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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挽被導演組無情的拿走了東西,心里正沒底,沒想到還被徐又澤嘲笑,算起來他倆也就半斤八兩。 許挽睨了她一眼,“等進去了有本事別讓我打頭陣。” 徐又澤不說話了。 畢竟在許挽來之前是他打頭陣。 馥卉站在許挽旁邊,見到她眼底遮瑕也遮不住的黑眼圈,想到前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壓低了聲音問她,“挽挽,網(wǎng)上那些評論你不要在意。” 許挽對這幾位隊友是很感激的,她沒有刻意去看,在事情平息之前,馥卉幾人下場與莫名造謠的網(wǎng)友撕x,就連張晗因為被工作室管束著謹慎言行,也在馥卉之后表明了立場。 她點點頭,“謝謝大家。” 張晗倒是不好意思起來,在戴上眼罩被帶往密室途中悄悄挨過來,露出靦腆的笑,“挽姐,我工作室不讓我亂說話,我……” “我知道,但你最后還是頂著壓力為我說話了。”許挽臉上帶著輕松的笑。 “你是什么人我們都清楚,放心吧以后哥哥jiejie們罩你!”周均昱拿出大哥風范,將許挽納入自己人的行列。 “那以后可要多仰仗各位了 。”許挽打心眼里高興,她性子冷,慢熱,從沒想過要融入一個團體,但現(xiàn)在她交朋友覺得似乎并沒有那么難。 有了兩次經(jīng)驗,許挽的內(nèi)心也強大起來,幾人在黑衣人的帶領(lǐng)下有說有笑的進入了密室。 然而下一秒她臉上的笑就消失了。 剛剛還友好的宛如親兄妹的幾人,再次把她推到前邊,“這次還是挽挽打頭陣吧。” 許挽:…… 許挽帶著眼罩一臉懵的轉(zhuǎn)頭,眼前仍然一片黑,滿臉幽怨道,“就在半分鐘前你們還說要罩我!” 馥卉輕咳一聲,“是啊,你先幫我們探探路嘛,有危險我們一定會罩著你的!” 許挽轉(zhuǎn)過頭,表示不想理這些“翻臉不認人”的人。 【各位嘉賓請注意,通過第一關(guān)方可摘下眼罩。】 徐又澤忍不住罵娘,“導演,你有沒有人性?!” 許挽一聽不讓摘下眼罩,腿都有點抖,剛剛建立起來的勇敢立馬被擊散,“我……我不當隊長了。” 馥卉摸索著牽住許挽的手,“挽挽,放心大膽的往前走!” “meimei你大膽的往前走……”徐又澤拽著馥卉的衣角忍不住唱了起來。 許挽在黑暗中摸索,腳步一寸寸往前挪。 走到一個空曠的地方時,卻發(fā)現(xiàn)身后沒了動靜。 “你們?yōu)槭裁礇]跟過……?”許挽正想回頭,手指卻不小心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圓滾滾的,不是很光滑,她一動不動的呆在原地,嘴里小聲念叨了一句,“徐又澤,你……你怎么不唱了?” 徐又澤站在幾人前邊,扒著墻邊沒動,聽到許挽顫抖的聲音,不明所以問道,“唱哪首?” “隨便啊!”許挽聲音有些崩潰,她感覺到有冰涼的液體滴在后頸,一股寒氣自脊骨蔓延至全身。 身后響起徐又澤中氣十足的聲音,“meimei你大膽地往前走,往前走,莫回頭……” 徐又澤邊唱便往許挽方向走過來。 許挽正想悄悄移開手,突然聽到“咔吧”一聲,身后的徐又澤似乎踩到了什么,空氣中有片刻靜寂。 下一秒,徐又澤尖叫起來。所有人都尖叫著往回跑。 只有許挽站在原地不敢動。 “徐又澤,你一個大男人叫什么叫?!”馥卉精準的扯住徐又 澤的耳朵揪起來。 “澤哥,你這一聲差點沒把我送走。”張晗拍了拍心口,這檔口正是緊張的時候,徐又澤這一聲讓幾人狼狽的往回竄。 徐又澤感覺剛剛有什么突然趴在身上,現(xiàn)在細細想起來,似乎是人骨。 “臥槽!我心臟病要復發(fā)了,一具人骨趴我身上。” “挽挽呢?”周均昱和陳初同時出聲。 “對啊,挽姐呢?”徐又澤驚嚇歸驚嚇,若是沒有帶眼罩,這點程度還嚇不到他,反應(yīng)過來是人骨后已經(jīng)不怕了,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許挽沒了動靜。 與此同時,許挽站在房間正中央,站著不敢動,她能感覺到腳踝被一只手拽住,力道不重但她就是不敢挪半步。 徐又澤憑感覺帶著幾人朝剛剛的方向走過去,在前邊的徐又澤發(fā)現(xiàn)腳下有什么東西絆了他一下,伸腳一踢,踢到了一個長條狀的東西。 許挽感覺腳腕上的“手”突然收緊,尖叫出聲,“你別過來!!!” “哦。”徐又澤停住腳步,彎腰伸手將腳底一直阻礙他的藤枝撿起來輕輕一拽。 許挽腳下一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摔倒了一個人懷里,她驚魂未定的笑了笑,“謝謝啊。” 那人還很有禮貌的回了一聲,“不客氣。” 許挽起身,卻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只聽面前的人悶哼一聲,眼罩順勢滑落。 長發(fā)下,兩只空蕩蕩的圓洞直勾勾的“看著”她。 人皮俑扯了扯唇角,卻沒想唇角的線崩開,一張鮮血直流的嘴巴咧開,露出人皮俑本來的牙齒。 本來許挽只要碰到人皮俑從他手中拿過鑰匙這關(guān)就算過了,人皮俑也沒打算嚇她,沒想到一個被許挽額頭撞到了鼻子,鼻血直流,畫面變得血腥起來。 “啊啊啊啊啊……”許挽連鑰匙也沒拿,拔腿就跑,其間她還發(fā)現(xiàn),“抓”住她腳腕的并不是什么人手,而是一個類似人手的藤蔓,她正好踩在了圈里被束縛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