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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是霍家二房,跟我父親交好,我們去打個招呼。”溫訣帶著沈舒鳶走過去的路上跟她解釋戒指的來龍去脈。 “霍家會給每個剛出生的孩子一枚戒指,戒指是用霍家傳承下來的特殊方法打造的,與血脈相連,被人偷走便與普通的戒指無異,不會有什么特別之處,當然戒指主人主動贈予便另說,剛剛霍煙小手指上那枚戒指就是。”溫訣的聲音很好聽,沈舒鳶的關注點在戒指 身上。 她心思微動,將溫訣的話記在了心里,臉上的笑越發明媚起來。 - 霍煙帶著許挽進了后邊的休息廳,越往后邊走越能察覺到氣氛的凝重。 到休息廳前還站著一排黑衣保鏢。 許挽一時間有點猶豫,這陣勢......不像是見普通人。 她心里隱隱有了猜測,掌心出了汗,還是跟著霍煙進去。 遲早要面對。 她對親情沒什么期待,活了兩輩子,福利院的院長是她唯一的親人。 但真正到這個時刻,她還是忍不住期待起來,但又刻意壓制著,不抱希望便不會失望。 并不是所有父母都對自己骨rou親人那么無私,比如沈夫人對阿瀾。 門一推開,許挽忐忑的心被迫放下來,主位上坐著一位優雅的女人與一身筆挺西裝的中年男人,側座上一身高定西裝的年輕男人與穿了一件帽衫扣著帽子睡覺的男人。 四人似乎等了挺久,見到門被打開都抬眸看過來,讓許挽很是不自在。 “爸媽,這是挽挽。”霍煙拉著許挽走到側座,坐下來,伸腳踢了踢還在睡覺的男人。 “挽挽,這是爸媽。”霍煙有轉而分別看向年輕的西裝男人和帶帽衫睡覺的男人,“這是大哥霍時筠,這個是霍祁。” 許挽一一打了招呼。 霍祁將帽子摘下來,掃了許挽一眼,“這次認對人了?” 霍英啟見到許挽第一眼就知道認對了人,威嚴的目光看了霍祁一眼,霍祁乖乖閉上嘴巴。 薛綺茹眼中閃著淚花,“煙兒說起你的時候我們就想去看你了,但怕嚇到你一直忍到現在。” 血脈親情是割舍不掉的,那雙眼睛與霍煙和霍祁如出一轍。 薛綺茹給她介紹,“煙兒,祁兒你們三個是同一天出生,你是meimei,你大哥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你,還有印象嗎?” 許挽茫然搖頭。 薛綺茹握住許挽的手,“也對,你走丟的時候才四五歲,還不記事。” 許挽看著被溫暖的掌心包裹的手,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酸脹感,明明沒想著哭但鼻頭還是忍不住一酸,她忍住淚,清了清嗓子保持理智,開口道,“霍夫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做一下親子鑒定吧。” 薛綺茹一愣,看向許 挽身旁的霍煙。 霍煙搖搖頭。 霍家有特殊的認親方法,與戒指息息相關。 許挽明顯感覺到氣氛有幾分凝重,她并不知道戒指的作用,既然認親,沒有什么比親子鑒定更準確的了。 “meimei是有戒指的,但是現在不方便拿出來。”霍煙遞給霍父一張照片,是許挽早些年的活動照,只漏出戒指一角,看不清全貌。 霍英啟抹了一把臉,“時筠,去叫醫生過來,注意你二叔那邊。” 霍時筠點頭離開,霍祁坐在沙發里打量著許挽。 霍家認親的規矩他們不管,他們要找的是meimei,而不是戒指。 只要meimei能回來,無論霍家亂成什么樣他們都能護住她。 霍時筠很快帶了醫生過來,取走了需要的樣本。 “現在在哪住?”霍英啟嚴肅的臉上帶著為人父的慈愛與小心,畢竟這么些年都沒有見過,相處起來還是尷尬,“市中心的房子你看上哪的隨便挑。” “不用了,我現在住我朋友家。”在親子鑒定出結果之前她并不想與霍家有過多牽扯,單看今晚會場那些只在電視上見過的臉就能感覺的出霍家是什么樣的存在。 這種家族丟了孩子卻沒聲張,肯定有什么在制約著。 她怕麻煩,從不開口多問,霍夫人問什么答什么,寒暄片刻便與霍煙和霍祁出了休息廳。 薛綺茹用紙巾擦了擦眼淚,看向霍英啟,“老二那邊不會做什么手腳吧?” 霍英啟滿臉慈愛散去,嚴肅下來,“不會,有時筠親自盯著,鑒定結果不會出差錯。” “可是挽挽沒有戒指,就算我們承認也得不到族里的承認,她沒辦法以霍家人的身份站在明面上。”薛綺茹在見到許挽那一刻就認定了這個女兒,現在并沒有在乎鑒定結果,開始為她打算起來。 “哼,那群老頑固,這個規矩早應該廢止了,我的女兒要回家他們沒資格攔。”霍英啟拍了拍沙發扶手,沉聲道,“等鑒定結果出來了我們再告訴老爺子。” “只能這樣了,不知道老爺子有沒有什么辦法。”薛綺茹嘆了口氣,“挽挽小時候那么黏我,現在卻......” “回來了就好,我們還可以彌補。”霍英啟將薛綺茹攬在懷里。 “煙兒說挽 挽和一個女孩子很親密。”薛綺茹拿出老母親的心情開始為許挽cao心,“不知道那個孩子秉性怎么樣,你說我們要不要......” 霍英啟打斷了薛綺茹,“孩子的事情不要過多插手,挽兒敏感,你一插手可能會起到反作用。” --