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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就有一種要世界末日的感覺,心里有些慌。 她想到他們曾經的約定,說等她辭職了,就找時間一起去流浪,她還想去川藏線體驗一下極限之旅。 可眼下再一看,城市有疫情,去川藏線又需要體力和健康的身體素質,她的條件還差得遠,起碼要鍛煉大半年。 一切似乎都變得遙遙無期了。 天蒙蒙亮時,葉沐做了個噩夢,醒過來就再也睡不著。 她在沈之越懷里翻了兩次身,將他弄醒了。 沈之越問:“不睡了?” 葉沐在他懷里蹭著:“做噩夢了,夢見咱們分手了,難受。” 沈之越親著她的額頭、臉頰。 他的下巴冒出一點點青渣,有點扎人。 葉沐繼續道:“但我沒夢到為什么分手,就是夢到你走了,我一直追,一直哭,你好狠心。” 沈之越哭笑不得:“我不會讓你一直追的,我舍不得。” 葉沐:“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尤其是在床上。” 沈之越不說話了。 葉沐便又開始逼問:“你現在就交代,是不是心里有個狐貍精、白月光、朱砂痣,我要先有個心理準備。” 沈之越說:“沒有。只有你。” 葉沐“哼”了聲,又問:“在劇組有沒有欠下情債,有沒有劇組夫妻,有沒有叫女演員去你屋里研究劇本,快說!” 沈之越:“沒有,都沒有,我不玩那些。拍戲已經夠累了。” 也是,如果他好這口,當初就會對黎染下手了。 葉沐心里總算舒服一點,便又開始開玩笑:“那如果女演員是我呢,你也不心動嗎?” 說話間,她對上沈之越的眼睛,他有些驚訝,還有點好笑。 沈之越:“你希望我怎么說?回答是,要被你審問,回答不是,也要審。” 葉沐撒嬌道:“哎呦,你就問問自己的心嘛,快說。” 沈之越只好應了:“好,那就‘是’,我會叫你去我房間,手把手教你演戲。” 葉沐張了張嘴:“什么戲?” 沈之越:“動作戲。” 葉沐腦子里很快就不受控制的模擬出實景,臉上都開始發熱了:“討厭,色狼。” 沈之越低聲笑了:“要不要現在預演一下?” 葉沐叫了聲,作勢要躲,但其實并不走心。 沈之越很輕易就將她抓住。 很快,房間里就只剩下親吻聲。 …… 數日后,畫廊的廣告片剪好了,效果果然如電影一般,葉之鳴很滿意。 但葉沐卻興致不高。 葉沐一直在沈之越家里住到他進組前一天,一邊幫他收拾行李一邊碎碎念,仿佛一下子切換到老夫老妻模式。 沈之越始終面帶微笑,還將家里的鑰匙留給她。 這次預計的拍攝時間要一到兩個月,再見面就是夏天了。 葉沐心里堵得慌,接過鑰匙說:“我才不要給你當家政,我是不會過來的。” 沈之越只說:“我這里距離你公司更近,要是你復工了,工作太晚太累,就來我這里休息。” 葉沐眼睛發熱,摟著他不說話。 沈之越一下下的親她,直到她的態度軟下來。 葉沐問:“以后我不高興了,有情緒了,你也會像現在這樣哄我么?” 沈之越:“會的。” 葉沐:“這是你說的哦,做不到要扣分。” 沈之越:“那做到了是不是可以加分?” 葉沐:“嗯,一年一次統計,如果總分變少了就……” 話說到一半,她就頓住了。 沈之越問:“就怎么樣?” 葉沐垂著眼睛,小聲說:“那你就會嘗到失去我的滋味。” 沈之越將她摟得更緊了:“我保證,我一定做到。” 葉沐伸出小拇指:“拉勾。” 沈之越勾住她的,說:“第二次了。” 葉沐這才想起來,他們之前就拉過一次勾,那時候是因為拍廣告片。 想不到一轉眼,都過去那么久了。 葉沐一下子吻上去,咬住他的嘴唇,就好像沒有明天一般。 沈之越不躲不閃,就抱著她往房間里走。 轉眼到了翌日,天還沒亮,沈之越起身去趕飛機。 葉沐醒來時,只看到手機里的微信留言。 她對著整棟空屋子,只覺得整顆心都追著沈之越一起飛走了。 …… 半個月后,葉沐復工了。 剛復工,工作不算很忙碌,每個人都在適應節奏。 葉沐有時候會住在沈之越家里,還會拍照發給他。 沈之越無法及時回復,經常是晚上才看到信息,但有時候要拍夜戲,連晚上都不見人影。 葉沐的社交生活一下子空了,便又想起許久不曾聯系的朋友。 嚴潤見到葉沐第一眼便說她重色輕友。 葉沐有點蔫兒,掃了眼嚴潤身上的西裝和配飾,問他是不是又升職了。 嚴潤的升職速度堪比坐直升飛機,這也直接說明了一件事,在職場上光有能力,愿意勤勤懇懇的工作是不夠的,還要有氣質,善于個人外在形象管理,在這方面,嚴潤就很舍得下本。 當然,類似的事葉沐也聽到過,還是聽一個客戶說的,那客戶說他有兩個員工,一個工作很努力,很勤奮,很踏實,很會說話,也很會照顧人,就是有點自卑,而另一個員工不如前者努力,但很聰明,很會察言觀色,很會和客戶周旋,能hold住全場,而且很自信,結果到需要提拔一個人上來的時候,客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