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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葉沐知道他們還會見面,就算分手了,也要擺正態度,繼續合作關系,她可干不出逼迫葉之鳴和陸晟解約的事。 再說陸晟現在炙手可熱,前期花了葉之鳴不少心血,他現在是很耐用的賺錢機器,也正是回報的時候。 想到這里,葉沐又瞬間變得“實際”起來。 嗯,沒必要意氣用事,感情歸感情,錢歸錢。 她做完現實考量,又檢查了一下沒有遺漏,就來到二樓的樓梯前,聽著下面的動靜。 葉之鳴和蕭固還沒有走,蕭固和陸晟還聊起了藝術,真是可怕。 葉沐就坐在臺階上,拿出畫了一半的作業,繼續補色。 樓下的聲音時不時會傳上來,但她并沒有心思聽,偶爾聽到一兩句,都是和藝術和生意有關的,葉之鳴滿口都是吹噓。 陸晟話不多,尤其是對葉之鳴過分的夸獎,他很少會應。 顯然,陸晟還是清醒的,并沒有被葉之鳴的花言巧語洗腦。 蕭固一直很禮貌、客氣,跟葉之鳴只談生意,沒有那么多虛言,和陸晟就談藝術創作,生意的事就一個字都不提,他很分得清楚每個人的角色和定位。 而葉沐作為一個旁聽者,腦子里也跟著勾勒出一幅畫面,她甚至還走了會兒神,想著自己那篇《我和五個怨種前任》的第二篇該怎么動筆。 她和陸晟不會有以后了,趁著暑假她可以把這段寫出來。 哦,不過在描述的時候,她要再夸張一點,再把陸晟的渣屬性塑造的更尖銳些。 只是剛想到這里,樓下就傳來了關門聲。 葉沐醒過神,發現已經聽不到他們的談話聲了,葉之鳴和蕭固走了。 葉沐將東西收回到包里,起身下樓。 …… 樓下,陸晟正在洗杯子。 他聽到葉沐的腳步聲,回過身將杯子放好,又擦了手,走出來。 葉沐就站在最后兩節臺階上,直到陸晟走近了,她又下來一節,和他平視著。 葉沐說:“之前看到你前女友氣勢洶洶地跑下來,我只覺得好奇,好像撞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想不到現在輪到我了。” 這話落地,葉沐就給自己打了個八十分,她覺得說得很漂亮,原來她也可以這么犀利。 陸晟看了眼她的包,雖然號稱是never full,但此刻還是裝得鼓鼓囊囊。 陸晟說:“我開車送你。” 葉沐笑道:“有必要么,包又不沉。” 其實她看得出來,陸晟還是想跟她談,可他也知道,他們達不成共識了。 葉沐掃過他的五官。 他這張臉,她一直是喜歡的,充滿了男人的魅力和藝術氣息,這也可能是她這輩子唯一睡到的藝術家了。 就說這一點,她是惋惜的。 葉沐說:“再親我一下。” 陸晟一頓,遂拿下她的包,放在地上,然后一手托住她的臉,吻了上去。 他的吻炙熱且強勢,好像想用它征服她,又好像是知道這是最后的了,所以迫切的想留下點什么痕跡。 他是驕傲的,自尊心也很強,他做不出比那天更卑微的事情了,就只能通過這個吻,通過神經末梢的傳遞,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葉沐很快就沉醉其中,雙手纏上他的脖子。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整個人都被他摟進懷里,兩人都很投入。 直到快要缺氧的時候,陸晟松開了。 他們的額頭抵靠在一起,呼吸糾纏著。 葉沐有些大腦缺氧,思路也渙散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說了一句連自己都驚訝的話:“要來個分手炮嗎?” 陸晟身體一僵,將距離拉開了。 他看她的眼神除了震驚,還有不可思議,以及諸多復雜的情緒。 葉沐也有點懵,后知后覺的想著自己咋能說出這種話? 直到半晌過去,陸晟松了手。 他拿起她的包,說:“我送你上車。” 第39章 葉沐一直知道自己是個反復橫跳的人, 而且這種情緒無時不刻的存在著。 就好比說那天陸晟送她上車之前,她還冷冷地說了句:“正式說清楚,分手了。” 陸晟抿著嘴唇,神色緊繃, 但還是“嗯”了一聲。 這就算達成共識了, 對吧? 結果后面那幾天, 葉沐就開始別扭了, 她一邊覺得陸晟很痛快,不拖泥帶水, 這很好,當然自己表現得也很漂亮,簡直是完美。 但另一邊,她又覺得什么玩意兒, 竟然一點努力都不做,就真的放任她做決定了?平時也不見他這么聽話啊!狗男人, 狗東西! 于是, 葉沐就在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之下, 拉扯了好幾天, 一會兒得意地笑, 一會兒又憤憤不平地生氣。 而在此期間, 葉沐除了去畫廊里,就是宅在家里玩乙女游戲。 這種游戲最適合她了,可以同時和不同男人搞三搞四, 還不會受到道德譴責。 哎, 也就是在游戲世界才能這樣啊。 不過乙女游戲有個特點, 就是如果你選擇的選項不同, 觸發的結局就會不同, 有時候就是因為你說錯了一句話,直接從He變成了Be,而且Be得很離譜的,很變態。 就好比說,就在十分鐘前,葉沐還在為其中一個竹馬男主而感到心碎——起因是竹馬帶女主跑路,女主不慎中刀了,還得了破傷風,肯定是活不了了。男主傷心之余就帶著女主一起跳河殉情,又怕女主會難受,就在河里掐住她的脖子,希望幫她盡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