的自由,她從未覺得如此開心過,她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為自己而活,才是最值得的。 用自尊換來的婚姻,結局亦不會好到哪里去。 “芊芊這般開心,可是有什么好事?”許芊芊聞言抬起頭來,遠處走來一個中年男人,越走越近,她看見了和父親長相相似的大伯父。 大伯比父親年長三歲,眉眼和父親一樣,很是和藹,她雖不是大伯親生的,但是大伯對待她,卻勝似親生,前世的時候,她病重那段時日里,大伯還請了不少郎中去東宮給她看病。 見到大伯父的那一瞬,許芊芊便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世他被太子殿下抓進了慎刑司,眾所周知,進了慎刑司的人,沒丟命但是身子也會半殘,究竟是大伯犯了什么罪,晏呈會如此? 當時他人遠在凌安,但卻還是派人去國公府抓大伯去了慎刑司,大伯沒有官職,自然是不可能與亂臣賊子有勾結,也不會貪了朝廷的錢財,許芊芊想不明白,她有個更大膽的猜測,前世晏呈是不是單純的就是因為討厭她,所以才拿大伯下手? 也只敢這么想,許芊芊不敢輕易做判斷,只是重來一次她定然不會,再讓大伯受這一份牢獄之災,她心中已然有了計劃,站起身,朝大伯父福了福身子。 “我聽你祖母說了,太子殿下欲退婚,”許慶明道:“芊芊是如何想的?” 許芊芊心里一緊,憶起前世的那個悲戚下場,沒有片刻猶豫,道:“我想,為自己而活。” 原本以為大伯會勸一下自己,但是沒想到他卻是笑了,“你不但和你母親長得十分相似,連性子都如出一轍的果斷,不珍惜咱們的人,咱們不要也罷,榮華富貴,占一樣便行,你若是一輩子不嫁,大伯也能養的起你。” 許芊芊心口一暖,她的大伯,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對了,大哥哥呢?” 大哥哥許淵,是大伯父的嫡長子,在父親去世的那年,出府逛街時,被突然沖出來的鬼面人嚇癡呆了,亦是許家的遺憾。 “昨日打雷嚇到了,如今正吃藥睡下了,方才還念叨你呢,說你怎么還不回來,擔心外面有壞人,”許慶明頗為惋惜的道:“若是他腦子好使,如今都結婚生子了。” 這話一出口,許芊芊也跟著沉默。 前世她出嫁的時候,大哥哥便哭鬧了好幾日,說什么再也回不來了,不肯讓許芊芊離開,她知道大哥哥心中,或許是舍不得她。 “大哥哥如今的身子可好些了?能乘船嗎?”許芊芊頓了頓,又道:“我想帶大哥哥去一個地方。” 許慶明頓了頓,“你要帶他去哪里?” “還沒計劃好,我就是想著,退了婚免不了遭人閑話,總不能日日悶在這院子里,便趁著年輕,帶大哥哥四處走走,對大哥哥或許也有一點幫助。” 許芊芊沒有說實話。 前世的時候,她曾在旁人的口中得知,凌安那邊有一個神醫,專門解各種毒素,精通所有的病,只是這人,在一年后便會病逝,不知道能不能在他病逝前找到他,帶大哥哥去試試,看能不能解,沒說是怕給了大伯希望,屆時沒找到會讓他失望,于是便瞞下來,若是醫好了,到時給大伯一個驚喜。 許慶明沒有懷疑,“好,你這個決定,大伯支持。” ....... 許芊芊和大伯父聊了好些話,耽擱了一些時日,出府的時候已然快申時了,到了醫館的時候,那郎中一瞧,便驚呼一聲,“許小姐這是怎么弄到的,若是處理的不好,恐會留下傷疤。” 許芊芊細皮嫩rou的,含著金湯匙長大,這般金貴嬌嫩的身軀,一聽許芊芊的手可能會破相留疤,流蘇便慌張的不行,“那大夫可有什么好一點的藥,不管如何,都不能讓我家小姐留下疤痕。” “金創膏倒是有,但是祛疤的,今日最后一瓶賣完了,”郎中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正準備離開的男人,道:“方才英國公的世子買走了。” 許芊芊順著看過去,只見一個溫雅的男人站在遠處。 與此同時,秦勉跨過門檻,走了進來,許芊芊面色微變,心下不免一緊,秦勉和晏呈是捆在一處的雙人組,雷打不動,有晏呈的地方,十有八九有秦勉,反之也是。 以前是盼著念著,時時刻刻都能見著晏呈,如今,她只盼一輩子不見。 確定了秦勉是孤身一人來的時候,許芊芊便安心的收回了視線,但是遇見秦勉也沒什么好事,素日里,他最是喜歡笑她,說她是個小跟班。 許芊芊收起手,不想繼續再這里呆著,于是道:“那便有勞大夫給我拿一瓶金創膏,若是有祛疤膏了,便命人送來承國公府,我自會有酬金。” 得了郎中的應允,許芊芊便起身離開了醫館,正欲上國公府的馬車時,便聽見身后有人喚她。 “許小姐,留步。” 許芊芊停下腳步,側眸一看,是方才買了最后一瓶祛疤膏的溫雅男子,她只聽郎中說他是英國公的世子,但卻沒有接觸過,亦不解為何這人會叫住自己。 “公子有何事?” 林陘上前,客客氣氣的朝許芊芊作了一個揖,隨后將手中的祛疤膏拿出來,道:“方才許小姐看手的時候,我看見了你的傷口,聽見郎中說的話,這瓶祛疤膏,你先拿著,過幾日等這里有,我便再來買就是。” 林陘說的一本正經,但是他深知自己說了謊,方才,他最先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舉手投足間,氣質非凡,定睛一瞧,原來是承國公的嫡小姐許芊芊,京中不乏有美麗的女子,但和許芊芊一比,卻都是黯然失色。 眼前的女子,雪膚貌美,明眸皓齒,像是從九重天上下來的仙女,就光是站在那里,便能吸引無數的目光,他便是其中之一。 許是覺得有些突兀,林陘微微張了張口,躊躇了下道:“許小姐有所不知,我們父親是舊相識,今日這瓶祛疤膏,我不知道還好,可偏偏就聽郎中說了,若是我父親知道了我沒將這瓶祛疤膏給你,恐會讓我嘗嘗家法的滋味了。” “再者,我不是買來自己用的,是放在家中以備不時之需罷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許芊芊也沒再拿捏,總歸和父親是舊相識,她也的確不想讓自己的手留下疤痕,一瓶祛疤膏也不是多貴重的物件,屆時讓大伯父去送些禮便是。 “多謝林世子。”許芊芊道了謝,而后拿了祛疤膏便離開了醫館。 待林陘也離開后,一直在聽墻角的秦勉連病都沒看,立刻往東宮的方向去,今日在家中練字,手酸得不行,來醫館瞧瞧,沒想到便看見了許芊芊。 皇宮中發生的事情,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便會被傳出,更何況晏呈也沒刻意壓著,經過一夜的發酵,有心人都知道了,秦勉和晏呈自幼一道長大,這些話自然沒有躲過他的耳朵。 只是沒想到,東宮那廂才說起退婚,還沒確定是真是假,這廂便開始有人示好。 ....... 秦勉馬不停蹄的進了東宮,將自己看見的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晏呈。 晏呈一襲黑色的織金袍,胸前雙鹿紋案,袖口處有金絲線纏繞著,頭頂白玉冠,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狹長的眼眸如鷹般的眼眸看向了正企圖看好戲的秦勉。 他坐在紫檀描枝的寶座上,聞言,摩挲著那玉扳指的手一頓,完全沒把重點放在英國公世子贈祛疤膏這件事上,語氣淡淡問道:“她怎么受傷了?” 秦勉語塞,“我如何知曉,許小姐日日跟著殿下,殿下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