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異世boss的人生導師 第81節
改變未來。 謝玉還聽出了陸慢的另一個意思,既然曾經人類差點阻止迷霧蔓延,那是不是說明,當時的人類曾經無限接近阻止末日降臨的機會。 現在呢?人類有沒有辦法再次觸摸這個機會? 陸慢看出他的所思所想,肯定道:“這一趟來得值,我們一定要去冒一次險。” 但是問題來了,既然曾經的陵城和現在的時間城是兩種東西,他們怎么進入陵城? 陸慢說自己也沒有辦法,只能等。 等時間城完全崩潰,等憤怒的感染體摧毀這座城市。 而且學者不能在這段時間內出現。 “幸好你之前神來一筆,往市場大量投放貨幣,讓崩潰速度快了不止一倍。”陸慢嚴肅道,“所以來得及。你還記得陵城之前的模樣嗎?” “想想,有沒有建筑被保留下來,在時間城里也能見到?” 謝玉毫不猶豫:“電視塔!” 這是地標建筑,而且這么久了都沒有坍塌,讓人印象特別深刻。 陸慢:“好,我們就去電視塔附近等。” 她相信這是兩座城之間的樞紐。 時間城內的混亂其實不完全由兩人一手造成,但少不了他們的大力推波助瀾,所以兩人這一路上像遭報應似的,受到多方襲擊。 并不是針對兩人,而是感染體瘋了,開始相互吞噬。 原本秩序井然的街道上成片斷肢殘臂, 突然,陸慢身形一滯,突然朝著謝玉撲過去。 謝玉沒有對她防備,猝不及防之下,被她帶著滾入旁邊的陰暗下水道。 兩人心臟在極為安靜的環境中咚咚作響。 似乎整個空間都寂靜了一瞬間,好像有什么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出現了。 謝玉頭皮發麻,看向自己身邊拼命遮擋兩人氣息的陸慢。 她眼中沒有任何害怕,似乎比起害怕,她的懊惱更多一點。 這就是她曾經一個人面對過的超級感染體,這么讓人心生絕望的氣息,她居然面不改色。 是的,學者降臨到時間城了。 它的眼睛似乎在掃視自己的領土。 陸慢動了動嘴唇,告訴謝玉:“學者”的天賦是讓時間短暫停止,所以在它天賦能力發動的時候,一定要藏好。 不然一旦被發現,就是刀上魚rou。 不過雖然這么說,陸慢受到的制約要小太多。 【精神cao控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01號似乎流露一絲嘲弄,【所以,你是它的天敵。】 精神連接的透明觸手,從陸慢的腦子里延伸出去,像黑暗里的燭火一樣明亮。 陸慢趕緊問:“無視等級的天敵嗎?” 01號:【無視等級那還是做不到嗷。】 陸慢看向紅眼兔科技公司上方,那個驟然出現的龐然大物。 絕對不止a級,這才短短一個月不到,它就瘋狂成長到突破a級界限。 仿佛升級對它們來說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可以用一個更科學的說法來稱呼它們。】01號說,【s級。】 陸慢頭痛極了。 謝玉已經注意到自己完全無法動彈,目光流露出焦急。 陸慢對他搖頭,示意他不要擔心。 學者這時候回來,說明陵城已經開始出現了。 而他們離電視塔也只不過十幾米距離。 陸慢控制住了一群正在打架斗毆的感染體,同時往它們腦中下達命令。 時停一旦解除,立刻逃跑,離開時間城。 這是很合理的命令,沒有受到任何抵抗。 于是當學者解除時停的一瞬間,時間城各個角落爆發的暴動比之前更劇烈。 一些感染體頂著高壓往時間城邊緣跑去,不過還沒逃離,它們就已經憑空爆炸。 “走!”陸慢松開謝玉,準備讓他趕緊跑,沒想到謝玉反過來將她一撈,以非人的速度沖向電視塔。 這可比自己走要快多了。 陸慢愣了愣,立刻看到電視塔下正在逐漸出現的全新建筑。 作者有話說: 第78章 時間亂流 生命研究院和實驗室是同一批勢力嗎? 陸慢想過這個問題, 但在她看到生命研究院的第一時間,她就否決了這個懷疑。 實驗室的目的不純粹,他們既想延續人類, 又想讓人類進化, 為此他們擅自為人類選擇了方向, 也就是感染體。 但是生命研究院處處透露著人情味,末世前沒來得及枯萎的花, 墻上的復古鐘表,以及一頁頁用手寫的鋼筆字跡, 相框中不知道誰的全家福,安靜地擺在原地。 就像從沒遭遇過末世沖擊一樣。 陸慢愣愣地走上去, 她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她站在桌前,卻沒有伸手, 而是用目光仔仔細細描摹照片上的畫像。 的確是自己的臉,沒有造假,也不可能是天賦蒙蔽自己的眼睛。 而自己身后站著兩個人, 如果這是一張全家福,那說明后面兩人是自己的父母,而事實上,陸慢并沒有見過自己父母。 全家福上兩人的臉也是一片虛無, 或者說旋渦更合適。 “別動這里的任何一個東西。”陸慢突然說話, 叫住了想要有所動作的謝玉。 “你發現了什么?” 陸慢壓下心頭的不舒服感, 強迫自己目光從兩張虛無的臉上移開。 “這里恐怕只能觸碰一樣東西, 如果選擇好了,其他任何東西都會消失。” 謝玉皺了皺眉:“然后?” “然后我們會進入真正的生命研究所。”陸慢眨了眨眼, 剛剛預言的畫面一閃而逝。 她面前桌上擺著三樣物品, 照片、鋼筆和硬幣, 預言的畫面中出現了三條平行的發展。 如果陸慢拿走照片,那么她會進入照片存在的時空,也就是這個世界曾經“自己”進入醫院的時候。 如果選擇鋼筆,那么她會和一個在桌前奮筆疾書的陌生男人面對面,男人胸口上有一個標簽:實習生。 如果陸慢最后拿起硬幣,那么她會……進入一輛公交車,而那是一輛永遠無法抵達終點的公交車,當天乘上這趟班車的所有研究員,生命都會停止在墜橋的那天。 陸慢又看向謝玉面前的物品。 謝玉站在房間的沙發前,沙發上也有三個東西,毛絨玩具、身份卡和圍巾。 在陸慢的預言中,謝玉會徑直選擇身份卡——以巡邏隊的經驗來看,這是他們最敏感的物品,身份卡意味著保護、通往其他地方的鑰匙、或者直接指引本區域的boss身份。 但是第一眼見到這些東西的人不會料到,只要觸碰到任何物品,它們就被迫選擇了一條死路。 “如果我說,身份卡會讓隊長你立刻被卷入學者所在的空間,讓你換一個,你想換什么?” 謝玉聽到陸慢的問題,沉思一會兒:“毛絨玩具。” “為什么?”陸慢有點好奇。 “因為這像一家三口人使用的物品。”謝玉直言道,“圍巾可能代表家庭中的女性,玩具代表孩子,如果非要選一個敵人,那孩子的威脅可能比成年人要小很多。” 他是站在戰略上考慮,但是陸慢也點點頭。 “如果是我,我也選擇毛絨玩具。”陸慢站在房間中,掃視四處景象,這只是一間普通辦公室,但似乎匯集了不同時間線上的物品,讓人覺得怪異。 她慢慢解釋自己的原因: “其實當年巡邏隊恐怕是被卷入時空亂流中,最終才無一幸免。這里所有物品都代表一條時間線,如果運氣好可能離開時間線,但也會被一直糾纏。” “因為時間可不是什么一次性物品,即使穿越也很難擺脫。” 說到這兒陸慢停了停,她想到了自己。不過她沒停太久,立刻繼續:“圍巾背后代表的女人放火燒了生命研究所,包括自己;身份卡代表的男人被困在電梯里,從二十樓墜落砸成rou餅;毛絨玩具代表的小孩比較特殊,她走入生命研究所的大門,再出來時已經變成了感染體。” 陸慢自己也看不到發生了什么。 但也許小孩是一個見證者,跟著她能知道當年生命研究所里發生了什么。 “你來選。”謝玉道,“如果有危險,提前跟我說一聲就行。” 這間房子里真真假假,每一樣東西恐怕都會把兩人帶到不同地方去。 簡直就像一個游戲的起始點,后續一切選擇都基于現在的行動。 陸慢沒和他客氣,反而回過頭提醒他:“你真的要一起進去嗎?我一個人也行,如果你被時間亂流纏上,可能比我受到的影響更大。” 謝玉搖搖頭,語氣堅定:“我不在乎。” 他聲音低沉:“這是我和過去做的訣別,恐怕除了這一次機會,我不會再來第二次。” 陸慢定定看著他,01號突然發話: 【也許這次遭遇對你們來說都是好事。】 既然01號都這么說,那陸慢就更沒有理由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