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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一世,宋意瀾與初一早就相識。 許挽沒骨頭般靠在欄桿上,看著底下舞池中的人們,輕聲道,“之前我通過黑卡找過□□,現在應該有結果了,你能聯系到她吧?” 初一沒說話。 宋意瀾現在的情緒十分不穩定,這次徹底爆發就連國際醫學聯盟中的頂尖心理醫生都很難疏導,又多了沈舒澈這個拖油瓶…… “讓她記得向賣家問一下。”許挽醉眼迷蒙,水盈盈的眸光在昏暗的燈光寫格外亮,她用微不可察的聲音問道,“阿瀾……還好嗎?” 沒有問她去做什么,也沒有問她到哪里去了,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初一第一次違背從不泄漏雇主及朋友**的承諾,蹙眉輕輕搖了搖頭。 “你可以幫我轉告她一句話嗎?”許挽歪了歪頭,并沒有因為初一給她的壞消息而難過,“我會站在最閃耀的地方等著她回來。” 說完后,許挽被人帶去了宋意瀾的私人包間。 初一看著許挽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許挽前兩句話的意思。 許挽已經把黑卡轉贈給了宋意瀾。 初一眸光微亮,匆匆往實驗室中走去,趁著宋意瀾難得的清醒時間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這天晚上,許挽沒有吃安眠藥,她躺在宋意瀾曾經躺過的地方,將臉埋在枕頭中,眼眶微紅,趁著酒勁似是嗔怪的呢喃一聲,“她都可以聯系到你。” 許挽借酒發揮,積攢了近半個月的思念如同海水倒灌般將她淹沒,心口是令人窒息的悶疼,終于抑制不住自己,淚水打濕了枕頭。 這天夜里,許挽在心里一聲聲念著“阿瀾”,徹夜未眠。 —— 為了保證連續性,取景依然在平城遠郊山中的小山村中。 這次的拍攝縮短為六天,許挽兢兢業業,日夜磨戲,一邊學著管理公司一邊揣摩劇本,柳甜的時間眨眼就過。 最后一場戲也是結局,全片的最后一個鏡頭,是場爆破戲。 之前就已經為這場戲試爆過,但因為之前出過窮兇極惡的綁匪,現場做了三遍安全排查。 隨著主角從掩體中逃出來,爆破點準時準點爆炸,眾人都松了口氣。 當初許挽被綁架時,劇組承受了很多粉絲們的無名火,好在經歷過曲折后結束拍攝。 導演看著最后一條片子,滿意的點頭,示意劇組人員收工,開辦殺青宴。 許挽避開眾人將自己遺落在未坍塌的房中的圍巾取回來。 人群錯落間她似乎看到了宋意瀾的身影,許挽怔在原地,眸光陡然亮了起來,眨了眨眼睛,那道身影轉過身來,卻并不是宋意瀾的臉。 許挽眸中光彩寂滅,垂下眸子自嘲般笑笑,笑自己太累精神恍惚了,竟然將隨便一個人錯認成了阿瀾。 她心不在焉的走進房間,爆破過后的房間還有濃烈的□□味,地面上被震出一層土,墻面已經裂了,但因內外兩個斜撐并沒有倒下去。 許挽一摞在房間中的圍巾被弄的臟兮兮的,她伸手撿起來抖了抖上面的土,起身往外走去。 腳剛剛遠離房子,就聽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倒塌聲,隨后還有什么細微的動靜,像是有什么扣著拉環的東西被拉開。 許挽心有余悸的往前走,再晚一步她就又要上熱搜詞條了。 然而,許挽的心剛剛因為這部戲殺青而輕松點,身后突然傳來一陣爆炸聲,側面沖過來一個人將許挽撲倒,牢牢護在懷里。 耳邊巨大的鳴聲讓許挽頭昏眼花的,強大的沖擊讓許挽的頭撞在側面的鋼板上,而接觸面更大的是她身后的擋住大部分傷害的人。 許挽在昏過去前聞到了宋意瀾身上的甜香。 她想,一定是錯覺。 “為什么會有未引爆的雷?!”聽到爆破聲后導演感覺不妙,在跟隨救護車去往平城醫院的路上向隨行的工作人員問道。 負責爆破的專業工作人員回答道,“四個爆破點同時引爆,沒有任何差錯,但是……” “但是什么?”導演蹙眉,“難道還有其他隱藏的?” “不排除這個原因,之前我們試過爆破,沒有任何問題,有人在這期間動過手腳。”工作人員沒有胡亂甩鍋,冷靜客觀的分析道。 導演抓了抓稀疏的頭發,憂愁道,“許挽究竟惹到了什么人。” “那現在怎么辦?”工作人員有些擔心,雖然不是自己的錯,但也是他工作失誤,沒能檢測出還有隱藏的爆破裝置,進而威脅到了演員的安全。 “如實說。”導演擔憂的看著前面的救護車。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為許挽擋住大部分傷害的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宋意瀾。 醫院中,許挽沒過多久便醒過來,她只受了點皮外傷,病房中空無一人。 許挽突然想到什么般,拔掉手臂上的針管,走到護士站,“您好,今天跟我一起被送來的女孩在哪里?” 值班護士奇怪的看了眼許挽,“今天從救護車上送下來的只有您自己啊。” 許挽后退兩步,醫院中的棉拖鞋不太合腳,她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上,轉身跑到手術室前,手術室中并沒有人做手術。 她走回病房就見初一從保溫桶里盛了碗湯坐在病床前的小沙發上,將碗中的湯吹涼而后一飲而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